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僅僅嚇你而已。”
這話的意思,不僅僅嚇,動手做也是做得出來的。
小三想哭了,忙背抵住了門。雙手又蒙了眼:
“公子!小的不敢瞄了!”
門外的江小末似乎也想通了。她敲了這麼半會,也哭喊了這麼久,裡面便是睡得像只豬的人也該讓她吵醒了,何況照方才內室傳來的咳咳聲及細細的說話聲。裡面的男主子根本就還未歇下。那怎麼可能沒聽到她的求救?
不可能沒聽到她的求救。
那麼這麼許久了。內室還未有任何動靜,也未傳出來為她說上一兩句的話,只有一個可能。她心心盼著的男主子根本就不屑理她!
她不過是一個剛剛喪父的孤女,她不過是這大宅院裡眾多下人中的一個,那樣風華霽月的公子怎麼會瞧得上她?!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
自小她便知道自已長得不錯,甚至是鄰近幾個村子裡最美的姑娘,哪一個男子見了她不為她神魂顛倒?
可她錯了。
她忘了,這不是幾個小小的村子之是,這可是縣裡,而那公子更是自大地方京都來的,他什麼美人兒沒見過?
她錯了,錯得無可挽回!
江小末落寞哀傷地攤坐在內室門邊。
白青亭一直注意著江小末,知道這會江小末該是看清了事實,於是道:
“行了,念你還沒鑄成什麼大錯,有這樣的心思也不能全然怪了你,只怪公子生得太過嬌美,什麼狐狸精、白骨精都要往他身上湊……”
“啪——”
內室傳來什麼東西掉了的聲音。
然後響起小三含糊不清的聲音:“……公子,書掉了……”
小二眼角抽了抽。
她早就知道自家少夫人甚有惡趣味,可沒想到居然到了拿自家公子來取笑居然還能面不改色不變地胡編排——厲害!
小七則在心裡快笑抽了。
她捧著肚子微微側過身上,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落下、揚起、落下,簡直都要抽變形了。
不同於小二與小七的反應,江小末卻像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般,雙眼發光:
“少夫人!您不怪奴婢了?您原諒奴婢了?”
白青亭話還沒說完便讓內室的聲響給打斷了,原本心裡就不快了,這會聽江小末自已編自已的結局,她更不樂意了:
“怪?呵呵!這話從何說起啊?錯是你自已認的錯,我一沒罵你二沒罰你,哪裡來的怪?你在門邊像狗叫似地哭喊了大半天,我也沒嫌棄你太吵,何來的怪呀?”
江小末結目瞠舌。
這是在罵她是……狗?!
內室的小三趴在門邊聽,頓時低聲叫了句:
“罵得好!”
君子恆竟也輕輕地嗯了聲,也不知有意還是無心。
反正當小三詫異地看向君子恆時,他全然沒在聽的,那副專注的模樣只表明了一個資訊,那就是他儘讓醫書上的內容吸住了心神,根本無法旁顧。
小三心道,莫非他是巧合?
外室的小二心道,少夫人太客氣了,也沒在這個江小末臉上劃兩刀。
小七則心道,少夫人罵人不帶髒的技術有些退步了,這回居然露出個“狗”字來!
也是白青亭一身惡霸之氣帶壞了小二與小七,以前她們哪裡會有這麼多拐彎的花腸子來?
不是一鞭便是一刀,哪裡有心思論起輕重及表面文章的技術問題。
白青亭不知道她一番話帶起了小字輩們各自不同的反應,她只看著似是被她嚇著的江小末繼續道:
“至於原諒麼……”
她拉了個老長,末了來了句:
“那就得公子的了。”
吱呀一聲,內室的門開了。
小三走出來即刻代表君子恆表明態度:“少夫人。公子說了,內宅之事向來由少夫人拿主意,公子不摻和,只支援!”
再一個行禮,小三告退回內室侍候君子恆去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江小末意識到內室的門開了,她可以看一眼內室情況時,門被再次小三關得嚴嚴實實。
江小末想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且越哭越大聲,傷心得像是在哭她父親的墳似的。
白青亭聽著江小末哭老半晌的聲音也聽煩了。手一揮道:
“小七。把她的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