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信任她,已然是為人奴婢的福氣了。
只有主子好了,她才能好。
在秀禾的事兒上,惜惜是晶兒的主子,如果一開口就不管不顧的只詢問她,那麼只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惜惜從頭到尾都沒有讓晶兒發言,就是秉著避嫌秉著公平公正的理兒。
“這幾日白桑院裡要進不少新人,你二人必要時刻小心謹慎,出了事切勿驚慌,沒做過的事,任誰也不可能強加到咱們頭上。”君府不比慕容府,白桑院也不同於雨竹院,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慕容惜惜了
一切都變了
她的身份變了,她的想法變了,她的手段也變了
小蘭和晶兒不管有什麼想法,也必須跟著她一起變。
要麼一起活下去,享盡榮華富貴,要麼和以前一樣,隨時隨地處在捱打的地位。
爭,就是爭,不爭也得爭
後半日,君府的老夫人派了個婆子過來,說是給惜惜講講府裡頭的規矩。
惜惜言笑晏晏的將荊婆婆迎進了白桑院,低眉順目的聽了大半日的規矩。
抽空讓小蘭去調查一番,看秦嬤嬤所提的那幾人是不是那些個性子。順便,讓小蘭偷偷的在暗地裡將秦嬤嬤的一舉一動全部記下來。
惜惜身邊能用的人不多,對於秦嬤嬤她是信任多過其它,終究是留了幾分心思。
若是秦嬤嬤經受住了她的考驗,那麼她還有許多事要交給她去做。
離用晚膳還有半個時辰的功夫,惜惜讓人領著去了唐天居住的院落。
嚴格來說,唐天的住處根本無法稱之為是一個完整的院落,只不過是在白桑院的隔壁闢了一塊空地出來,蓋了三間堂屋。剩下的地上全部種滿了不知名的藥草,浩浩蕩蕩,延綿了好幾裡,將整個君府後院包圍了起來,和君毅凡的白桑院一起,形成了一片特殊的區域。
“唐大夫,相公究竟得了何病?”惜惜和晶兒在一片開滿了小黃花的藥草地裡找到了正在鋤草的唐天。
唐天身形修長筆直,著一襲極是單薄的青色長褂,墨黑的長髮整整齊齊的束在腦後。
五官看上去很普通,組合在一起卻形成一股特殊的味道。
入目的十指修長乾淨,身處農田卻一塵未染,自成一股清雅的味道。
不像大夫,倒像是一個滿腹經綸的書生,或者說是學者。
和君毅凡的氣質有點像,又分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感覺。
唐天隨著惜惜的詢問,抬起頭,目光落到了惜惜身上,由於走了許久的路,惜惜此刻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紅暈,竟然在唐天的注視下非常無恥的心跳加速了幾許
靠之的,姐的意志也太不堅定了,隨隨便便被個長的還不錯的男人看就臉紅,啥時候變得如此清純了?
唐天看了惜惜半天,卻一個字也未說,低下頭繼續擺弄手裡的那朵小黃花。
“……”惜惜無言的詢問晶兒,後者回給她一個不知所措的眼神,主僕兩人只得傻傻杵在小黃花叢中,你看我我看你
“唐大夫,是不是妾身打擾到你了?”一般醫術比較牛掰轟轟的個性都比較古怪,所以唐天的無理在惜惜眼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唐天越是怪異,才越說明了他的醫術超群。
“黃色靈羅花,一瓣足以斃命”唐天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晶兒聽得霧煞煞,滿是不解的看著惜惜。
惜惜卻聽懂了,盯著唐天手裡的那朵小黃花就開始渾身冒冷汗。
現在跑不曉得還來不來得及?
一瓣足以斃命,那麼身處花叢中又會怎麼個死法?
“小姐,快跑,花有毒。”晶兒死死瞪著死在唐天腳下的那隻鳥兒,拉著惜惜拔腿就跑。
鳥兒落地,不過輕啄一口那黃色的小花,便當場斃命。
晶兒腦海裡飛快的閃過唐天的那句話,黃色靈羅花
惜惜下意識的被小蘭拉著跑出了那片毒花叢,嘎然停在不遠處,見唐天終於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緩緩度步到她二人跟前。
“此處距離如此之近,你不怕會被劇毒纏身?”
晶兒順著唐天的話,心裡有同樣的疑問。小姐為何停在此處,便不肯與她再行?
“唐大夫親手觸控毒花,為何不怕劇毒纏身?”惜惜淡淡地將問題丟回給了唐天。
對付怪人就要用怪招,叛逆獨特而已,那都是姐玩膩兒的玩意
“可是見我無事,便料及你等也會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