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小廝在拍他臉,他一個怒吼就將白青亭的手給開啟了。
白青亭看著被拍得微紅的手,樂了,伸手就給知府公子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
若說方才知府公子還未清醒,那麼這會可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他看著站在他床榻前的蒙面人,又瞧了瞧白青亭的身形,他確定了是個女子,不由又生起了輕視之意。
知府公子喝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青亭挖了挖耳朵。
幸好自知府公子被打殘了腿後,他便將滿院子的奴僕奴婢給趕得差不多幹淨了,白日裡只那麼特定的幾個下人能近他身,夜裡更是隻允許一個小廝一個丫寰在寢居里守夜,不然就這會他一嚎一嗓子,準得招出來許多人來。
白青亭見知府公子喝完她後,竟在往外室頸相望,她好心提醒他道:
“別看了,他們睡得正香呢,哪有功夫理你?”
終於意識到了眼前白青亭的有備而來,知府公子慌了慌:
“你到底想要什麼?”
白青亭悠悠為他解答道:“夜半入室者,無非兩樣,一是求財,一是劫色……放心,我對殘了腿的公子哥沒興趣,更對知府家的錢財提不起什麼興致,我來只是想問問你……”
一不求財,二不劫色,那便是有目的而來。
知府公子突然靈機一動:“你是藍騎衛?!”(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四章夜半盤問(2)
白青亭翻了個白眼:“你眼瞎了?我是女的好不好,你見過藍騎衛裡有女的麼?”
知府公子仍躺在床榻上,聽她這麼一言,頓時有種他真是慌得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了。
事實上,他也確實如此。
他不吭聲了,微闔了眼在心裡直罵著自已沒用!
白青亭見知府公子滿面被他自已蠢死的懊惱表情,她好心地直接進入主題:
“我問你,當日你明明知道對方是藍騎衛,明明知道你即便身為知府公子也鬥不過藍騎衛,你為何還衝動地直接與他們扛上?你這樣與自找麻煩有什麼不同,若是想死,一頭撞了牆也倒也罷了,何必給你父親惹麻煩?”
知府公子再次睜眼,瞧向站在他榻前居高臨下地直盯著他瞧的蒙面女子。
他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他在她的語言似乎聽出了她在為他父親有他這樣會招禍的兒子而打抱不平,這是為何?
知府公子試探道:“你真不是藍騎衛?”
意會到表示過不是藍騎衛的白青亭的不耐煩,他補充道:
“藍騎衛在央天府無孔不入,即便你是女的那又能說明什麼?他們若真想要我朱家整個覆滅,費的心思也早就不少,再僱傭你一個小小女子再來誑我,又有何不可能的?”
他話中不無怨念,憤憤中早滿是防備,就像一隻刺蝟般不輕易讓人靠近。
白青亭聽出了他的話中之音,敢情藍騎衛並非初次做這樣的事情。而他則是被陷害怕了,不得不處處防備。
真是為難他還能這般冷靜地與她閒談。
白青亭決定不再難為他,萬分認真且正色地道:
“我真不是藍騎衛,與那藍騎衛半點干係也沒有,倘若你不信也沒關係,你只要回答我方才問你的問題便可,問完了,我自會走人,絕不會傷害到你或整個朱家。
你也不必想著瞎嚷嚷求救什麼的,這夜裡整個院落的人有幾個。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的暴脾氣,要不是你夜裡只留下兩個下人為你守夜,只怕我要進來也不太容易。
當然。我想要進來終是能進得來的。只不過要比現在費些力罷了。”
或許是她說得十分誠懇。又或許他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他已殘了一隻腿躺在床榻上,即便能走下床去也逃不了多遠,何況她也不是善茬。哪能不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便讓他在她眼前溜走的理。
知府公子思忖一會,便嘆道:
“只要你真的不會傷害到我與我的家人,你想知道什麼,我如實告知於你又有何妨?”
他的腿殘要從兩個多月前講起,是一場讓道與不讓道而引發的血案。
本來條條大道通羅馬,這邊走不通,那就走那邊唄,也非大事。
可那天他也是撞了邪了,平日都曉得要讓橫著走的藍騎衛一頭,偏偏那天他從未有過的執拗性子犯了起來,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