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身手,我讓她們隱著,就是想藏著點實力,才不至於事到臨頭亂了陣腳。”
好有道理。
每一回自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總是好有道理,令她一開始想找個楂的心總在無形中被滅個乾乾淨淨。
他瞞著她不說,暗中安排小八、小九隱在暗處,也是為了兩人的安全。
出於這樣的考慮,她實在再說不出什麼旁的質問來。
白青亭下了心中那口小不高興的氣問:“你所說的‘他’是指……”
她看著他,並未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可他知道,點了點頭確定了她的猜測。
白青亭微嘆道:“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其實若是他想,他是可以安安穩穩等到陛下退位,從而順順利利繼位的。”
君子恆道:“世事總是難料,他怕的便是這一點‘難料’,何況陛下的心思誰也沒摸個通透,你以前在御前侍奉,你覺得陛下真的對他這個太子完全滿意麼?”
完全滿意麼?
當然不是。
可就所有皇子而言,至少皇帝對龍琅還是較為滿意的。
白青亭道:“就因著這一點點‘難料’,他害怕了,繼而鋌而走險,最後若是勝了便罷,若是敗了,那他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君子恆一邊注意聽到外邊的打殺聲,一邊道:
“以前皇后尚在中宮的時候,他信口尚足些,現今皇后身陷冷宮,他這是在為自已早做打算,只是……”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龍琅會緊緊盯著她?
不知從何時起,龍琅竟算計起想要搶他的人!
這一點君子恆沒有說出,只在心裡想著如何儘快拉龍琅下太子寶座。
他的猶言未盡讓白青亭好奇起來,即便耳邊盡是刀劍相擊、慘叫痛呼的聲音,她還是頗有閒情地問道:
“只是什麼?為什麼不說了?”
君子恆輕點她的鼻尖道:“沒什麼。”
說後他掀起窗簾往外瞧了瞧,她也一併往外瞧了瞧。
夜色中,小二、小七、小三穿著正常的衣衫容易認些,倒是許久未見的小八、小九一身黑色夜行衣,想來也是為了方便隱藏於暗處。
這會一混打起來,白青亭想要瞧得她們的身影在哪兒,還真有點費眼力。
君子恆放下窗簾,她眼前便又一片馬車內的暈黃燈光。
馬車中間矮几上放著盞油燈,很小巧精緻,是被几上一個類似卡槽的凹糟固定在几上的,怎麼快跑狂奔也沒倒或滅。
白青亭好奇地看了起來,豈料雙眼還未靠近些,馬伕突然便大喝一聲,嚇得她又坐回位子上。
君子恆也是皺了眉頭,起身掀起厚重的車簾布往外看去。
馬伕感到身後有動靜,便回頭來看,見是君子恆忙道:
“公子快些進馬車裡去!”
君子恆目落在馬伕被砍了一刀的右臂上,再看了看黑衣的數量,心中一下子有計量。
安慰了馬伕兩句,讓自車裡拿出止血散與紗布出來,在馬伕兩番說道沒事後,君子恆乾脆道:
“把你這右臂綁好了,待會進城回府,你才力氣趕車。”
明明是好心好意,卻非說得是為了他自已似的。
白青亭頭一回見到君子恆好心好到這樣彆扭。
他為馬伕綁好紗布後回馬車裡坐好,白青亭便問道:
“我記得以前給你趕馬車是水伯,可這回回來卻未再見到水伯,他上哪兒了?”
君子恆眉心微乎其微地一擰,隨即道:
“水伯的兒子不爭氣,受了旁人的圈套,輸得一無所有,上回上門來找水伯,水伯便取了積蓄,全給了他的兒子,豈料才過兩日,他的兒子便又找上門來,說是在賭坊輸了上萬兩,讓水伯想想辦法,若是無法交上輸掉的銀兩,賭坊的人便要砍了他兒子的雙手……”
說到這裡,白青亭隱隱覺得該是要發生壞事的前兆了。
果然又聽君子恆道:“水伯哪裡有上萬兩的銀子可供他兒子拿去還賭坊,於是他兒子建議只要水伯每日報告我的行蹤,賭坊的人便會放過他兒子。”
報告他每日行蹤?
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雖說他身邊時刻有小字輩護著,可若是有人存心設下圈套,他是很容易受傷,甚至送命的!
白青亭看著豆大的燈光:“沒想到他的手竟然已伸到君府裡的下人來了……水伯可有聽他兒子的?”
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