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脫起來一套一套的。
慕容峰雙手微顫,捂著心口一陣喘氣,卻是將白氏的一字一句聽了進去,雖然曉得白氏的理由很是牽強,甚至是有些胡攪蠻纏,目的無非是想讓他接下這個爛攤子,自己卻不得不認了。
為今之計,只能將錯就錯了,不管是為了誰,惜惜代嫁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了。慕容府和君家都不能更改,兩家都丟不起這個臉。
“你出去吧,我要靜一靜”想通了之後,慕容峰揮手打發白氏出去,現下他是多看白氏一眼都嫌多。
“老爺,那婚事……”白氏沒有得到答案,訕訕的問。
“罷了,這是命,就當是惜惜與君家有緣罷”陰錯陽差也好,有心謀劃也好,慕容惜惜這一生便只能這麼定下了。
無論如何,這府裡,惜惜是回不了頭了,白氏既然已經挑明瞭,那麼惜惜嫁出去反而是好的,至少君之謙這個人慕容峰是信得過的。只要惜惜守本分,一心一意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在君家反而要比在白氏手底下過活強。
白氏面上一喜,歡歡喜喜的出了去,留下慕容峰一人,靜坐了半晌,方喚了人送上筆墨紙硯。
不管君家是不是已然發現了,他必須得給君家送個信,必須得向君之謙說明這一切,否則惜惜入了慕容府,日子也不會好過。
君家畢竟不是隻有君之謙一人,也不是人人都像他那麼厚道,君府裡的女人們必須得有個說法。
他已然欠了惜惜太多,不能再讓她受委屈了。
君家這邊,安頓下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新娘子被掉包的事情就東窗事發了。迎親的隊伍裡可是有君家派去的幾個婆子是見過慕容珠珠的。
起先新娘子單獨在房中休息,那幾個婆子並未多想,待到月姨一說起二少奶奶身子弱的厲害,婆子們就起了疑心。
要說新娘子捨不得孃家,哭鬧憂傷那絕對是合情合理,但是,慕容珠珠的身子骨,那幾個婆子是看過好幾眼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病的下不了床的樣子,頂多就是臉色白了點,精神氣虛了點,斷然不至於像月姨所說的燒的迷迷糊糊,眼兒都睜不開。
婆子起了疑心,便跟著月姨請的大夫進了屋內,這一看,唔得不怎麼嚴實的窗戶紙就被捅破了,新娘子哪裡是原來行禮的那一個了,分明是個陌生的,年紀更小的女子,頂頂絕對不是慕容府的大小姐。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大小姐去哪了?”君正安拿住慕容府的四個陪嫁丫鬟,關到了屋內,連同月姨和幾個婆子,逼問。
四個陪嫁丫鬟,有兩個年紀略小的早就慌了神,除了啼哭嚇的話都說不清,只有先前留在新娘子身邊的兩個,還強自鎮定。
那兩個一個是小梅,一個是柳兒,月姨早就收起了和氣,牢牢的盯著兩人,回頭對君正安道,“大少爺,這兩個丫頭定然是知情的”
這時候,婆子們出來作證了,信誓旦旦的一口咬定行拜禮時其中一個丫頭就跟在慕容珠珠身邊。
“就是你,小梅,對吧,你是跟在大小姐身邊的”月姨肯定的說。
“很好,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有一句假話,當場就將你打死,敢將新娘子掉包,我看你也活到頭了。”君正安冷笑著道,真是膽大包天,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使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而且還讓他中了招,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
君正安一揮手,力壯的婆子馬上上前一左一右將小梅和柳兒拿了下來,擒住等待發落。
柳兒當下就急哭了,至於小梅,縱使膽子再大,當初再有準備,臨到頭來,面對君正安嚴厲的手段也不得不驚懼了三分。
君正安一個眼色,婆子們二話不說甩手給了兩人一人一巴掌,脆響聲在寂靜的室內格外的清晰,柳兒捂著臉頰,嚇的哭聲都止住了。
小梅嘴一偏,落下一顆牙,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開口道,“上花轎的就是二小姐,大小姐早就偷偷出府了。”
掉包這種事豈是她們幾個丫鬟兜得住的,無故皮肉受損,不如早點將事情的原委說清楚,反正她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要算賬也輪不到她們頭上。
“你的意思是,拜禮後新娘子已經換人了?”君正安抓住了重點,迎親時他雖然沒有親自去接,但是手底下辦事的丫鬟婆子都是靠得住的,且都辦事穩妥,斷然不會輕易讓人鑽了空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新娘子拜別父母時的那一丁點時間了。
“不錯,新娘子那時還未蓋蓋頭,蓋了蓋頭再出來就已經換了人”一個婆子肯定的道,怪不得上花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