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這場爭鬥中。看著凌慕揚,祁寒傲心思實在太多,複雜極了。
隊伍選好,比試開始了。
一對對小隊,走進樹林裡。
薄衾銘帶著眾人回去,接下來的三日是他們在林子的時刻,而他卻會和大臣們進行一番娛樂,射射獵,暢談一番,好不自在。
樹林中,凌慕揚走在最前頭,後面一左一右,是祁雲夜和裴晏,身後的侍衛是特意選出來的,每隊人數一樣,十個。
裴晏拉近祁雲夜,小聲的問道:“你和凌慕揚怎麼了?”
剛才的事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無關乎什麼站位,而是凌慕揚和他的師弟有問題,兩人肯定有事情,而且是他不知道的。他很久沒和他們一起,這段時間,他們有過什麼經歷他也不知。所以,他又猜想。只是怎麼也想不透,這兩人究竟是怎麼了?
說是吵架了,又不像,凌慕揚看起來對祁雲夜還不錯,只是祁雲夜不待見凌慕揚。
那是為何?
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事,不好說。
“沒事。”
“真沒事?不可能吧?”
凌慕揚步子一停,回過頭,直直的看著裴晏,“你帶隊狩獵之事交給你了。”說著,拉著祁雲夜嗖的一下閃了沒影,留在仗著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裴晏。
交給他?
狩獵,十個人?裴晏看了看身後,那十個人自然聽到凌慕揚的話,他們是特別訓練的,自然是受命,齊齊的看著裴晏。
“聽從裴公子的指示。”
四皇子的命令,他們無條件服從,因為他們是這個隊的。
裴晏摸著後腦勺,一陣頭痛,怎麼狩獵變成他的事情了!
凌慕揚拉著祁雲夜一路凌空飛躍,最後落在一處空地上,然後放開人。祁雲夜一看,哪裡還有裴晏,只有他們兩個人。狩獵,他居然絲毫不在乎,那剛才又為何一直盯著她!
眉心一陣攢動,她直接避開凌慕揚,剛才她完全可以反抗並且離開。但是她沒有,這狩獵比試她實在沒什麼興趣,索性任由著凌慕揚拉她走了,只是裴晏就有些慘了,帶著一小隊人馬,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開始狩獵。
樹林很大,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走的有些深,四周一片安靜。
一路走來,祁雲夜什麼猛獸也沒有看見,倒是讓她想起以前在瑤白派試煉的時候,在裡面捉蒼松雞,想起那時候,就覺得那時的自己真是很幸福。雖說有時對上幾個不舒心的弟子,但是沒有這些勾心鬥角,沒有各種計算。
緬懷著時光,祁雲夜一路走下去。
找個地方休息,三天,時間不到就出去就視為主動放棄。凌慕揚顯然不想出去,她也無所謂。
外面,是薄衾銘,對著一群猛獸。
“細細索索——”
樹林從中,一片響動。
兩人停下腳步,不約而同的看過去。聲音是從他們正前方發出的,而且越來越響,帶著警惕,祁雲夜決定還是過去看看。這種聲音,不是人為,應該是動物。
樹葉扒開,果然,一直受傷的野狼匍匐在地面,腹部一支利劍狠狠的刺穿,而鮮血正在涓涓的流出。
應該是哪一隊的人射中了它,但是被它跑了。野狼氣力耗盡,奄奄一息,上頭的葉子被撥開,一下子暴露出來。天生的狼性警覺,讓它一下子站立起來,對著祁雲夜和凌慕揚,撕牙咧嘴。弓起的背,因為箭傷,而顯得十分扭曲,但就算如此,還是警惕的盯著他們。
野狼上的箭是紅色的,而這是二皇子的那一對,每個隊在箭頭都有標誌,而且顏色也不一樣。思忖著,身後腳步聲接近,祁雲夜迅速沒入樹林,凌慕揚也隱藏了自己。
野狼也聽到聲響,馬上想要轉移陣地,但是奈何受傷,一瘸一拐,走幾步就停下來舔舐一番,腹部的血再不止住估計要失血死了。
“在這邊!”
侍衛帶著人過來了,眼裡是興奮。身後,人群讓開,薄蔚盯著那隻野狼,笑得很嗜血。
“你可以再跑,但是最後還是會死,在這裡,沒有的生還機會。”
野狼嗚咽幾聲,透過薄蔚看向遠方,而那目光卻落在上頭,那裡,是她和凌慕揚藏身的地方。
祁雲夜觀察著形勢,野狼的目光投過來就和她對上了,那眼裡,似是不甘,似是仇恨,更像是控訴。
若是它能說話,估計是千言萬語,但是如今,卻只能望著這片樹林,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