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性子強悍,氣勢也足,故而哭聲十分響亮。
惜惜漸漸有些頂不住了。
她和周錦男還坐在地上呢。
只得又哄又勸,欲扶著周錦男起身,“好了,別哭了,別傷了身子,咱們先回屋,我給你出個好主意,保管讓那鎢氏吃不了兜著走,而且你相公也絕對不會怪到你頭上。”
周錦男沉浸在哀傷中,哪裡還聽得進去,惜惜一扯,她索性撲到惜惜的懷裡,把眼淚鼻涕一股腦兒往她胸前蹭。
這……這是被襲胸了?
惜惜身體一僵,感覺到周錦男的腦袋埋在她的胸前,額頭還抵著她的某物。
不大一會,一陣涼意襲來,尤其是胸前,眼淚鼻涕加上週錦男溫熱的呼吸化成的水汽,還有……
口水?
姐啊,你真是我親姐
惜惜小嘴兒一扁,差一點也哭出來。
所以當其他人找到她們兩人的時候,只看到周錦男滿臉的淚痕,而慕容惜惜同樣也是黯然欲泣。
後來,周錦男到底有沒有被老夫人責罰,君建銘的反應又如何。
惜惜不知道。
她也無力去探究。
因為,她病了。
那日,惜惜被周錦男弄溼了衣衫,又在外頭吹了好一陣子冷風,回到白桑院就開始發熱。
傷寒引發的高熱。
大夫給開了藥,惜惜就被麗娘禁足在了臥房裡,活動範圍只限制在內室、外間,以及花廳三個地方。
前番剛被白老夫人杖責,這又感染了風寒,麗娘嚇得夠嗆,生怕她落下了病根,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讓她好好的將養幾日。
惜惜病了,且風寒此類的屬於傳染病,所以按道理君毅凡又要挪窩了。
這也是麗孃的意思。
可是君毅凡嫌挪窩次數多了,麻煩,說什麼也不肯搬。
找出了一大堆理由,執意留在了白桑院裡。
只得在內室又給君毅凡安置了一個軟榻。
白桑院裡一下子住了兩個病人,下人們忙的團團轉,小廚房裡的灶火半刻也不敢停。
惜惜乖乖躺了兩日,便再也不肯喝藥了。
大夫估計跟她有仇,前幾日外傷又敷又喝,藥汁苦的她舌頭半天沒知覺。
這回風寒,連喝兩日,惜惜聞到味就想吐,哪裡還肯就範。
直說她已經好了。
想來,她杯具帝的名號確實是實至名歸的。
剛來的時候,樹上掉下來,帶著傷的。
後來,被慕容珠珠擠落冰水,光榮負傷。
緊跟著被下了**,可憐巴巴的當了好幾天殘廢。
然後,被白老夫人揍了,又受傷。雖然,自尊心受損比較多。
這回是被周錦男“溼身”,再次受傷。
每一次都是受到了外力的作用,每一次她都是非常的無辜。
嘆,果然是杯具帝。
惜惜裹著被子唉聲嘆氣,君毅凡在旁邊看著好笑。
小娘子還是不要病懨懨的好。
正欲問明她嘆氣的緣由,裴勳進了來,說是君之謙找他有事。
君毅凡只得起身離去,臨走前,吩咐小蘭和晶兒進內室服侍惜惜。
可別把小娘子悶出病來
“快,快,說,最近有什麼趣事週二奶奶後來怎麼樣了?”惜惜一見晶兒,就連連催促。
好歹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總得知道後續的發展吧。
小蘭莞爾一笑,小姐的精神氣看來恢復的不錯。
晶兒亦是十分歡喜,道,“二夫人為週二奶奶求情,再加上咱們夫人也在旁邊幫襯著,所以,老夫人僅是訓斥了一番,週二奶奶什麼事也沒有。”
“太好了”惜惜一拍大腿。
不過,馮氏如此淡然之人能替周錦男做主,倒是讓惜惜覺得挺意外的。
而且,鎢氏那邊鬧了個虎頭蛇尾,如此簡單就消停了,委實有些反常。
看來這一回,潘姨娘對周錦男的芥蒂會更深了。
潘姨娘不滿周錦男,恐怕由來已久。
惜惜也是事後才想起來,那鎢氏雖然是君府的一名生意夥伴給牽的線,看上去好似和潘姨娘沒有任何關係。
然則,二房的賬本實際是在潘姨娘手裡捏著的,而且,那人又恰好和二房的一名管事是親戚。
這麼一想,惜惜認為,鎢氏實際上是潘姨娘早就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