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不知怎麼回答,更不知答案。
白橙玉見白赤水悶不吭聲地,她便以手肘再輕碰了白赤水手臂一下,示意白赤水快開口說說。
白赤水被白橙玉輕碰得無法了,只好將聲音壓得極低,半猜道:“許是……出了大樹擋道的狀況,三姐生氣了?”
白橙玉狐疑地斜睨了白青亭一眼,又狐疑地轉向白赤水,是這樣麼?
白赤水睜大一雙水光盈盈的美眸,興許是的?
白青亭知道白橙玉與白赤水二人正多方測猜她的怒氣從何而來,可她現在沒心思去理會她們,她的思緒皆被這滿天的雪花冰凍在那一隻已死白貓的被割四足之上!
這是威挾!
這是挑釁!
這是在向她宣戰!
好!
好極了!
待到武光寺,已是午後未時四刻。本是兩個時辰的路程,因著突發狀況硬是多走了一個時辰,之後林護頭派人再回去探一探路。
那人回來稟告說,來時的大道果然已被飄盆大雪如同覆了一層如白玉般的積雪,馬車在這樣厚厚的積雪已是寸步難行,所幸她們已到了武光寺。
眾姑娘已下了馬車,聚於武光寺蜿蜓而上的石階之下。
白青亭望著遠處如入雲霧的武光寺,她想起了前世讀過的一個詩人王維之作——
不知香積寺,數里入雲峰。
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
相同的意境,不同的只是香織寺換成了武光寺。
“聽聞這武光寺香火鼎盛,怎麼今日看來卻是不然?”白青亭問著身側的白紅娟。
白紅娟回道:“這幾日時不時有小雪,今兒個竟乾脆來一場鵝毛大雪。這樣冷的天。香客自然極少。”
白橙玉亦道:“年前我與母親、大姐來上香。這裡可熱鬧著呢!三姐,我們快上去吧,這裡好冷呀!”
說著。她拉著白青亭便往石階上跑,白青亭無奈地任她拉著,咚咚咚一下子她們上了好幾個石階。
白青亭往後招了招手道:“玉兒說得對,這雪花還飄著呢,你們也快些上來,莫要凍著了!”
語畢,她又讓白橙玉拉著上了好幾個石階,遠遠地將身後的眾人拋於腦後。
白藍依看得好生羨慕,二話不說趕緊也追了上去。
白紅娟要顧著白黃月便相攜著緩緩而行,白銀珠畢竟年歲最小,拉著白綠雪也似乎想要趕上跑在最前面的白青亭、白橙玉二人,白紫衫則左觀右看著雪景中石階兩旁的山林景色,嘴角淺淺的彎起顯出她對不斷飄落雪花的欣喜之情。
白赤水走得最慢,她被兩大丫寰攙扶著,走在白紅娟與白黃月的身後慢慢拾階而上,白黃月顯然也未曾忘了白赤水這個庶妹,她時不時地便回頭看白赤水一眼,此舉令白赤水十分感激,不覺贏弱的身子也有了動力,一路上山倒也未出何意外。
到了山上的武光寺,走近了看,白青亭方發覺武光寺是何其的雄偉宏觀,佔地極其之廣,一股古老莊嚴的神秘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這武光寺如此清幽靜謐,壯麗之中不免微顯蒼桑,想必應是一間千年古剎。”
安置好山腳下馬車後,跟著追上山的林護主聞言回道:
“三姑娘所言極是,這武光寺自前朝便一直在,到底歷經了幾朝幾代,或有幾百年的歷史,至今無人能知之甚詳,就連史官亦是一知半解,只知這武光寺歷史悠久,乃極為靈驗之寶剎。”
白青亭點頭,又聽得白藍依站於她身側道:“林護主說得沒錯,這因著極其靈驗,香火鼎盛,這武光寺方歷經數百年仍屹立不倒。”
白青亭忽想起白橙玉說年前便來過,她側過臉問站於她另一側的白橙玉:“玉兒,年前你與母親、大姐來寺裡時,求的是什麼?”
白橙玉本在暗底裡瞪著突然湊過來搭話的白藍依,此刻被白青亭問了個措手不及,竟是本能反應地脫口而出:“我求三姐快些歸家!”
說出來後,白橙玉抬眼便見白青亭眼底滿滿的暖笑,她忙低乎垂目,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護頭見三姑娘與八姑娘同胞姐妹情深,不禁也笑了:“如此,八姑娘果真如願了!”
白藍依則更溫和地看著白橙玉,雖然她自上前搭話便感覺到了白橙玉的敵意,但她自來對白橙玉敵視不起來,一是因著白青亭的干係,二便是因著白橙玉看似嬌縱蠻橫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