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亭就會將她發賣出去當雛似的。
白青亭小拍了兩下心口,安撫下被嚇得跳快了兩拍的心臟,她坐起身,雙腳慢慢移下榻。
腳剛沾到床下踏板,一雙小手便拿著她的繡鞋顫顫兢兢地侍候她穿上。
白青亭心道,她一沒出口責備於丫寰,二又沒長得如黑白無常一般,怎麼這丫寰會這樣怕她?
就是怕,也該開口求求她,可丫寰又不開口,莫非這丫寰自上回之後便成了個啞巴不成?
倘若真是如此,那必然是她害了丫寰。
白青亭道:“不必怕我,我也不會吃人。”
丫寰為她穿鞋的手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遲疑著點了下頭。
白青亭問:“你是啞了?還是不想與我說話?”
丫寰手又一抖,差些將剛拿起的另一隻鞋子給她丟飛出去。
白青亭好不容易穿好鞋,站起身雙手攤開,丫寰又侍候她穿衣。
這回她沒興致再說些什麼。
既然丫寰怕她,又不開口,那便讓一切在沉默中進行好了,反正她估摸著自丫寰嘴裡也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
不是丫寰後來真被毒啞了,就是被鍾淡的人下了封口令,交待死了不準與她說上半句話,怕她套話來著。
洗漱穿戴好,鍾淡早備好了馬車等在外面。
出了軟禁她的房間,便由兩個黑衣押著白青亭一路出了院子,轉了兩條抄手遊廊,便到了後門處。
鍾淡與馬車便等在這裡。
連宅院大門都讓她出,可見防她防得狠吶。
上了馬車,白青亭道:
“去南巖大街。”
馬車沒有動,鍾淡警惕地看著她:
“你想回君府?”
白青亭道:“不是。”
鍾淡道:“那便是想回白府了。”
白青亭道:“先回下白府,我得先去換身衣裳。”
鍾淡冷冷看著她:“看來你是不想好好合作了?”
白青亭與他四目相對了一會,便順了順額前的碎髮:
“好吧,去京郊。”
鍾淡奉勸道:“希望你別耍什麼花樣!”
白青亭甚是乖巧地點頭:“嗯,不耍不耍!”
馬車終於起行。
一路上,鍾淡將白青亭看得緊緊的,絲毫不讓她有機會撩開窗簾往外瞧一眼。
白青亭道:“其實就算讓我瞧上那麼幾眼,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鍾淡道:“或許普通的女子是如此,可你卻非普通的女子,我怎能有絲毫懈怠?”
白青亭對他笑著,笑得很是燦爛,似乎對於他無形中的恭維感到很開心:
“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馬車以不緩不慢的速度跑出了京都城門,不知鍾淡有意照顧著她有身孕的身子,還是他本來就不急,反正白青亭挺感激他安排馬車這樣的速度。
一到城門外,車伕便緩下了馬車的速度。
鍾淡問道:“到了京郊,又該往哪兒?”
白青亭反問道:“知道紅楓林麼?”
鍾淡道:“你的意思是,往紅楓林?”
白青亭點頭。
馬車再次不緩不慢地行走著,往紅楓林的方向駛去。(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九章圍山狩獵
如此一來,屋裡外室候了三個人侍候著君子恆與白青亭用膳。
但其實,侍候白青亭用完整頓飯的實則只有君子恆一人。
他幾乎未吃到什麼,全程都是在侍候白青亭。
夾菜、夾肉、喝湯、擦嘴角,只要她一個眼神,他便能及時伸出手去做。
馬媽媽看得很是安慰,心道自家三姑娘總算嫁了個頂好的三姑爺!
小二與小三卻是習慣了,不過也覺得自家公子這次是被自家少夫人嚇狠了,這才這般細緻著緊。
遙想過去的十二個時辰裡,如一隻暴怒中的獅子般的君子恆,小三便只打了個冷顫,只覺得上一回君子恒大概這般模樣,還是白青亭被圍殺於皇宮居德殿那會受了一箭處於生死一線的關頭。
溫馨且和樂地用完了晚膳,君子恆揮退了所有人,帶著白青亭進了內室。
儘管白青亭再三保證她並未受傷,他還是執意給她做了個全身的檢查,親眼見她果然沒事之後方放下心去。
這一夜雖未溫存,卻是君子恆與白青亭睡得最為安心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