神經啪的一下裂開。心也跟著顫了顫,猛地一下子推開他。
她快他卻更快,就像是知道她的反抗,下意識的他就將她拉近自己。
狠狠的,祁雲夜跌進凌慕揚的懷裡。
身與身的貼合,緊緊的擁著,他主動,她被動。
溼透的衣衫更像是潤滑劑,明明該是冷的,卻異常的感覺到發燙。
祁雲夜被凌慕揚壓住,死死的靠著他的胸膛,男人的心跳聲壯烈有力,一下一下抨擊著她的神經。凌慕揚的氣息很好聞,帶著清涼的味道,舒適。
但此刻,她有些發窘。
好吧,上輩子就是孤家寡人,沒嘗過男女情感,這輩子,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第一次靠在男人懷裡。而且這男人不是她父親,而是凌慕揚。
“你,放開。”
祁雲夜是清冷的,即便察覺到自己的窘迫,也即刻的恢復冷靜。冷冷的說道。
“不放。”入懷的柔軟,如同暖玉聞香,讓他的心跟著戰慄,背後一下子就繃緊了,而手下意識的摟的更緊。第一次,他的那些生人勿近都全然拋棄,此刻,他倒是有點像討好似的,沉悶的說道,“一會兒。”
“凌慕揚,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火氣蹭的一下就冒起來,這個男人似乎抱著不肯放手了。
簡直,混蛋!
湖面下的水用力施展,一個勁道打過去,生生的分開兩人。
不理會凌慕揚,快速上了岸。
天已經快亮了,祁雲夜和凌慕揚最後定格在山莊的東方,望著那將要日出的天際,心中的念想破土而出。
清晨,鳥開始出動了,一隻兩隻的飛過天際,在天邊滑過一道道圖。
祁雲夜突然看明白,釋懷的笑開。
根本沒有百鳥朝聖圖,曲無風不過是打了個啞謎,所謂百鳥朝聖,就是日出東方,百鳥齊出,而這指代的就是頤柳山莊的最東邊,拿出的崖壁上。
太陽漸漸升起,順著崖壁折成一條線,最後將這忽明忽暗的線投射在頤柳山莊,那位置就是山莊的正中心。
就是那裡!
祁雲夜快速的往山莊中心趕過去,曲風無已經站在那裡。
看到趕過來的是祁雲夜和凌慕揚,也不覺得訝異,反而笑道:“我相信,最快知道的應該就是你,是嗎?小兄弟。”
曲無風叫她小兄,就好像一年多前,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她莞爾,這算是一次遊戲,最後誰也沒有贏,但是也沒有輸。
今日是十九,她沒有時間了,找到轅穆蚺,和談,刻不容緩。
“世子,難道不想要最後的勝利品?”曲無風款款走上前,將一個錦囊一般的東西放在她手心,然後低下頭,“和談,你會用得上。”說完,就離開了。
一句話,全然暴露他自己。
曲無風,是代表薄衾銘的意思。
看著手中的錦囊,她卻不拆開來看,這些日子,薄衾銘毫無動作,原來是早有準備。那這一次,是在試探她,而她,所示僥倖的透過?
回去的路途,祁雲夜沉悶不響。一道的轅穆蚺也是默不作聲,似乎兩人都對昨夜發生的事情撇過不提,知道鹹沅城,祁雲夜在抬頭,看著轅穆蚺。
“我有話和你談。”
轅穆蚺一笑,“正好,我也是。”
一間茶樓,一處雅間,一杯茶,兩個人。
祁雲夜拿出錦囊,遞上去。
轅穆蚺不明所以。
“會是你想要的。”
只是一句話,卻讓原木讓更加好奇,開啟錦囊,手,定格在半空。
“你!”轅穆蚺臉上是少有的驚愕,望著祁雲夜,連話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祁雲夜挑眉,看來這東西是西楓國想要的,難怪,薄衾銘如此篤定。
轅穆蚺千絲百轉,最後收起錦囊,“祁雲夜,本皇子代表西楓國,許天啟邊境處一片山林,食糧一年,願天啟與西楓交好。”
“好。”
誰也沒有再談及和談的事情,錦囊被轅穆蚺放入懷中,自始至終,祁雲夜都不曾看一眼。
天色近黃昏,兩人在路口站著,一邊是前往皇宮,一邊是通向祁府。
“明日,和談的事情會告一段落,祁雲夜,我們會再見面的。”
和談結束,轅穆蚺會回西楓。
“但願不見。”
她看了眼天色,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