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吧?”
賈從芝冷笑:“怎會沒想到?”
自他一入海寧府,便讓君子恆盯上的那會,他便想到了!
白青亭肯定道:“不,賈大人定然是想不到早在你決定暗下海寧府之前,你便讓太子殿下劃為棄子了!”
賈從芝駁道:“不可能!我親下海寧府乃是太子殿下之令!”
如真如她所言,那太子龍琅早在他下海寧府之際,便料定了今日的敗局。
然,這可能麼?
白青亭嗤笑道:“你知道為何齊御史會發現你兄弟賈從藕的罪狀並彈劾麼?”
賈從芝問:“為何?”
白青亭道:“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便讓你死個明白。”
賈從芝默然不語。
即便她不明說,他也自知難逃今日劫難。
白青亭重新耍起了手上的手術刀,徐徐而道:
“因著太子殿下在京都的動作大了,他犯了陛下的忌諱,相較於五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然讓陛下感到厭惡及戒備,於是他想了個法子。
但凡有利便有弊,反之亦然,他決定自動現出那麼一兩個人,從而斷了那麼一兩條財路,好安陛下的心。
陛下終歸需要平衡的勢力,終歸不會真的對太子殿下如何,只要太子殿下稍微示弱,陛下最終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賈從芝明白了。
她解釋得那樣清楚,他若還不明白,那他便枉做了那麼多年的官!
賈從藕貪汙受賄一事並非是讓陛下駐守於海寧府的赤騎衛查出來的,而是太子龍琅為了平息皇帝的怒氣而做出的退讓,他選擇了讓舉足輕重的賈氏兄弟做為犧牲品。
這犧牲品不可說份量不重,可以說是不輕的。
賈從藕、賈從芝多年效忠龍琅,為龍琅謀取的錢財多得不可言喻。
犧牲掉賈氏兄弟,龍琅的血也在滴血。
可若只犧牲幾個份量頗輕的人,必然熄滅不了皇帝對龍琅的不滿。
這是無奈之下,必須做出的犧牲!
賈從芝能做了那麼多的官,還幫著龍琅斂了不少錢財,他並不蠢,相反的他頗有些小聰明。
他本是詩書酒茶的文人,明樓也是因著脾性與他相投,方與他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