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這個準備,祁寒傲一等就是好幾年。
“關於這個冬天,弋城的防守有何佈置?”
幾個副將相互看了眼,都沉默不作聲。
“沒有準備?”
“不是,將軍。是”
“是什麼?”
其中一個副將忍不住,直接將話挑明,“祁將軍,每年北夷都對弋城侵犯,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商量應該主動出擊。”
“如何?”祁寒傲還是沉著氣。
“我們日夜訓練士兵,為的就是在這個冬天徹底的打擊北夷,讓他們再無囂張的本事。這幾年,這邊的氣候我們已經掌握的差不多,雖不敢說侵入北夷的深處腹地,但是打的他們退回老窩去。我們絕對有信心。”
這話一出來,馬上就有人附和,跟著贊同。
大多熱血壯志,對北夷早就是恨透了。
能徹底的擊垮他們,豈能不贊同,不興奮。
但是,祁將軍會贊同嗎?
看著祁寒傲的顏色,不像是喜悅的,太過平靜。
“此事,再行商榷。”祁寒傲站起來,指著凌慕揚,“這是四皇子,從今日起就是我們軍營的參謀。”
四皇子,就是那個十四年不見人影突然回來的四皇子薄彥?
除了郭秦峰,其他人都震驚。有些忍不住直接站起來,望向凌慕揚。
本來,軍事商談這個人出現就已經很不合規矩。他們都猜測他的身份,本以為是從下面挑選上來的新秀,但是,沒想到,居然是鹹沅鬧得風風雨雨的四皇子!
這可是尊貴身份,不論四皇子得不得聖上的寵愛。皇帝的兒子總是高人一籌,真的能甘願在這小小的邊境當一個參謀?
太子之爭啊!
他怎麼來了這裡!
他們想不通,祁寒傲也想不通。
隨即,就讓他們出去。
凌慕揚沒有走,等到郭秦峰也走了才面對著祁寒傲。
“四皇子,還有事?”
“祁將軍,你是準備攻打北夷吧。”不是疑問,直接的陳述,也不看祁寒傲的臉色,繼續道,“訓練新兵,挑選特殊人才,又帶著郭秦峰一同前往弋城,如此大動作怎麼會只是想守住而已。這裡,只是每年的幾次規模性的侵略。根本不必。”
凌慕揚分析的層次清晰,祁寒傲也有些心驚,這些,郭秦峰也曾有疑問,但是卻不似凌慕揚如此肯定。
他一直在鹹沅,為何卻知曉到如此!
祁寒傲從不小看人,但是,凌慕揚讓他意外了。
他的本事絕不會是宮廷中的爭鬥而已,瑤白派學藝,呵,倒是忘了凌肅的外孫,怎麼會不懂這些!
“四皇子,想來也不是隻想簡單的爭奪太子之位而已。北夷的侵略,雖說不大,但是幾乎是皇上的一塊心病。三月多來浩城,六月跟隨前來弋城,四皇子,難道是來守城的?”
祁寒傲的目光很攝人,凌慕揚亦然。
良久,祁寒傲首先笑了。“四皇子,果然心思敏銳。”
“祁將軍過獎。”
凌慕揚深看了一眼,似是想起什麼,對上祁寒傲,“祁將軍,有個不情之請。”
“說。”祁寒傲也好奇,凌慕揚這主動求事是為何。
“您的世子,我的師弟,我想一同一個營帳。一來,是師兄弟許久未見,甚是思念藉此感情聯絡一番。二來,前鋒營乃將軍麾下,雲夜習讀兵書很是喜歡,正好,我營帳內由此條件。”
祁寒傲兩條眉毛一抽,幾乎擰巴在一塊兒。
雲夜和凌慕揚一起住!在一個營帳!
“此事怕是不妥,她是兵,就該留在前鋒營。”
而且,呆在你身邊不放心,祁寒傲補充一句。
“如此,那就特調他到我營帳到後勤兵,整理軍中事物。”凌慕揚絲毫不妥協,“況且,以雲夜的性格,這麼多人將軍覺得相處的好?”
凌慕揚意味深長的一瞥,話說得一半一半,祁寒傲起先一愣,馬上想到另一個問題。
雲夜她已經十四了,一個女子如此和一大堆男人住在一起,無論她如何設防,終歸是不便。
而凌慕揚,既然他們是師兄弟,那麼應該不會懷疑她的身份。對著一群還不如對著一個,那樣雲夜應該好對付些?
祁寒傲越想越覺得妥當,況且,佈置警戒是第一,攻敵還在後頭,前鋒營的訓練讓她繼續參與,這人還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