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五皇子殿下去央天府一路上,你得穩著點,可不能再像這會這樣蹦蹦跳跳,完全失了千金閨秀該有的大家風範!”
龍箏聽了享樂郡主的告戒,即時停下蹦跳,抿著嘴笑得好甜。
享樂郡主滿意道:“這才對!”
龍箏喜滋滋地回自已的院子裡去整理行李,準備三日後起先的央天府一行。
其實也無需她動手,她就在旁邊指指點點,令兩個大丫寰這收拾一下那收拾一下的。
龍箏走後,享樂郡主去了君呂的書房。
君呂見她一臉的憂慮,便停下了手中畫筆:
“怎麼了?箏兒又淘氣了?”
享樂郡主走近書案,看了看他作了一半的山水畫:
“你就這麼喜歡寄情于山水,每每見你作畫,你都是畫的山山水水,要不就是鳥語花香那一類。”
君呂擱下畫筆:“山山水水有什麼不好?鳥語花香又有什麼不好?這些總要比那些勾心鬥角來得乾脆、乾淨!”
享樂郡主橫了他一眼,便離了書案走到書房內的桌旁坐下:
“知道你向來反對箏兒對子恆心生幻想,可你也不想想,如若箏兒真能進了君家嫡枝嫡系,那不是很好麼?對平兒、安兒,甚至笙兒都是有利的,都是好的!”
聽出了她的不樂意,君呂也不與她爭辯這個爭了不下十次了的話題,更知道再爭也改變不了她與嫡次女的心思。
他只避重就輕道:“如今京都情勢紛亂,我只希望你與箏兒都遠離權術漩渦,平平安安的。”
聽出了他的擔心,享樂郡主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知道你的擔心,正如我的憂慮一般,我們都不希望箏兒受到傷害,可箏兒是你的小女兒,你也曉得她的性情,執拗得很,她認準的事與認定的人哪次有那麼輕易便放棄的?”
哪回不是撞了南牆撞得頭破血流,她方肯回頭的?
君呂自然明白享樂郡主的話中之意,他嘆了口氣:
“希望青亭那孩子莫要怪箏兒,更莫上因此記恨上箏兒方好。”
享樂郡主的憂慮其中一半來自於君子恆對白青亭的專情深情,另一半則是來自於白青亭手段的狠心無情。
君呂這話無疑嘆到她心坎上去了,她是越想越是憂慮。
最後她決定明日一早,便親上五皇子府一趟。
還有君呂所提及的權術,也是她所擔心的。
畢竟她的母親是堂堂的公主,她自小便經常入宮,與那些皇子皇孫作伴玩樂,一起成長。
其中大人間的辛酸、無奈、爭鬥、狠決,她便是看不到,她的母親也經常說道與她聽,讓她行走於深宮時要處處小心。
小小年歲的她,便知曉了不少人情冷暖,更深知皇族血脈裡的冰冷無情。(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九章簡裝起行(1)
三日後央天府之行終於起程。
令白青亭較為意外的是,龍箏竟然也是輕裝簡行,只帶了那日在風雪湖邊她見到的那兩個大丫寰,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郡主府的馬車似是也是經過挑選的,竟是不如龍箏初拜訪君府時那一輛華貴奢侈,秀麗精緻的外觀與她、君子恆共乖的這一輛君府的馬車,竟是有一些異曲同工之妙。
細瞧了瞧,連車簾上面的紋絡或暗紋都有些相似。
白青亭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君子恆,他也正在看著她,恰好四目相對:
“感不感動?”
君子恆問:“感動什麼?”
白青亭以下馬指了指正向二人走來的龍箏方向,不過她的意思是指龍箏身後的馬車。
君子恆看了眼,也難得他竟是能意會白青亭真正所指,又或者其實他也發現了:
“你為了我吃味,我很高興,但這味著實有些……”
白青亭哼了一聲:“有些什麼?你是想說這不過是巧合?還是想說其實這製做君府與郡主府兩府馬車的工匠正好是一家?”
君子恆噎住了。
他身後傳來一聲暗笑。
明顯是偷偷著笑,很是抑制,不過顯然壓制得不成功,那笑聲還是順風順水地傳入君子恆與白青亭的耳裡。
君子恆知道是誰,他連回個頭都沒有。
倒是白青亭回身道:“怎麼?對此,殿下可有另有高見?”
龍琮輕咳了一聲:“沒。絕對沒有!嫂子說得極對!”
他很是順從她的意思,可她卻沒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