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聽他說說情話,即便只是說給她這具身子的原主人聽的,她也想聽上一聽,然後記住那麼一兩句。
斯文男一直瞅著白青亭不放,自然未放過她面容神色的不同,問道:
“你可是想起了君子恆?”
白青亭掀眸再與他的雙眼對上:“你倒是猜得很準。”
對於她的毫不隱瞞,斯文男本沉如水的雙眸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他站起身離了床榻,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轉回身來問道:
“你心悅於他?”
白青亭拿不準他到底是說什麼,不過她也不懼,直言道: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會同意與他的親事?”
斯文男冷聲道:“那是賜婚!”
白青亭溫和道:“那又如何?倘若我真的不願,便是我死了,我也不會勉強自已!”
此話,有幾個意思。
她相信像斯文男這樣聰明的男子,他會明白的。
斯文男一動不動地盯著白青亭,神色不明。
半晌,他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密室。(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四章公子的令(1)
斯文男給了白青亭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二哥哥!
一個稱呼。
據她所知,宮櫚為嫡長,並非排行第二。
除非他有什麼小名,不然不可能會讓她稱呼他為二哥哥。
這樣一來,斯文男是宮櫚的機率,在無形中又小了許多。
宮高暢被小二挑斷了手腳筋,並不排除他重新被高手接好筋骨的可能,這也是她先前為何會試探灰布巾是否是宮高暢的原故。
可斯文男在她看來,總覺得不可能是宮高暢。
即使斯文男如宮高暢一般,皆非練家子。
可斯文男的腦袋明顯要比宮高暢好用得多,他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氣度作派,皆自有一股高人一等之態。
宮高暢那廝可沒有這樣的氣勢。
這邊白青亭正在想著斯文男與灰布巾的身份,那邊君子恆也在查宮高暢的去向與現狀,還有賈家兄弟的動向。
小三道:“公子,小九已然入了宮府做了庶三房的丫寰,可她暫時還接近不了宮高暢的院子。”
君子恆輕嗯了聲:“小一礙著宮高暢院落周遭的高手,無法在不讓他們察覺的情況下查得訊息,你讓小一撤回來,宮高暢那邊就讓小九一人查探便好。”
小三應好,剛想去通知小一,便在門口與小一撞了個正著。
小三與小一說了君子恆的意思之後,小一便入內問道:
“公子。那宮櫚那邊?”
君子恆問:“你可有查到什麼?”
小一搖首:“沒有,屬下查了宮櫚下海寧府的目的,無非是說,宮櫚為了宮老夫人而來,說是宮老夫人身子骨越發不利嗦,宮友春令宮櫚親下海寧府承歡膝下,替遠在執天府離不得京都的自已儘儘孝道。”
君子恆自圈椅中起身,道:“天'朝最重孝道,這個藉口倒是找得滴水不漏,誰也無法起疑。”
小三道:“小一。你就沒查到旁的一些有用的?”
小一看了小三一眼。便向君子恆再次稟道:
“公子,這宮櫚也如他尋的這個藉口一般,每日在宮老夫人的院子裡承歡膝下,想盡了法子逗宮老夫人開懷。宮老夫人年數大了。有時神智有些不清楚。宮櫚卻是耐著性子哄著宮老夫人,宮老夫人自宮櫚來了之後,臉色紅潤。精神較之先前更是好了許多。”
君子恆還未開口,小三倒先評頭論足了起來:
“這宮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京都好好的公子哥不當,跑到中元縣來表什麼孝心啊?他肯定有什麼目的,而這目的……”
小三看向君子恆。
小一見狀,也看向君子恆。
君子恆冷著一張玉般的面容,被小三與小一瞧著,他仍無動於衷地靜坐著。
小三與小一無法,只好繼續靜站著。
自白青亭失蹤後,這數日來,君子恆都是這樣寒著臉,除了有關白青亭的話題,他幾乎未說別的。
有時連個眼神都吝於給他們。
對於當下的這種狀況,他們也是被習慣了。
等了片刻,君子恆終於開了口,卻把他們都給驚得差些沒了呼吸,他淡淡道:
“傳令下去,兩日之內若再找不到青亭,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