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唐朝,沒準還不算什麼,可剛才明明聽見了這裡是個什麼翔雲王朝,是個架空的朝代。想起那老鴇後孃剛才說的一句話:看這小臉皺的!惜惜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這要是叫小臉的話,那素以小臉著稱的金泰熙、奧黛麗。赫本等人的臉簡直小的要看不見了。這死老太婆,敢情是在諷刺她吧?
心情太沮喪,惜惜再也沒有剛醒來時的得意和暗爽,她瞄了眼凌亂的床鋪,眼睛一亮,對哦,姐能穿一次,為什麼就不能再穿第二次呢?一不做二不休,再睡一次看看,沒準一覺醒來,又穿到別的地方去了。連忙躺到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開始屬羊,一隻羊,兩隻羊……一百隻羊……一千隻羊……三千隻羊……數的口乾舌燥也沒睡著。一吞口水,剛數到哪又全忘記了,惜惜乾脆開始念起咒語來,快睡著,快穿越,皇妃,娘娘,美女,美男,絕世武功,天賦異稟,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逢賭必贏,上天入地,唯我獨尊,一統江湖……
第二天天一亮,惜惜就醒了過來,這床太硬了她實在睡不習慣,看清楚眼前還是昨天那個小房間,而那腿還是那大象腿,抹了把臉又摸到一層油,心一涼,完了,難道姐再也穿不回去了,姐就要一輩子頂著這豬皮過一輩子嗎?
再也提不起勁,隨後草草的收拾一番,吃了小半個饅頭喝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碗筷。
“二小姐,是今天的飯菜不合心意嗎?”小蘭奇怪的問,昨天她跑去問了許多年長的幫傭僕婦,四處打聽中邪的表現和症狀,回頭再仔細比對,越發覺得二小姐慎得慌。此時再一看,她竟然只吃了半個饅頭喝了半碗粥,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二小姐哪一頓不得吃個四五個饅頭,喝上七八碗白米粥的,看來是中邪無疑了。
“撤了吧,我吃不下了。”惜惜揮揮手,跟蔫吧的蔬菜似地,死氣沉沉的,愁容滿面,雖然那張大臉上再大的褶子也看不真切,但是她的語氣低迷,垂頭喪氣,再在說明了她的心情不甚佳。
小蘭識相的沒再問,她還是少跟二小姐接觸的好,萬一沾染上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那可就要倒大黴了。收拾好桌上的物什就端著托盤走了出去,琢磨著託人找找關係尋個門路,求到管事那裡,好歹換個差事。即使是調到廚房做個粗使丫頭,也比跟著這個倒黴的二小姐好,何況跟性命比起來,多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午後,大夫又過來把了次脈,扔下幾帖藥,說吃完這些就好的差不多了,轉身,背起藥箱,再無一句廢話就飛快地退了出去,腳底跟抹了油似的。
吩咐小蘭去煎藥,慕容惜惜就癱坐在凳子上,她還沒從沮喪中恢復過來,一直琢磨著就這麼爛死在這裡算了,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這一次光睡覺是不行了,必須得這個身體徹底死去,自己才可能再次重生。想了又想,還是怕疼,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身體現在確實是自己的,隨便一掐疼的可是她啊,割腕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眼瞅著身上的血一滴一滴流光,慢慢死去,這得多大勇氣?上吊更是不可能,哪根繩子能經得住200來斤的肥豬啊?沒準還沒等她斷氣,房梁就先被她扯斷了,她怎麼看都覺得那房子實在不甚結實。安眠藥?莫有!跳樓?最高兩層樓,憑她全身上下那麼多肥油,沒準還能彈回二樓。瓦斯?莫有!毒藥?不懂也莫有,萬一沒毒死,毒個半死或者啞了聾了瞎了,豈不是更慘,所以毒藥這一項也否決了。淹死?很不幸,姐在現代唯一會的體育專案就是游泳,雖然這身體會不會尚且不知,但是大腦本能反應還是在的,所以這一項也PASS了……一下午,惜惜就坐在那一動不動,閉目開始苦思,想從中找出一項,不太疼,又保證能一次死了(liao第三聲)的辦法,可是想了又想,腦袋都快想破了也還是沒有任何可行的方案。
想啊想,想啊想,一直等到日落西山紅霞飛,太陽公公都下山了還是沒有靈光一閃,期間她甚至盤起了腿,學著電視劇裡的一休哥,其虔誠程度不輸任何老僧入定的光頭和尚,還是沒得到那一記預示著靈光一閃的“叮——”
摸了摸有些空空如也的肚子,看到一刻鐘前小蘭送來的晚飯,她想的太專心了以至於飯也顧不上吃,當看到桌子上那一晚渾濁的看不出顏色的湯時,叮——終於靈光閃過了她的腦海裡,哦哦哦哦哦,姐竟然忘記了這茬,拉開嗓子就狂喊,“小——蘭——蘭——”
再怎麼不情願,小蘭還是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子離著門口特別近,遠遠的問,“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酒,給我拿酒來——”姐真是太聰明瞭,這麼細微的差別也被我找到了,哦哈哈哈,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