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臉紅耳赤,還繃著臉裝老成,嬌笑道:“小哥真沉得住氣,一看就知道你是老道的鳥。”
古辰逸知道這種地方的女人要生存下去頗為不易,眼前這位即使不做皮肉生意。也在這方面很放得開,看他年輕又是外地人,沒準有老牛吃嫩草的念想,而且吃了嫩草還會將他身上的每個硬幣都扒光,便嬉笑道:“阿姨果然好眼力。”
阿姨!
輪到這位少~婦有些繃不住臉色了,嬌滴滴說道:“小哥真壞,人家才十八歲呢。”
古辰逸笑嘻嘻地問道:“是你女兒十八歲吧?”
“小冤家,去死呀。”
少~婦滿臉嫵媚笑意,說著調笑的情話,手裡摸出一個裝了半筒藥水的針筒就往古辰逸身上扎。
古辰逸神情不變。兩根手指夾住針筒,無奈道:“阿姨別這樣好不好。我就是吃飯住宿來的。會給錢,不白吃白住。”
風韻猶在的女子被人窺破了手上的小動作,仍不慌不忙,眯眼道:“給一點點錢哪裡夠?把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給老孃還差不多!”
她抽了幾下針筒,竟是抽不動絲毫,眼眸裡流露出一些訝異,朝裡面喊道:“快滾出來,老孃碰上扎手點子了!”
古辰逸看著嘩啦啦衝出來的五六個壯漢,有點哭笑不得。
早些年來這裡時,這裡雖然也很亂,但沒亂到這樣子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往客人身上扎針的程度。
好歹讓人家進飯店,吃飽喝足,睡覺的時候才下手啊。
要是猴急,飯菜裡下點蒙汗藥也是有的。
現在倒好,直接上來扎針,把人扎暈了,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再將人往山旮旯裡一扔,一頓飯也省下來了。
古辰逸渾然不顧周圍虎視眈眈的五六個壯漢,似笑非笑道:“金花嫂,三年前我們還有一段露水姻緣吶,怎麼,三年不見,你長出息了?”
說完,另一隻手在她挺翹肥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還好,彈性猶在。”
周圍五六個漢子頓時火冒三丈,舉起棍子就要打過來。
金花嫂急忙喝住,俏眼回眸,道:“小哥,你認得我?”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先把手鬆開。”
古辰逸鬆開針筒。
金花嫂將針筒遞給身邊一個絡腮鬍子,揮揮手道:“沒你們的事了,都去幹活。”
古辰逸不由地聯想到龍門客棧……眼前一幕有點相像啊,倒要金花嫂如何唱戲。
金花嫂轉過身時,媚眼如花,學十八歲少女的天真爛漫,問:“小哥,剛才怕不怕?”
古辰逸反問:“你說我怕不怕?”
她笑得時候紅暈滿面,道:“怕了就好,老孃見你有些本領,不是讀書讀傻了的書呆,指點一條明路。進了金三角,還想平平安安地出去,把身上所有財物交出來,充當保護費。你既然叫得出我金花嫂的名字,應該也明白這裡的規矩。”
古辰逸笑道:“那感情好!不虧是老相好。”他將一個個口袋全部翻出來,道:“只有三百多元泰銖,全部交給你,說好了啊,我在金三角一天,你就得護我一天。”
金三角是個極其混亂的地方,各方勢力交織。除了販毒組織、殺手組織、還有專收保護費的,當地稱之為“走行”。外人到金三角後,必須先找一家靠得住的走行保護,以後遇到麻煩事,就把這家走行的名字抬出來。
當然,收費不菲。
金花嫂看著這三百泰銖,勃然變色,道:“小兔崽子,如果就這點錢,老孃今晚就把你宰了做人肉饅頭。”
古辰逸笑道:“金花嫂,想當年你在我身下婉轉嬌啼,說過這輩子下輩子即使做牛做馬也好伺候我咧,怎麼轉眼就忘了?”
金花嫂瞪大眼睛,望向這名年紀最多二十的讀書郎,三年前就和自己有過一腿?呸!老孃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嫩的草了?這小子膽量不小,居然當眾揩油?常年打老雁,結果被雛雁啄了一回?
頓時惱怒起來,道:“別以為捏得住我的針筒就可以糊弄老孃,信不信我立即叫人綁了你?”
古辰逸好整以暇道:“你左邊屁股上有顆紅痣,事情做到高~潮,會發出一長二短**。”
金花嫂驚愕地看了看,隨即搖搖頭不信,道:“三年前你還是個小屁孩,胯下的玩意就像條蚯蚓,能讓老孃發出喊叫?小兔崽子,肯定是偷聽到大人說話,然後戲弄我。”
就在這時,街道西側“哐當哐當”開過來一輛破舊的吉普車,車上跳下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