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微愣著:“姑娘,這四丈五公是誰啊?”
聽著小七的不恥下問,白青亭十分認真地反問道:
“三姑六婆知道是誰吧?”
小七點頭,知道啊,就是外邊那些沒事愛嘴碎聽風便是雨的那些婦道人家嘛,可她還是不明白啊。
小二卻是明白了過來,她是屬於那種一點便透一說便通的型別。
對於小二的這一點,白青亭向來十分滿意並欣慰,試想,身邊要是跟著個點都點不透說都說不通的幫手,那她光是想一想便得一頭撞到豆腐裡去。
而對於此刻就屬點都點不透說都說不通的小七,白青亭總覺得小七是半個屬君子恆的人,上回還是他經小七的手給她送來了兩隻精巧神似的小蜻蜒,於是她難得對小七有幾分耐性。
她繼續對小七循循善誘:“丈對姑,公對婆,姑與婆是指外邊的那些婦道人家,也就是泛指女子之意,那你說說,這丈與公泛指的又是哪些人?”
小七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道:“男子?”
白青亭抿唇打了個響指:“賓果!”
猜對了?
小七怔愣著,可她沒怔愣多久,便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上回她也聽到自家姑娘方將說過的那個詞,可她與小二都沒想明白是何意,那時也沒想去問,可這都聽第二回了,她想著總得問一問,於是小七再次不恥下問:
“冰狗是什麼意思?是一隻渾身是冰的小狗麼?”
小二同瞧著白青亭,她也是這樣猜想的,但她又覺得應該不是,這世間哪裡有渾身是冰的狗?
“噗——哈哈哈——”
白青亭忍不住地噗笑出來,接著便是一連串的仰天長笑。
小二怔了,小七愣了,兩兩對看一眼,俱是曉得猜錯了,可猜錯了便猜錯了吧,自家姑娘也不必笑得這麼……這麼誇張吧?
她還沒有笑完,也還沒有聽小七說說那四丈五公的碎言碎語,一個二等丫寰便來向她稟著:
“姑娘,大姑娘來了。”
白青亭一聽,慢慢止住了笑,待二等丫寰下去引了白紅娟與迎雨主僕二人到院子裡來時,她起身迎向白紅娟:
“大姐可是閒得悶了,到映亭樓來與我閒聊的?”
小七也顧不得再說什麼冰狗與四公五丈,她見自家姑娘引著白紅娟主僕二人在湖邊的貴妃榻上坐下,與小二一同快步走進亭居里頭搬出來兩個火盆,俱都放在白紅娟腳下。
白紅娟抱著白青亭硬過來的手爐,示意迎雨將手上捧著的黑檀木盒子給她,她一把開啟,說道:
“三妹,這是祖母午後讓關媽媽送到我嬋娟樓裡去的,你說說,祖母這是何意?”
白青亭往白紅娟手上瞧去,那個黑檀木盒子裡裝的是一副價值不菲的頭面,珍珠翡翠頭面!
看著這副做工精細巧妙,不止有珍珠,還鑲了不少紅寶石的頭面,她心裡只有兩個字——
示好!(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章又見貼子(1)
白紅娟見白青亭只瞧著,並不作聲,她不禁急道:“三妹,你說話啊!”
白青亭不以為意,覺得白紅娟急成這般樣子,應該不僅僅因著白老夫人突然轉了性子送了這一副貴重的頭面,還有旁的事情吧。
她問:“大姐,祖母不過是送你這麼一副頭面,雖說珍珠翡翠頭面是貴重了些,可嫡親祖母送嫡親孫女兒一副頭面,也並非何等大事,這本是平常,你急什麼?”
白紅娟說道:“三妹不知,莫說自我出閣之後,就是我未嫁之前,祖父祖母亦是從來不曾對我真心疼愛過,甚至連正眼都是未瞧幾次,何況因著李肖生,自年前我歸家長住,祖父祖母更是對我不聞不問,每每府中眾人齊聚一堂……亦掩不了那眸中的厭厭之色……”
白青亭握住情緒低落的白紅娟的手,道:“即便如此,那大姐也不必過於憂慮。”
又瞧了眼欲言又止的迎雨:“迎雨,你來說說,大姑娘心中所慮之事。”
迎雨聞言,只瞧了眼白紅娟,見自家姑娘並無阻她回話的意思,便回道:
“三姑娘,姑娘是擔心老夫人突然如此關愛,怕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白青亭說道:“哦?什麼壞主意?”
迎雨大膽言道:“姑娘怕老夫人嫌棄姑娘和離之身,想早早將姑娘再嫁了出去!”
白青亭淺笑著:“再嫁不好麼?”
迎雨神色已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