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簾,踮腳親吻著淡色的薄唇。
“愛我,就證明給我看。”
一連串的吻蜻蜓點水的落在光裸的背上,我在冰焰懷中化作一灘水,手足無措。最後一件衣物悄然落地,他翻身覆了上來,兩具軀體更緊密的嵌合在一起,緊密得可以完全感受到對方的輕顫。
“第一次可能會有些疼。”
“不,我不是第一次。”
“我說的是,我們的第一次。”冰焰固執的糾正。
“這也不是……”餘音消逝在綿長而溫柔的吻中,硬物一點點進入身體,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我不安的扭動腰肢想要抱緊他,卻引來沉重的喘息。他按住我,嗓子被慾望燒得嘶啞,紫眸濃近墨色:“落兒,不要亂動……會傷著你。”
我拭去他額角細密的汗珠,任性的繼續:“不會,你把我想象得太……”
冰焰低低一笑,沒等我說完,拉下我的手,埋頭一個深吻,略一挺身。我再也無暇考慮其他,忍著險險要出口的呻吟,緊緊攀著他的肩,承受著狂襲而至的情潮……
“落兒,只是我的,好不好?”
我慌亂地點頭,那個“好”字嗚咽在喉管中。遠古洪荒中最古老的樂器在聲嘶力竭的演奏,萬物消失無蹤,冷風混霜,潮汐退漲。肌膚相親的撞擊一浪高過一浪,來勢洶洶,卻溫柔異常,直指身體的最深處。
閉上眼,身心都觸控到了滿天星辰。
煙花是剪破的時光。
人世如天涯。
芙蓉帳暖,香風縹緲。
我昏昏欲睡的翻身,剛披上的衣衫斜斜散開。
“落兒……”肩頭落下一個輕吻,灼熱的氣息混著話語含糊起來。
“嗯……”我有些無奈的捉住探入薄衫內的手,轉過身,抵靠在冰焰胸前,蹭了蹭臉:“我睡著了。”
耳邊傳來輕笑,冰焰的聲音柔軟而低啞,殘留激情過後的輕喘:“之前是誰說,我把她想得太……嗯?太什麼?”
瞌睡蟲一下跑得無影無蹤,我腆著臉不吭聲,繼續裝睡。
“落兒……落兒……”一聲比一聲綿軟,一聲比一聲勾魂。我嘴角抽搐著睜開眼,那雙紫眸中三分調笑七分醉色,看得我又一陣面紅心跳。
冰焰撫過我的發,將我摟進懷中:“落花如塵,這個字,有點蕭瑟。”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我趴在冰焰身上,把玩著他散落滿枕的頭髮:“寢宮外那麼多梨花,花開是美,花落不也一樣嗎?”
“你喜歡梨花?”
“我比較喜歡吃梨。”
我隨口而答,十指上下翻動,將兩人的長髮各取一縷編在一起,打了個結,墨黑中交纏著絲絲酒紅,賞心悅目。
冰焰取過我手中的髮結,看了半晌,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好玩而已。”
“是嗎?可是……”
“是不是拉扯得有點疼?我現在就解開。”
我剛伸過手,眼前金光一閃,嚓嚓兩聲。只見冰焰收起小剪刀,微笑著握住髮結:“結髮為夫妻,怎能輕易解開?”
我睜大眼,不自覺的屏住呼吸。想說而說不出口的話被人搶了去,我在他眼裡反倒成了好奇寶寶。
“你大概沒聽過,雖然是人界的說法,也不妨一信。” 冰焰低頭親了親我,不一會,再次低頭,意猶未盡的吸吮著我的唇,漸漸的,狹小空間裡的溫度再次被他點燃。
我氣喘咻咻的躲開:“人界還有很多關於愛情的傳說,主上都能記起嗎?”
“你叫我什麼?”他懲戒性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溫熱的唇流連著向下滑去。
“冰焰……”發出的聲音綿軟得嚇了自己一跳,我忙捂住嘴巴。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著:“那些傳說以後再慢慢講給你聽,現在,先辦正事……”
正事?我的才是正事好不好?
原本想趁在剛才的機會,順藤摸瓜的試探他記憶的底限,結果……
在使人筋疲力竭的歡愉後,最終的意識還是被睡神征服,我枕在他的臂彎中沉沉睡去。
八十 心醞
清晨的風夾雜著淡香陣陣拂面,睜開朦朧的眼,寬大的紫檀木床上只剩我一人,懶懶的想要坐起身,腰腿處驟然襲來的痠疼讓我禁不出輕撥出聲,儘量剋制著不去回想昨晚的事情,臉上卻依然泛起潮紅。費力的挪到床沿邊,伸長胳膊去撈衣物,只覺骨架就快散掉,原來,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