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興致:
“即便什麼?”
斯文男也瞧了賈真一眼,便看向院子裡的宮櫚。
宮櫚最後的兩個侍從已被刺殺,他望著滿院的屍體,及慢慢向他靠攏的十人。
他們皆是斯文男的人,聽從斯文男的吩咐,自會留他一條性命,不然他怕也早如院子中他所帶來的人一般,挺屍於此。
他無畏無懼。
他不會拳腳功夫,反抗也無用,又不想獨身逃脫,索性由著十人中上前來的兩人一左一右將他挾制住,將他押向喜堂。
院子中足有百人屍體,小小的院子血流成河,屍身像是疊羅漢般,讓餘下的八人一一給疊了起來,方整出一條小道來。
宮櫚被押著走在這條小道上,雙眸冷冽,俊朗的面容不含半絲情緒。
喜堂內的少婦卻早讓血腥的一幕嚇軟了腿,倒在喜堂上角落裡暈死了過去。
不算大的喜堂僅站著白青亭、賈真與斯文男,也算寬敞。
等到宮櫚被押著重踏入喜堂,斯文男便大手一揮,示意押人的兩人放開手,並退下。
兩人退下也未走遠,而是守在喜堂門兩側,時刻注意著堂內的狀況,確保斯文男的安然無恙。(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八章爭奪戰(3)
白青亭看著斯文男這邊僅餘下的十人。
這十人的身手,她在院子混戰之時便留意過,他們個個精於近身戰,出招狠辣,幾乎招招要人命,且還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她想,這十人應是斯文男身邊的死士。
就這樣的十人,她便難以應付。
可斯文男還有未顯露的更高的高手,她突然有種焦慮與興奮並存的雙重感覺。
這種雙重的感覺,便如同前世現代她被更高明的變態兇手反追殺那會的感覺一樣,糟糕透了,卻又刺激無比!
她眸光迸發出一種難而言喻又熟悉的矛盾。
宮櫚自入喜堂,便一直盯著白青亭,此刻見她如此,他無甚表情的臉龐開始龜裂,開始感到陌生。
即便她是存於他心尖上的人兒,可他並未與她真正接觸過幾回,他並不真正瞭解她,不是麼?
賈真看著宮櫚接著道:“即便大表哥有所過錯,可當知曉了三表哥與人和謀欲加害於你,而我卻在不知不覺中當了幫兇,你可知,大表哥是怎樣訓斥於我……”
白青亭漠然道:“這我倒不好奇,我只好奇那個與宮三公子和謀欲加害於我的人,是否便是宮二姑娘?”
賈真渾身一凜,他沒想過她會自已想通這一層,可又想到宮茗兒生辰當日宴上,她送與宮茗兒的生辰之禮——
白貓死屍!
他便應該想到,她早已知曉!
宮櫚卻因著她口中的不在意不好奇。而大感受傷。
斯文男倒是一旁聽得快意,有點興災樂禍的意味:
“早與你們說過,你們瞞不過她,可偏偏那宮二姑娘還喜歡自作聰明!也不想想,就那點小技倆若真能瞞過她害了她,那她早就殞身於深宮之內,哪裡還有命回到海寧府中元縣白家?”
白青亭道:“你倒是瞭解我,可你可曾瞭解過,我何時束手就擒過?”
斯文男有恃無恐道:“當然曉得你萬不會束手就擒,可你莫忘了。那兩位姑娘可還在我的手中。她們的生死卻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白青亭深撥出一口氣道:“既如此,那便請你殺了她們吧。”
斯文男皺起眉頭,緊鎖著她風輕雲淡的面容,他摸不清她這會使的是哪一計?
賈真卻是直接道:“白三姑娘。你不是十分著緊小二與小九的安危麼?怎麼……”
白青亭掙了掙腰間的手。不料竟真的被她掙了開來。
斯文男手放開了她。雙眸卻似是釘在她臉上的釘子。
她道:“她們是來保護我的,而非我去保護她們,既然她們保不住我。那我已然是自身難保,賈四公子覺得,我還會那樣蠢地去做我力所不能及之事?”
賈真啞然。
宮櫚卻是道:“白三姑娘說得對!她們保不了你,她們便該死!萬沒有要你去保她們的道理!”
賈真大叫:“大表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害了白三姑娘的!”
宮櫚冷笑:“我害她什麼?一直以來,不是你在為虎作倀的麼!”
這話說得真要命。
直中靶心的錐心之言,令賈真再無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