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時之間被視窗擠住,視窗開始向裡凹起,到底是年久的鐵皮,不堪一擊,擠得久了連縫處就裂開了。
黑豹衝過去幾口火將擠視窗的幾個喪屍燒成了灰,隨即視窗又擠進來幾個,個個向著張書鶴的方向,伸著烏黑的爪子,企圖從視窗爬進來。
而吊在紅線上的喪屍突然掙脫了紅線落了下來,只著上半身,紫色發黃的腸液血水流了一地,開始向張書鶴這邊爬,黑豹燒死幾個視窗的喪屍後,轉道又憤怒的將地上的喪屍用爪子分屍,全部連血水一起燒化。
這時又一個三級喪屍從紅線上擠下來,但它顯然比剛才的謹慎的多,沒有馬上攻擊,只是青黃色的眼珠開始慢慢的轉動,盯著張書鶴的動作,嘴裡發出鬼笑一樣的聲音,聽著便毛骨悚然。
此時張書鶴已拿出數桶汔油,一旦點燃方圓十米的喪屍都會死得連渣都不剩,見已經有兩個三級喪屍跳到屋裡,臉上倒是一片平靜,他仍然坐在門口的陣法內,四枚銅錢最少可以抵住四次攻擊,點燃油湧的時間足夠,一時之間倒是十分鎮定。
窗戶處數個喪屍正卡在視窗處,加上後面喪屍不斷的擁擠,整面鐵皮都開始變形內凹,併發出尖銳的聲響,黑豹似乎察覺出張書鶴的舉動,儘管它不知道張書鶴拿出那麼多汽油有什麼用,但它現在的智力絕對不低於少年,即聽得懂人言又會察顏觀色,而且它知道油可以加入車裡,可以使車行駛,而且劉海有一次還曾說過,汽車的油起火爆炸。
黑豹在原地頓了下,立即回頭朝張書鶴竄去,因為在它眼裡,此時的張書鶴臉色雖然平靜,但異常的蒼白,一個人坐在那裡似乎隨即都會煙消雲散,紫色眸子感覺到了不妥,竟是如人一樣露出焦慮之色,如影子一樣竄回到張書鶴身邊,並在張書鶴身邊轉來轉去,用嘴咬著他的衣袖,似乎要拖著他離開這裡一般。
張書鶴卻是伸手安撫了拍了拍黑豹身上油光滑亮的毛髮,仔細的看了他一眼,心裡卻是道:“如果這次僥倖不魂飛魄散,六道輪迴,再生人下輩子一定好好待你。”說完便從空間裡摸出一隻打火機。
此時從房頂爬進來三個喪屍,在覺得張書鶴沒有威脅後,開始攻擊起來,黑豹擋在張書鶴身前左閃一下右閃一下,阻擋著它們攻擊張書鶴,黑豹因為吞了一個三級變異四級喪屍的屍珠,竟是能夠勉強和三個三級喪屍對抗,只是只有阻擋之力,卻無反時間,一時間黑豹暴燥連連怒吼。
這邊張書鶴摸打火機的空檔,突然間摸到一物,使他心神一凜,如一潭死水扔入了一條魚,攪動出水波,越來越大起來。
“這是……?”張書鶴將東西取了出來,置於手掌中,“桃核?”他突然想到了從老樓出發的那天夜裡,他將靈氣注入到一枚桃核中,使得一棵參天大樹瞬間長了出來,將整個樓撐塌的事。
頓時眼前一亮,剛才還存著必死之心,這時竟是喜出望外,他不敢說憑這個便能逃出生天,但是但凡有一分希望,他都要試上一試,死得容易,但命只有一條。
就在這時靠窗的那塊鐵皮板突然不堪重負被喪屍給擠裂,如同一張被撕開的白紙,大片的喪屍湧了進來,張書鶴突然衝黑豹大聲道:“回來。”
黑豹似感覺到了張書鶴心裡的波動,一口火噴了一半便瞬間竄回到他身邊,張書鶴一下子將拿出來的油桶收進空間,並選了手掌中的一枚顏色最深的桃核,將丹田搜刮出僅有的精氣輸入到桃核之中。
頓時,桃核就如同出發前的那一晚時一樣,從樹苗從桃核中殼而出,瞬間便生出數個枝條,如同花眨眼開放一般,張書鶴手裡握著一隻桃核,而生出的枝條將桃核周圍兩米距離內的東西緊緊圍在其中,枝葉開始不停的向外伸展。
如無數個手臂一般,因從桃核中生出,這樹乃是桃樹,桃木生來就有克邪之效,竟一時之間數千喪屍無法抵擋,被不斷盤旋伸展的桃枝瞬間絞爛,樹枝長勢非常茂盛,而且枝葉極為密集,
由粗到細分分枝會不斷的絞在一起,竟比那些鋼筋鐵骨還要來得堅硬。
因為天生的剋制之效,多少喪屍就如同小蟲一般被絞死在桃樹之中,傾刻間,桃樹長得又高又大,無數枝條或垂在地上,或是彎曲著弓起,如一把扇狀,又如一個蓋大的蘑菇,曾巨大的半圓狀,有的枝葉甚至扎進了土裡。
再任憑無數喪屍衝撞也無法撼動桃樹半分。
張書鶴握著桃核的手有些發顫的鬆開,一時之間只覺得全身會抽走了力氣,不過即使如此,心裡卻是驚喜異常,什麼叫做死裡逃生,什麼叫做柳暗花明,什麼叫做置之死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