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代詔示意僵在她手中的茶水。
呂司記心中很是歡喜,面上還是一派少有表情正經的模樣,喝掉手中的花茶後道:“往年的賞菊會皆是白代……呃,由姐姐親理,今年也一樣,姐姐從中秋祭月之事安排妥當之後,便已著手開始安排賞菊會之事。後來,月臺之事一出,姐姐尚在責罰期間,陛下原想將賞菊會事宜交由秋之親理,再著劉總管一旁看著,倒也萬無一失。”
白青亭輕點頭,每逢除夕、上元、春社、端午、中秋、重陽、冬至等節日,皇帝都要在乾龍宮宴會,這些節日也向來由乾龍宮代詔女官親理。
呂司記現代理她職位之責,又跟了原主多年,從旁協助過賞菊會多次,再說有細心老道的劉德海從中看著,皇帝如此安排倒是真的萬無一失。
至少她想,總比交給她這個冒牌代詔女官去辦要萬無一失得多,她雖尚有些記憶,但許多隻是大體印象,細節枝末大都模模糊糊。
“如此甚好。”白青亭轉而又想,應該是沒那麼順利,又問:“可是有阻滯?”
“皇后娘娘與皇貴妃娘娘二人同時到御上房親見陛下,皆表明要親理賞菊會。”呂司記道,“秋之想,此事頗為蹊翹。”
“是有蹊翹,陛下讓二位娘娘入御上房了?”白青亭雖這樣問著,可心裡想,應該是沒有。
畢竟,天朝向來不準後宮嬪妃干政,連皇后娘娘都不得擅入,御上房又是皇帝辦公之所,她們不可能進得去。
但凡事難保萬一。
呂司記搖首,“二位娘娘在御上房外等著陛下下早朝,等了一個多時辰,未曾進入,只在御上房外見到陛下,跪求此事。”
身嬌肉貴的,竟能等得一個多時辰,這深宮女子一為起一已之私的目的來真是韌性十足。
白青亭佩服之餘不忘問道:“陛下如何回答?”
“陛下說,他日再議。”呂司記頓了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