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說道:
“你們都起來吧!這個時候再來說罰誰罰誰的話都晚了,也都不是最重要的!都起身說話!”
誰料白世均與白大夫人尚未起身,白老太爺聞言便又斥道:
“不許起身!”
白青亭等五個嫡長房的姑娘公子們哪裡還在位子上坐得住,皆被白老太爺那一聲厲斥斥得心口上一陣打鼓,打鼓後便由著白青亭起頭,一個個連線起身,跪到白世均與白大夫人身後去。
白老夫人臉色難看又無奈地瞧了眼氣急便要犯倔的白老太爺,又瞧了瞧跪滿一地的嫡長房孫兒孫女們,嘆氣道:
“也罷!我且問你們,這紅娟與大姑爺好好的,怎麼就鬧起和離來了?”
白大夫人回道:“母親,娟兒與那李肖生早就沒了感情,三天兩頭的鬧,早鬧得家不成家,這和離是早晚的事!”
白老夫人斥道:“胡說!這小兩口的吵吵鬧鬧是常事,誰家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哪有鬧個小別扭便鬧到和離的地步去!”
這時三房的嫡長子白啟宗站起身,向白老夫人稟道:
“祖母,您有所不知,大姐與大姐夫可不是鬧個小別扭那般簡單,孫兒聽聞前些時候,大姐與大姐夫還在食色生香酒樓裡鬧了好大一場!大姐夫嘴裡直嚷嚷著……”
白啟宗顯示有所遲疑,未盡之言定然也不是什麼好話。
白青亭聽在耳裡冷冷笑了一下,伸手輕拍了拍跪在她身旁的白紅娟手背兩下,撫慰下被白啟宗之言刺得渾身微顫的激動情緒。
在場之人除卻有那麼幾人尚不明就裡之外,皆暗自偷偷笑著,有鄙夷,亦有竊竊私語的落井下石,而有的則默言不語。
白老夫人聽出弦外之音,白老太爺更甚,他即時雙眼瞥向李啟宗,犀利的眼眸直逼突然站出來摻和的嫡三房孫兒,斥問道:
“直嚷嚷著什麼?你還不速速道來!”
李啟宗裝模作樣地瞄了幾眼跪了一地的嫡長房一家,方似是極為難以啟齒地回著白老太爺的話:
“大姐夫嘴裡直嚷嚷著……要休了大姐……”(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三章問罪(3)
白老太爺一聽氣得白鬍子直顫:“他……他說什麼!”
李啟宗見白老太爺動了真怒,心中有些惶惶,要是他將祖父氣出個好歹來,即便是自家父親示意他出來說的事,他也免不了要狠狠受一頓家法!
他畏畏縮縮不敢再言,然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已是覆水難收,這會他是急得如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瞥了好幾眼自家父親。
就在白世楊雖是無法,卻不能對嫡長子的求救眼神視而不見之時,白紅娟先是磕了一個響頭,爾後跪直了背脊,挺身道:
“祖父!那李肖生以犯七出之無子欲休棄孫女,孫女定然不從,方會在食色生香酒樓與那負心人大吵了一場……不料人盡皆知,孫女自知給白府蒙了羞,孫女請祖父執行家法處置孫女!但憑祖父如何處置孫女,孫女斷然不改和離之心!”
“混帳!”白老太爺氣得隨手抓起案几上的茶盅擲下案去,伴著一聲脆響,寒梅報春的青瓷五景茶盅便四碎開來,八方賤起。
白世均與白大夫人跪在最前頭,茶盅又是向著白世均跪著的這邊擲來,他雖未被擲中,卻也免不了好幾片碎片被賤到身上來。
白世均只覺得臉上瞬間絲痛,可這疼痛卻遠遠不及他內心的疼痛。
“老爺!”
“父親!”
白大夫人與他身後的兒女們不禁異口同聲皆輕喚了聲,白世均輕輕搖首。表示無事之後,便不再有所動作,只仍埋首斂目聽著上首父親母親的教誨。
白老夫人對自已的嫡長子終歸含著不忍,她雖看不到白世均臉上的細微傷口,但瞧著他這般低聲下氣地長跪不起,她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她向來便最為心疼白世均這個嫡長子,又有著重男輕女的觀念,這會既心疼自已的嫡長子,又惱著敗壞門風的孫女!
白老太爺指著白紅娟怒罵道:“你早已是出嫁女!早已是李家婦!我白家的家法豈能因你一個出嫁女便能隨隨便便取出來的!你已不夠資格消受!”
白老夫人亦滿目怨憤,厲聲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白家從未有過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之例!你被休也好。和離也罷,從今往後不再是我白家的人!”
若說白老夫人先頭尚能顧及白世均的臉面,此刻也因著白紅娟連累白世均長跪受苦而變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