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都到了城外了還是要在這裡駐紮一晚,害得我連夜出城……”
侯雲平收回目光,平靜無波的看著他,“你怎麼把事情弄成這樣?”
李軒然風流倜儻的搖著扇子道:“這樣不是很熱鬧嗎?你看,現在誰還記得來找你麻煩?都自顧不暇了。”
侯雲平的額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決定不在這件事上和他糾纏了,“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李軒然收起嘻嘻哈哈的樣子,合上扇子,表情嚴肅的道:“我查過了,當年有人給梁家娘子下了慢性毒藥,有一次梁劉氏給她蒸了雞蛋羹,只是後來那雞蛋羹都讓她的小女兒吃了,結果沒多久就暈了,我查得很清楚,當初給梁宜梅治病的大夫說她是救不活了,只是沒想到過了幾天死的是梁家娘子,而梁宜梅卻是昏迷不醒,過了幾天就活過來了。”
“那些人在梁家娘子死後就在井裡投了毒,不是很嚴重,可是長期食用,不出兩年,梁家的人一定不可能還活著。”李軒然說到這裡,疑惑道:“這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可是聽說那時他們沒有吃的,都是出去外面找吃的,倒可以理解他們沒有毒發身亡,而且梁宜木的身上的確有毒,可是梁宜梅是怎麼活下來的?”
侯雲平袖子底下的手緊握,低聲道:“讓人出去另外找藥吧,四哥帶回來的那藥不用找了。”
李軒然瞪大了眼睛,指著他結巴道:“你……你是說……那藥……”
侯雲平卻像鬆了一口氣,是四哥把他們家拖下水的,現在這樣,四哥可能會欣慰些。
李軒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闔了闔,到底沒說話,只是低垂著頭,想到他昨天給皇上遞上的奏摺……他要是知道他對她真有這樣一副心思,打死他也不敢上那道奏摺
以前他也拿兩人開過玩笑,只是兩人身份懸殊,他也就開開玩笑罷了想到一早就到白雲寺齋戒的趙先生,他頓時恨得牙癢癢,又上了他的當了
李軒然心裡抱怨,只是也開始想補救的方法了。
……
一大早,梁宜林就收拾好要出城接梁宜梅,只是剛走到二門,研青就從外面跑進來道:“二少爺,那位二老爺又來了,正在客廳上等著你呢。”
梁宜林的臉色難看起來,“你沒說我不在嗎?”
研青低下頭,怯怯地道:“說了,只是二老爺說您昨天向戶部請了事假,就是再急的事也得等城門開了才能出去……他就是從北城門那兒過來的……”
梁宜林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往客廳走去:“他還說了什麼?”
研青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樑宜林的神色,“二老爺還說,還說,食君之祿就該忠君之事,二少爺要是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還是不要請假了,畢竟您才到六部,又是戶部左給事中的位置,免得別人說您猖狂,不將其他大人放在眼裡。”
梁宜林怒極反笑,“我竟不知我這位族叔還是一個勤勤懇懇的人?”
要不是鄭決和尚志清勸他,第二次他就不會讓他進門了。
在他還在為梁宜梅的事頭疼的時候,梁鴻霽突然來拜訪。
梁宜林聽說是鍾離梁家的人,第一感覺就是不想見。在梁宜林還幼小的時候,家族給他留下的印象都是不好的,他並不認為梁鴻霽來這裡只是單純的認親。
鄭決和尚志清等人當然也不會這麼天真,只是鄭決認為能幫的時候就幫一把就是了,不說本就是一個家族的人,就是陌生人,結一個善緣也是好的,更何況,梁家兄妹另開宗祠,傳出去名聲到底不好,要是得到本家的認可,那就可以給世人一個感覺,梁家兄妹另開宗祠,是泉州梁家的錯。
而且梁鴻霽還是長輩,不管梁家兄妹認不認,世人都認定了梁鴻霽是他們的叔父,要是將人拒之門外,傳出去,只怕梁家兄弟的前程也到頭了,只要梁宜林在禮數上挑不出什麼錯來,就是梁鴻霽再心懷不軌也沒用。更何況,鄭決想的是要梁宜林和梁鴻霽搞好關係,以後他在前程上也有一個助力,畢竟有家族的人和沒家族的人區別還是很大的。
只是梁鴻霽此人在官途上圓滑,在對待後輩時卻又喜歡拿出儒家的那一副“禮義廉恥”來說教,對梁家兄妹當年敢為一點點小小的嫌隙就另立宗祠的事耿耿於懷,見到梁宜林後就是一番說教。
梁宜林記住鄭決的囑咐,一直強壓著怒火,垂首聽著,到最後,梁鴻霽才道出了此次來的目的,是想託鄭決打聽一下此次官職變動的情況或是幫忙引薦一下鄭決或尚志清。
梁鴻霽打聽到了梁家的事,同時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