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如何。”
他猛得睜眼,綠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什麼意思?”他認為她是瘋了。
她勾起笑容,知道要和這種精明的男人說話,就必須懂得分析利害關係,“你也很清楚,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參與此事的人,一個是他的妃子,其餘的都是赫梯高層的官員,殺,談何容易。
“我不是個無能的皇帝。”他坐起身,目光深沉,“擅自違抗皇命的人,死不足惜。”
“他們死了,會有多少人不平,皇帝為了一個女人殺十數個官員,不管錯在誰,都必定是流言蜚語,你的腦門上絕對會扣上昏君二字。”
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握住她的手,“這算不算是關心我。”
“我在和你說正事,別開玩笑。”她想掙脫,卻被他握更緊,只能怒目瞪他。
“你對任何人都心軟,唯獨對我。”她可以原諒奧利的背叛,可以不怪那些想要她命的人,卻唯獨不肯放開心接納他。
“這不一樣。”她的確心軟,但心軟不能用來愛人。
“我是不是昏君無所謂,倒是你,你有沒有想過,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放過他們一次,不代表他們會感恩,下一次或許會變本加厲,防得了一次,防得了下一次,或是無數次嗎?
他的話不無道理,她也想過,但來到這個時代,雖然沒有親手殺過人,但間接死在她手裡的人已經太多了,當叛軍首領攻打米特王軍的時候,就算在怎麼控制死傷,也還是死了幾千人,這對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是多大的罪孽。
“我不想有人因我而死!”心軟也好,仁慈也好,殺人她無法苟同。
“即使我要殺,你也要阻止。”
“除非,你認為他們傷得了我。”他要殺,無非是她的安全,如果無法傷害,他們活著也不存在危險。
他輕笑,的確,以她的能力,要傷得了她,還真是難呢,在奧利的密報中,他獲悉了一切,她的精心佈局,運籌帷幄,著實令他驚歎。
雙手突然圈住她的腰身,感嘆著那麼嬌小的身子,卻有萬夫莫敵的智慧,她是個珍寶,“我深深體會到,你不是男人可以掌握的女人。”包括他。
任由他抱著,她沒有推開,一是顧忌他身上帶著傷,二是,畢竟那些傷大半是因為她的緣故造成的,“我生來就不需要依靠男人。”也是在暗示,她能保護得了自己,再者,身為皇帝,濫殺官員不是件好事,他也清楚,也沒否認過,想殺,也不過是氣頭上,他只下令讓奧利將人囚禁在議事殿裡,就可見一斑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想出除之而後快的心情,依然存在,只不過,皇帝也有無奈的時候,她說得對,句句戳中要點,但帝王的原則和自尊讓他必須給他們一點懲罰。
“這就不是我能阻止得了,你看著辦吧。”看來第一件事情解決了,她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矮桌上的黃金盒子,“你似乎還應該解釋些什麼?”
他隨著她的視線看去,大手一拉,迫使她坐在身邊,“你猜到了什麼?”
“老實說,我很不明白。”盒子裡的東西太過令她吃驚。
“為了給你在赫梯一個至高無尚,無法動搖的地位,它是必須的。”他捧起她的臉頰,嚴肅而認真地說道。
她在心底苦笑,“何必呢?”
“你以為女神的地位就可以安枕無憂了嗎?”她聰明歸聰明,有些事卻永遠不會明白。
“不夠?”她只想圖個清靜,好讓自己能活著離開,但他的話彷彿在告訴她,現在的情勢仍然對她不利。
他輕笑,彈了一下她的鼻尖,“嫡出的皇子和庶出的皇子,你認為哪個地位更高些。”
“嫡出的!”說完,她頓時明瞭他話中的含義,皇子的地位雖然高普通人一等,但皇子和皇子對比,嫡出顯然身份更高貴一些,那麼同樣的,女神和女神也是如此,平民出生的女神和貴族出生的女神,地位自然也會有差異。
女神還要分貴賤,這時代真是煩人。
不過,她很奇怪,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她濫用女神的地位,他是這個時代的人,又是帝王,對於神論也應該很重視才對。
“你不介意嗎,我可是有褻瀆了神哦!”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辦到得,不過我對神,沒有過分的尊崇。”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幽怨的望向遠處,像是想起了什麼,冷哼了一句,“他們在我需要的時候,根本就沒幫過我。”說話得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