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客觀條件都造成了伐木這個工種冬季採伐;夏天放排的獨有工作方式。說來寥寥數語,但其中艱辛,卻難以想象,伐木工人每年凍傷餓斃者更是不勝列舉。
王懷事聽那中年伐木工人講完了這些掌故,一陣唏噓:“我自幼貧寒自問嘗便人間苦處,今日聽了你老哥一席話,才覺我等坐於暖室之中不知勞作之苦啊!”
中年工人擺擺他那雙粗糙乾裂的大手,又連連搖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哪裡苦呀,俺們常年這樣都習慣了,只要媳婦孩子別跟著受凍捱餓俺就知足!”
吳孝良聽後心中也是一陣感慨,百姓們的要求並不高,無非是一畝地二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生活,可嘆泱泱中華大地的父母官們又有幾人在意這些子民的感受了?從中央到地方,政客軍閥們無一不是為了自家的榮辱,出賣著,魚肉著他們!
那工人顯然是這群伐木工的頭目,不時指指點點與手下人商量著什麼,逐漸引著大夥朝地勢更高的密林深處走去。
第102章 意外的剿匪
林子越走越密,踩在雪上的咯吱聲,似乎都帶上了迴音,吳孝良陷入沉思,王懷事則沉浸在即將財源滾滾的憧憬中,而警衛已經提高了警惕,據說,東北盛產的資源其中有一樣便是土匪,並且彪悍無比,敢於和任何人叫板。
槍聲響起,警衛們一顆懸起的心反而落地,終於不必提心吊膽,該來的就得早點來,不上不下的懸著才是最令人難受的。吳孝良和王懷事已經身經十數場惡戰,哪裡還會怕這幾聲槍響,吳孝良抽出腰間槍套裡的勃朗寧m1900手槍,開啟保險,將子彈上膛。與此同時王懷事也完成了同樣的動作。幾個伐木工人,則顯得十分從容,王懷事很奇怪,平頭百姓最怕的便是土匪官軍,如何槍聲這樣近他們還不動聲色?
“老哥,那面有土匪,你們不怕嗎?”
“怕個甚?他們雖然是土匪,亦有道,他們很少禍害本鄉本土的相親,倒是你們官軍要小心了,如果逮住不死也得扒層皮。”
王懷事哈哈笑道:“老哥說笑,我綏東軍雖不才,但卻絕不會怕了土匪。”
伐木工頭頭仍舊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也不多做爭辯,和長官整編哪能有好果子吃呢,還是見好就收吧。
“啪——,啪啪——”
聽槍聲已經近在眼前,大夥已經能夠聽到,土匪的吆喝聲。
警衛請示道:“旅長,咱們如何處理?”通常警衛們遇到這種情況長官都不會逃脫兩種命令,一是嚴密監視,坐山觀虎鬥;二是積極進剿,抓捕歸案。以他們對旅長的瞭解,他多半會下令,抓捕土匪。
果然,吳孝良命令道:“五一,你領幾個人去前面堵截,剩下的跟我去抄他們後路。”再次回東北,土匪給他的感官十分惡劣,先是物資被土匪劫走,然後是與俄國鬼子勾結。他看了眼幾個冷眼旁觀的伐木工人,對他們說:“老哥幾個,你們在這裡躲上片刻,我們剿了匪在出來。”
吳孝良這話說到一半,心已經拔涼。伐木工人眼睛裡有幸災樂禍,還有幾分憐憫,也許在他們的眼裡,綏東軍這幾個人已經成了死人。說到底,百姓們還是對政府抱有深深的敵意,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從前清開始,政府何時將百姓當人對待了?都是任意掠奪、魚肉。
幾個身穿翻毛狐狸皮短襖的漢子從密林伸出奔出,為首一人看到眼前幾個人顯然吃了一驚,端起盒子炮威脅道:“都老實點,要不老子崩了你們。”
伐木工順從點頭,“英雄盡請自便,俺們不過是伐木工人。”
幾個土匪一看就是平常跋扈慣了的,上前便要搜幾個人的身。由於遭遇突然,吳孝良他們並沒有將槍露出來,剛要發動,後面槍聲又急促的響了起來,幾個斷後的土匪慌慌張張跑過來。
“不好,那幫癟犢子火力太猛,咱們扛不住,別墨跡了,扯乎。”
幾個人不理吳孝良他們,轉身便要走,吳孝良掏槍射擊,六個人全部右腕中槍,盒子炮紛紛掉落在地,哀嚎咒罵之聲頓時響起。
伐木工看的目瞪口呆,這長官年歲不大,瞅著隨和的很,怎的出手如此狠辣,槍法又準的出奇。王懷事與李五一均沒見過吳孝良槍法,也驚歎不已,原來旅長是真人不露相!
警衛們三下五除二將幾個人捆了起來,拉倒一旁。吳孝良立即命令道:“大家隱蔽,後面還有一股土匪,一定要活捉他們。”
對於這些送上門來的土匪,吳孝良不想簡單的槍斃了事,由於有了在在綏東開闢商路的打算,剿匪馬上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