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茗兒滿懷著希望而來,得到的卻是這樣無情的一句話。
她神情落漠:“君大人有何話,便直言吧。”
曉得自已的話令她心傷了,君子恆索性坦言直道:
“宮二姑娘,你屢次三番害本官的夫婚妻,本官可以不計較從前,但宮三公子已死,所謂死無對證,既然事情是你起的因,那麼這個果也理當由你來結,你說,如何?”
宮茗兒一個抬首,她未曾想過君子恆會將話說得這般直白。
她艱難道:“君大人言重了,白三姑娘與我三哥之間的事,我並不清楚,何談是我起的因,又何淡應由我來結這個果?”
君子恆道:“宮二姑娘,你確定你想好了麼?”
宮茗兒問:“君大人此話何意?”
君子恆問:“宮二姑娘真不曉得?”
宮茗兒無法確定她對白青亭所做的一切算計,君子恆到底知道了多少,她心裡沒底,不禁有些惶惶。
她轉了個話題,她向歡鴿招手:
“歡鴿,把楠木盒子拿過來給君大人,還請君大人一觀。”
歡鴿小心地捧著楠木盒子走近君子恆,小三便過來伸手接了過去。
可她臉色的驚慌,與他接過去之後她面上大鬆一口氣的神情,卻盡落小三的眼裡。
君子恆亦沒錯過。
他令小三開啟楠木盒子,心裡有著好奇。
小三一開啟:“公子。是隻白貓。”
君子恆看了眼,白貓安安靜靜地睡在盒子裡,像是被下了迷藥般,睡得一動不動。
他瞥向宮茗兒:“莫非宮二姑娘是想送這隻貓兒給本官?”
宮茗兒再次見到白貓,安於幾下袖內的雙手仍禁不住不安,微微互絞著指頭:
“君大人何不再仔細瞧瞧……瞧好後,我再與大人說一說,這是誰人送與我的生辰大禮!”
君子恆睨向小三,小三已然察覺了木盒中白貓的異樣:
“公子,這白貓是死的。”
他聽後並無大的反應。在小三開啟盒子那會他便看出來。貓兒是死的。
但這不是重點。
他示意小三放下木盒於几上,他隨手在木盒中察看了一番已死的白貓。
在看到白貓腹部那一條長長的縫線時,他只微微擰了擰眉,卻又很快釋開。
小三在旁一直看著君子恆的動作。當君子恆修長的手指掀開貓腹的白毛後。顯現出來的那一條顯然先是被剖開。後再縫上的縫線時,他手腳有些僵了。
歡鴿已退回宮茗兒身後去,與隨侍在旁的喜鵲一同白了臉色。明顯餘驚未消。
宮茗兒倒是一副譏諷的神態,只是看著君子恆並未變色的俊容,她多少有些失望。
君子恆合上楠木盒子的蓋子,小三即刻上前將几上的木盒子捧起,又站到一旁去。
他神色淡然:“宮二姑娘不會是想說,此貓乃本官的未婚妻送與你的生辰大禮吧?”
宮茗兒道:“是!莫非君大人不信?”
君子恆點了點頭:“信是信的,只是宮二姑娘此舉到底是想說明什麼?”
宮茗兒訝然,隨即恨恨道:
“這還不明顯麼?白青亭送這樣的生辰禮給我,且莫說那白貓是誰的傑作,就白青亭我生辰之日送一隻死貓給我,其心便可誅!”
君子恆令小三去喊小二取盆溫水來,小三得令離開廂房後,他方淡淡道:
“倘若本官記得不差,此白貓便是當日被吊於枝椏間的一棵樹上,而那棵樹還在雪天倒於白府眾姑娘前往武光寺上香的大道之上。”
他明淨的眼眸透出一股犀利的光:“宮二姑娘,本官可有說錯?”
宮茗兒怔愣:“你怎麼……知道……”
君子恆理所當然道:“本官夫婚妻亦在武光香一行之中,本官怎會不曉得?”
她千想萬想,她料不到他竟是連當日白青亭上武光寺一行中的阻滯皆曉得這般清楚,親耳聽得他親口所言,他是這般關注所有關於白青亭的一切。
宮茗兒的心在滴血。
她悽然一笑:“君大人此番約我前來,倒是準備得妥當!”
君子恒指了指被小三放於廂房內靠牆高几上的楠木盒子,含著譏諷道:
“宮二姑娘何嘗不是如此?”
宮茗兒質問道:“為何?你為何這般維護她!這是為了什麼?難道就因著她是你御賜的未婚妻麼!”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