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能。
一是,宮友春曉得宮櫚所作所為,出於某種目的,他默許了宮櫚的行為。
二是,宮友春不曉得宮櫚所作所為,出於某種目的,宮櫚是藉著回中元縣為宮老夫人盡孝之舉,暗下行動。
可為何會牽扯上她呢?
她在他們的行動中,到底扮演了怎麼的一個角色?
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
而斯文男到底是太子的人,還是皇帝的人?
宮櫚無視賈真緊張的神色,毫無顧忌地直視著白青亭:
“從一開始,我便是為她而來,如若知道會是今日這樣的結局……我……”
斯文男斥道:“我答應過你,讓你見到她,讓她記住你,這些我都做到了!怎麼?現今你是要想更多了,是不是!”
宮櫚微斂下確實想要更多的眸色:“從前我想著,只要我能再見到她,只要我能讓她記住我,那麼……假以時日,她定能發現我對她的好……”
他悽悽一笑:“可我未曾想過,原來大人對她也有這樣的心思……大人想要什麼女子沒有,為何偏偏要與我搶!”
斯文男大喝:“放肆!”
一時間,刀劍出鞘的鏗鏘聲連續響起。
斯文男與宮櫚的兩隊人馬已是弩拔劍張!
只要斯文男或宮櫚的一聲令下,喜堂便會變成血流成河的戰場。
賈真向斯文男跪下:“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看著賈真為他向斯文男求饒,宮櫚回流些許理智,他也跪下道:
“請大人息怒!也請大人成全我!”
賈真轉過臉來喝道:“大表哥!現今什麼時候了,你為何還如此不分輕重!你莫非真的整個宮家為你陪葬麼!”
宮櫚絲毫不在意:“總歸連累不到賈家,二表弟儘可放下心……”
賈真啞然。
他在年前尚且猶如一張白紙,什麼也不知道。
可在年後,賈從藕在賈家書房私下對他說的一席話,他已知道了不少事情,這些事情還是大事,事關京都皇權的大事!
他知道他的伯父賈從芝在京都便隸屬太子龍琅一派,此刻宮櫚方會說出這般誅他心的話來。
可宮櫚卻不知,即便他賈家一直站在太子的陣營裡,賈家要想繼續得太子寵信,那必然得做些事情,這些事情一定得出色,一定得入得了太子的心坎!
否則在滿是權貴的京都中,他叔父賈從芝不過只是一個從二品的吏部右侍郎,上有吏部尚書,下還有更多的阿諛奉承,他賈家想要在太子面前站穩根腳,根本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也虧得賈真是年後方真正接觸這些關於皇權之爭的烏煙瘴氣,他方留有那麼一些原有的良善,不至於太過冷血。
可宮櫚無情暗諷的一句話,卻將賈真徹底打入了冰冷的深淵。(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六章爭奪戰(1)
從前便知曉,親情血脈在權勢面前,最靠不得,也是最要不得之物。
然當他真正親耳聽到,他還是懵了。
可憐的賈真,看來他還不甚瞭解人的私心,人的私慾,那皆是人自出孃胎便有的最根本的劣根性。
白青亭看著精神有點崩潰的賈真,她開始可憐他了:
“既然宮大公子無需你為他擔憂,你便歇歇吧,好好想一想自已,這一切落幕之後,賈家會有什麼變化?”
賈真轉過臉來,他還跪著,他有些呆地瞧著安坐於圈椅中低首與他四目相對的白青亭。
他未作聲,反是宮櫚接道:
“白三姑娘所言極是,二表弟還是多想想自已的處境吧!”
斯文男已失了耐性:“來人!將宮櫚給我拿下!”
他這一喝下,宮櫚自不可能坐以待斃。
賈真卻在這時又出聲:“大表哥!如若這回你真的動了手,一切再無挽回的餘地!你可想過三表哥?三表哥可還在大人手裡!”
宮櫚用看呆子的眼神看著被蒙於鼓裡的賈真,輕聲道:
“莫不是二表弟以為,三弟還活著?”
賈真怔了:“不是還活著麼?三表哥不是還在他自已院子的寢居里麼?”
宮櫚冷笑:“你怎麼會這般天真!三弟那樣傷了白三姑娘,那樣意欲毀白三姑娘的清白,你以為他還能活著麼!”
賈真爭辯道:“那不是三表哥的主意!”
宮櫚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瞧著賈真,不緩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