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到舌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斬釘截鐵的道,“我是為了我家相公,誰知道你也在這裡再說了,你不回京城,待在這裡做什麼”
君毅凡日日昏睡,府裡頭的女眷們又沒個好臉色,惜惜煩不勝煩,才來了靈隱。
鬼神一說,無關信仰,只不過是多一分期盼,多一點希冀而已。
若是早知道會碰上這傢伙,她打死也不會來這一趟。
不過,小蘭她們幾個到底去了哪裡,方才明明在她身後不遠的……
惜惜暗暗將周圍的環境收入囊中,琢磨著狼人變身的可能性有多大,而她這隻小肥豬完好無損逃脫的機率有多渺茫。
與前頭的人聲鼎沸迥然相反,此刻所處的這方院子竟好似一個完全不同的時空。
除了她和雲皓宇,連只鳥兒都沒有,唯一活著的生物就是一棵參天的梧桐樹。
她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惜惜回想,出了佛堂,隨意地領著丫鬟們四處遊走……
“是嗎?此處很少有人會來的。”雲皓宇眼光如炬,分明是不信的。
惜惜懶得搭理他,說了聲告辭就欲原路折回。
小蘭她們找不到她肯定會很著急的。
還有府裡頭的侍衛們……
看出了她的意圖,雲皓宇失去了逗弄的心理,眸中閃著火花,“你就那麼喜歡當寡婦嗎?”
撿一個別人不要的破罐子,她難道以為君毅凡死了以後她還能在君府待下去?
“什麼寡婦,你別亂說,小心我揍你”惜惜的耐性盡失,這一刻,她再也不管雲皓宇的身份有多麼的尊貴,她只知道,他成功的惹到她了。
“你以為他還能撐多久?屆時你會成為眾矢之的的你懂不懂?”過門寡,剋夫,女子若是被冠上這樣的字眼,這一生便已然再沒有了第三條出路。
只有死或者常伴青燈。
“要你管,我說了多少回了,我和你不熟,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說。別讓我再聽到你咒我家相公,否則,我定然要你好看”頭一回與人撕破臉,惜惜竟然找不到其它的詞彙來表達。
**妹?
雲皓宇聽得懂嗎……
看到雲皓宇不以為然的面容,惜惜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罵人都不會,越活越活回去了
許是惜惜的氣勢委實不夠,雲皓宇垂目似是在笑,待有絲絲密密的小雨落下,他才掬起一滴雨點,道,“跟我回去怎麼樣,我不能給你名分,可是我保證我會待你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那個病秧子什麼也不也給你,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雨絲極輕、極密,在空中細細斜飛著,織起一張綿密的網,整個天地籠罩在其間。
細雨“滴滴答答”地打在梧桐樹葉上,空氣不再凝滯,天地不再靜謐。
惜惜的火氣不再高昂。
她只是不懂。
雲皓宇到底憑什麼。
他憑什麼對她說這些話。
他哪裡來的自信。
寥寥幾次的見面,她不認為她有做了什麼能讓他誤會的事。
她的比如蛇蠍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那麼,便是他太過於自大了。
認為是個女的就一定會喜歡他,或者說,聽到他開出的條件便要欣喜若狂,捧著他的腳趾頭狂舔?
簡直是……
惜惜找不到語言來形容,乾脆冷冷地看了雲皓宇一眼,“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的停頓,轉身踏雨而去。
耳邊還能聽到男子似在吶吶自語,“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她確實後悔了。
她後悔的是來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後悔的是沒有在見到雲皓宇的第一秒就扭頭離開。
“小姐,還好你沒事,奴婢幾個一回頭你就不見了。”馬車內,小蘭鬆了一口氣。
說也奇怪,那小沙彌誰也不攔,偏偏攔住了她們幾個。
“我不過隨便走走。”惜惜無心提及,現下她是連想起雲皓宇都覺得噁心。
跟我走,不能給你名分,保證對你好,不受委屈……
我呸,他以為他是大情聖呢還是他倆是被拆散的梁山伯和祝英臺呢。
惜惜換了一身衣衫,入得室內,對上段玉戲謔的眸子,腦海裡只有一個字——靠
小三喜歡組團,臭流氓也喜歡成雙成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