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
這齊雲朗指不定一聽斯文男冷絕的狠話,便會一個撤得不見人影。
斯文男問:“你開始有點擔心了,是麼?”
白青亭道:“我只是在想,若因我累及齊家全族人的性命,我豈不是罪過?死後怕得下十八層地獄了。”
斯文男未想此刻她竟還有說笑的心情,可她卻道,她並非說笑。
那地獄真是有的,只是他尚未得見。
不過也請他安心,早晚他都會見識到十八層地獄的非同凡響。
她此言,無非是在詛咒他。
他卻聽得可有可無,全然不信。
她覺得無趣,索性閉了嘴,省省口水。
這會那人又回來了:“大人!齊雲朗犟得很,只一味道‘大人可以過,白三姑娘必須留下’的話!”
斯文男道:“他既然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那你們便讓他瞧瞧!”
那人甚是為難:“大人,赤騎衛百餘名……我們全上也不是對手!”
馬車外傳來一記聲響,是那人跪下請罪:
“大人!一切為大人安危為重,還請大人三思!”
那人說的是實話,斯文男也曉得,只是他不甘心。
他已經做到這等地步,讓他在最後的關頭放棄白青亭,他萬分不甘心!
何況海寧府一行,他顯然已損兵折將,怎麼能再將攥在手中的她再放開呢?
賈從藕已然被君子恆拿捏住,賈從芝遠來京都來趟這混水,顯然也是脫不了干係。
他收到線報,君子恆已將賈氏兄弟控制住,這其中他若想保住自已不受牽連,那便只有現今儘快趕回京都,佈置反擊!
可很顯然,如若他真在此時放棄了白青亭,自已回到京都,那無疑他還有機會將他與賈氏兄弟的干係盡數斷清。
但這般一來,他親下海寧抓白青亭的長久計劃將毀於一旦!
走,他尚能保住已身,不受皇帝疑心。
不走,他能得了白青亭,卻得冒著被皇帝降罪,甚至更嚴重的後患。
走與不走,斯文男已陷入兩難。
白青亭自然也瞧得出來,他正處於掙扎當中。
但她想,最終他還是放棄她的。
畢竟她若猜他的真正身份沒錯,那她在他眼裡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一時好奇而非得到手不可的女子。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意外。
相較於他的大好前程,她實在太過渺小。
他此刻會這般為難,仍掙扎不定,不過是一時被不甘心蒙了眼,待再過片刻,他必然能理清其中的輕重緩急。(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六章攔截(2)
斯文男尚未做出決定,馬車又是一陣燥動。
有大批人馬靠近。
毫無疑問,那當然是齊雲朗的赤騎衛。
齊雲朗騎著高頭大馬到馬車前,他看著那個被圍於中間的馬車,不算華麗,卻自有一番氣勢。
特別圍於馬車的十三騎,個個身手了得。
雖然他的赤騎衛全上,他們十三人也不夠看,但單打獨鬥,齊雲朗不必想,也知道必敗。
就連自已對上馬車裡的那個主子,怕也只有捱打的份!
可君子恆既然這般信任他,派給他這般重要的任務,他不能辦砸了。
所幸君子恆早先便交代過,只需他攔截下馬車裡的白青亭,至於馬車裡的那位主子及隨行的人,皆可不必為難,放他們過大道便是。
齊雲朗利落地下了駿馬,走到護在馬車前的兩匹大馬跟前,誠心道:
“下官齊雲朗,乃赤騎衛都統,還請馬車裡的大人將白三姑娘放下,容下官帶白三姑娘歸家!”
馬車裡的斯文男此時也想清楚了,只是他不甘心的氣頂著,於是便想給某些人吃些苦頭:
“倒是還知道你是下官!我還以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攔我的馬車!”
齊雲朗忙道:“不敢!”
斯文男哼聲:“即是不敢,那便讓出一條道來!”
齊雲朗對斯文男的暗下威脅,心裡雖打著鼓。可面上不顯,嘴上更是不示弱,堅持道:
“那是自然,還請白三姑娘這便下馬車,下官好讓出道來,也不至於誤了大人的大事!”
斯文男氣極:“大膽!”
齊雲朗將頭埋得晚低些,做了個腑首聽臣狀,很是示弱。
白青亭道:“齊都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