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子跟著翻身上馬,兀自勸道:“將軍要接應被困的野蠻人,則必須擊穿堵住缺口的明月重兵陣形,如此一來兩軍難免糾纏在一起,一旦短時間內結束不了戰鬥,而明月帝國的援軍又在這個時候趕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呀,將軍!”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孟虎狠狠一勒馬韁,從牙縫裡崩出冰冷的一句,“我只相信,在戰場上拋棄士兵的將軍絕不是個好將軍,將來總有一天,他也會在戰場被他計程車兵所拋棄!”
“嘿嘿!”
“嗬嗬!”
聽著孟虎振奮人心的怒吼,熊霸天和狼毫揮舞著粗壯的胳膊,紛紛向漆雕子投來殺氣騰騰的眼神,那模樣,彷彿隨時都可能撲上來掐斷漆雕子竹籤似的脖子,然後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馬球踢。
下一刻,孟虎一引手中長槍,厲聲大喝道:“墩子!”
氣喘吁吁的墩子急策馬上前,厲
:“在!”
孟虎厲聲道:“率猛虎聯隊從右翼進攻,擊破迂迴過來的那群明月輕騎!”
“是!”
墩子轟然應諾,高舉手中戰刀,厲聲長嗥道,“猛虎聯隊,殺!”
嗥聲未已,墩子即把手中的戰刀往前狠狠一引,策馬向著火牆右翼狂奔而去,猛虎聯隊的千餘精兵紛紛拋下手中填滿泥土的馬褲,一個個光著屁股翻身上馬,操起明晃晃的戰刀就跟著墩子向前洶湧而去。
孟虎又將目光轉向熊霸天和狼毫,厲聲大喝道:“熊霸天,狼毫!”
熊霸天和狼毫學著墩子的樣子,急挺身上前道:“在!”
孟虎嘴角霎時綻起一絲猙獰的殺機,厲聲喝道:“帶著你們的族人,跟我去救人!”
熊霸天和狼毫聞言大喜,立刻像受了傷的困獸般咆哮起來,飛身上馬又向各自族人厲聲長嗥起來。
聽到兩人嚎叫聲地野蠻人紛紛跟著翻身上馬,一個個臉上全部流露出了猙獰的殺機,通紅地烈火映入他們的眸子,就像有一團團烈火在裡面熊熊燃燒,瘋狂而又暴虐的殺機正在野蠻人中間野草般滋生、漫延、肆虐……
“殺!”
孟虎將手中烏黑的長槍往前一引,策馬飛奔而去。
“嗷哈……”
“嘿呀……”
“嗬啊……”
三千多野蠻人就像是聽懂了孟虎的中土語,紛紛跟著大聲嚎叫起來,一個個策馬向前狂奔而去,不到片刻功夫就匯聚成了一股滔天巨浪,向著火海地另一側席捲而去。
目送孟虎和三千多野蠻人的身影迅速遠去,漆雕子眸子裡不由浮起了一絲莫名的凝重,還有深深地震憾,喃喃低語一聲,突然間也翻身上馬,一邊追著野蠻人的屁股策馬狂奔,一邊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好,說得好啊……”
墩子率領猛虎聯隊的千餘輕騎洶湧向前,不到片刻功夫,前方就出現了黑壓壓的明月輕騎,雖然敵騎足有四五千騎,兵力幾乎是猛虎聯隊地四倍,可墩子和猛虎聯隊全體將士眸子裡卻毫無懼色!
兩軍對進,霎時相撞。
墩子大喝一聲,高高揚起的戰刀已經斬開空氣斜劈而下,一騎明月騎將首當其衝,自左肩至右腰霎時被墩子斬成兩截,上半截屍身頹然摔落在地,下半截屍身兀自被戰馬帶著往前狂奔而去,殷紅的鮮血還有五臟內腑從斷開的體腔裡拋灑而出,濡紅了荒野。
“殺!”
一柄鋒利的戰刀帶著駭人的聲勢斜斬而至,墩子本能地舉起左腕一擋,只聽“錚”地一聲響,敵軍劈下的那一刀已經狠狠砍在墩子地鐵護腕上,火星四濺,~子的整條左臂被震得幾乎完全失去知覺,但他地右臂卻絲毫未受影響,順勢兜轉回來就是一記橫斬,卻也被那員敵將躲了過去。
兩騎交錯而過,~子左劈右砍,又有三騎明月輕騎死在他的刀下。
某一刻,墩子面前再無一騎明月輕騎,抬眼處,前方荒野寂寥,竟已突破敵陣。
迎面相撞地兩支騎兵在經過短暫而又激烈的交鋒之後很快就交錯而過,各自向前馳出近百步遠才又生生勒馬回頭,再次擺開陣勢,兩軍中央的荒野上卻已經躺滿了屍體,還有受傷未死計程車兵正躺在血泊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猛虎聯隊傷亡慘重,這一輪交鋒至少陣亡了百餘騎!
墩子劇烈地喘息著,戰死了這麼多弟兄,回去怕是免不了要遭將軍的責罰了。
倏忽之間,墩子緩緩橫轉戰刀,伸出舌頭從滴血的刀鋒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