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把書包往旁邊桌上一扔,一腳踢開面前礙事的桌子,大踏步朝他走過去。他被桌椅發出的巨響嚇了一跳,有些驚異地看著我。走到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我緩緩地道:“你把課桌和凳子搬到哪去了?”
寄宿在周越霆身體裡這麼些日子,我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滿意他這副大個子。
分頭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嘴裡尤自硬撐:“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阿濤,給我揍他!”
我恍然大悟,原來另外那傢伙叫阿濤啊!g
叫阿濤的小子揮舞著拳頭朝我衝過來,還沒跑近就被我一腳踹倒在地。把瑟瑟發抖的分頭按到牆上,我不緊不慢的問:“你還不想說?”
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不懷好意地笑了。分頭慌了,邊掙扎邊嚎:“你…你要幹啥?”
“如果你不介意穿著內褲上課,我就不介意站著聽講。”我挑起眉毛朝他笑笑,“看你怎麼選了。”
他一聽,本來使勁掰著我手臂的兩隻手立馬轉移,拼命拽著褲腰,聲音越發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你你…你威脅我?”
我搖搖頭,輕笑道:“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在命令你。”
再遇
3
即使站在最後一排的角落,也不能抵禦眾人如探照燈一般交織的視線。在心裡嘆了口氣,我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眾人被我的帥震撼到,他們只是驚奇於周越霆的改變罷了。不想埋著頭作小媳婦狀,索性直視眾人:趁這機會好好看看你們這些頗令人懷念的傢伙吧!
一個、兩個,都是熟悉的臉孔,卻又比記憶中的他們更加的年輕鮮活。
物理特棒的眼鏡、擅長短跑的亮子、總愛捧著本封面是詩經其實裡面是武俠小說的老皮;憨厚熱心的大黃、絮絮叨叨的生活委員、還有能歌善舞的小何美女……
啊!眼睛掃過一個梳著馬尾,所有的細小頭髮都用髮夾一絲不苟地別起來,還戴著一副大框眼鏡的女生。我頓時差點忍不住狂笑出來,那不是鍾子倩嗎?這妖豔的女人,我都快忘了她中學時是這副樣子了!想起以後經常穿著真絲睡袍,舉著捲髮棒擅自衝進我家折磨我,要我為她的頭髮上電棒的鐘子倩,我不禁嘴角抽搐了幾下。
此刻的鐘子倩見我盯著她看,便臉色怪異動作僵硬地轉頭過去,不再看我。這丫頭怎麼今天怪怪的,是生病了嗎?我望著天花板算了算日子,不會是來那個了吧!
還好班長的聲音及時響起,打斷了我可笑的思維:“李子哪去了?”跟著大家的眼神瞅過去,我才反應過來班長問的就是分頭。啊,想起來了,原來分頭的名字是李子木啊!在感嘆如此有創意的名字居然都被我忘了的同時,不由得暗暗佩服班長那傢伙,別看只是喊喊外號,這丫頭其實還真把這班子人管得服服帖帖。明著大家都還是很聽她的,只不過鞭長莫及,她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周越霆;何況對於本身完全不反抗的周越霆,她更多的應該也是愛莫能助吧。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不知道的時候,李子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搬著課桌和凳子在教室門口出現了。我迎上去笑道:“李同學,真是太謝謝你了!知道我今天回來上課,還特地幫我把桌椅擦洗得這麼幹淨!”
沒辦法,誰叫你哪裡不扔,偏往垃圾堆裡扔呢?
“不過我實在過意不去,所以這套課桌你還是自己用吧!順便奉勸你,以後想過得安穩,就少惹我。”
湊到他耳旁低聲說完這句話,我慢悠悠踱回到最後一排自己的位子——他一出去,我就直接把他的桌椅搬過來用了;讓這小子吃點苦頭也好。他臉色發白地繼續朝他的位子移動,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我嚇的。
眾人驚詫的眼神再一次投注過來,我注意到班長眼裡閃動著饒有興趣的光芒。
好吧,從今天起,我會讓你們重新認識周越霆!
突然想起剛剛舉動怪異的鐘子倩,我還是有點擔心,不由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誰知正好和她眼神對上,她臉上一紅,唰地轉過頭去。
觀音娘娘啊!這是那個鍾子倩嗎?這是那個魔女鍾子倩嗎?這是那個一聽我家廚房抽油煙機響,就立馬搬凳子過來蹭飯;一知道我要出差,就立馬寫要買的物品清單;逼著我看如何電捲髮、上髮捲、塗指甲油的女性綜藝節目,說是可以更好的幫她服務的鐘子倩嗎??
最可怕的是——我眼皮忍不住抽搐了—— 一有機會出去玩,她就拼命鼓動不知從哪裡帶來的各式男人灌我酒,又或者玩任何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