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的汗,這天下的老子哪個不盼著兒子高居廟堂光祖耀宗的,像老爺這般三天兩頭咒公子丟大理寺卿官職的,這天底下應是獨一份。
君子恆站得挺直,雙目微垂,在君府外吹著夜風謙卑地受教了兩刻鐘方入了君府,這還是君老爺自個罵累了嗓子渴了的情形下。
當然,每次一有大型明是花會宴會暗是相親大會的時候,他都免不了一頓父親責罵,時間長短以君老爺當日戰狀而定。
之所以每回皆被攔在府外,是因君老太爺雖也著急君之恆的姻緣,但君之恆自以十九歲之齡便當上大理寺卿之後,君老太爺更著重於他的仕途之上,姻緣之事也是半睜眼半閉眼,不說不逼,也任君老爺去鬧,只要不鬧到君老太爺跟前就成。
白青亭轉了幾條大街,其間不乏許多還未關店面的鋪子,卻未見專做木櫃的鋪子。
“滾!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給我做了幾十年的長工,你以為我還會結算工錢給他!”
“老闆,我爹真的病得很重,急需銀兩。您行行好,再給些錢吧,這一百文確實不夠!小年子給您當牛做馬,一定報您恩惠!我還會做木工,棺材我也會做的,我爹教過我……”
“牙口還沒長齊,能給我做什麼棺材!”
夜裡靜,這樣的大聲大喝讓她有些好奇,她尋聲而去,到的時候小孩子還跪在店外磚石上求著削瘦一臉薄相的老闆,看那年歲不過**歲的年紀。
她抬頭一看,棺材店,那應該會做木櫃吧。
“我真的會做的!會做的!老闆您行行好……”
棺材店老闆冷呸一聲,斥道:“小小年紀不學好,盡會撒謊!”
說完砰的一聲,棺材店老闆已將店門關得嚴嚴實實。
小年子雙眼都哭腫了,卻也無法,站起身想回家去了,想著明日再來求老闆,多求求老闆說不一定就心軟了答應了,爹就有救了。
“你叫小年子?”白青亭擋在他回家道上,“你可是想借錢為你爹治病?”
小年子愣愣的,有些反應不過來,眼前這位好看的姐姐認識他?
白青亭乾脆半彎下身來,與他平視:“你真會做木工?”
小年子還是微怔,不過一聽到這個事關他信譽的問題,他立馬力證:“會會會!真的姐姐,我都十一歲了,跟我爹學了三年的木工了!”
白青亭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小豆牙,這麼瘦小有十一歲?
她點頭,“好,我信你!那你幫姐姐做幾個大木櫃可好?”
小年子訝道,“姐姐真信我?不是誑小年子的?”
她搖首,正色道:“小孩子不可以撒謊,大人也不可以撒謊不是麼?”
小年子重重點頭,白青亭從懷裡拿出一早畫好的大木櫃圖樣,以現代收納櫃為圖,其中有一個四層一個五層,每一層皆能容一名成年男子長短大小。
她道,“這是給你的圖樣,你看看能做麼?”
小年子接過看了看,樣式與平常的木櫃不大相同,不過圖解得很清楚,他都看得明白,逐點了點頭,“能做!”
“四層的你給我做五個,五層的你給我做一個,每一層中間還要加上一把鎖,無論是木料還是鎖都要上好的,且皆由你來採買,可有問題?”她一通交待,又摸出一碇金子給他,“這是酬勞,可夠?”
小年子怔愣地瞪著放置在他掌心的金碇子,半晌沒回魂。
她想,看來是夠了。
白青亭搖了搖小年子的小肩膀,才發現這孩子真是瘦得只剩皮包骨了,想起幼年在孤兒院中那時的自已,語氣中多了些許憐惜,問:“這些木櫃你多久可以做好?”
小年子被晃得回了神,想了一會,不太確定地回道:“我爹病重無法做木櫃,不過我可以尋人幫忙,大概應該……半個月便成了。”
“一個月也沒關係,但不能尋外人幫忙,你爹能幫則幫,不能幫則好好養病。”白青亭交代著,“你要答應姐姐,你幫姐姐做這些木櫃的事情不能跟誰說,任何人都不可以,記住了麼?”
小年子不明白為何,不過爹時常說僱主的要求大過一切,既是姐姐要求的,他照做便是,應道:“記住了,家裡人我也會讓他們保密的,就算爹問,我也只說是僱主要求的,不說姐姐!”
“好!男子漢大丈夫,可要說話算話。”
“小年子一定說話算話!”
小孩子目光堅毅,神色認真,這樣純淨的孩子,她還是信任的。
“無論是什麼時候做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