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在爭霸戰中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即便勝利,其王朝氣運也將極為短暫。蓋因這個時期統治核心的每一個人。都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如果葉小天的統治集團中有這麼一個害群之馬,他會毫不猶豫地清洗掉,比方說如果於家海貪墨、無能,那葉小天絕對會把他從自己的陣營中清除出去,但葉小安是他胞兄,是他唯一的親兄弟。
葉小天很難做到大義滅親,把胞兄清理出去。而且這樣做也不適宜樹立他的形象。當初在貴州,他為了毛問智衝冠一怒,義氣之名噪於西南。隨著他的歸來,銅仁當地自由民中有一技之長者,已經近水樓臺,陸續趕來臥牛嶺。可以想見,接下來貴州各地會有更多有才學的散士才子來投。
海納百川,方能成其大。任何人想稱王稱霸,這都是一個必須的過程。如果這時把自己的胞兄排擠出去。會造成什麼影響?必然會有大批有才學的人裹足不前,猶豫觀望。所以就算是千金市骨,也不能予人一種大業未成。先逐兄弟的印象。
可葉小天又不能坐視嚴世維等幾個狐朋狗友引著胞兄越走越遠,墮落到無可救藥,所以他只能跋扈一回,砍去嚴世維的雙手,以此來殺一儆百。此事一經傳開,相信再有覺得葉小安愚蠢易騙想趁機撈取好處者會好好思量。
葉小天並不知道嚴世維的秘密身份和真當動機,只當他是覺得兄長易欺,否則處治就會更重。
可這樣的做法,自然大傷葉小安的自尊。他本來就覺得自己與葉小天一母同胞,身體、模樣甚至都一模一樣,可境遇成就卻是天壤之別,就有些自卑,自卑的人格外敏感,葉小天簡單粗暴的做法他自然難以忍受。
葉小天規勸道:“大哥,難道你忘了當初把魏漢強當成知交好友,卻被他騙走全部銀錢,連油麵坊都抵兌出去的事了?大哥,你太忠厚,所以識不破那些人的鬼域伎倆。他們見你身為土舍,手有餘財,又欺你老實,覺得有機可趁……”
葉小安脹紅了臉道:“好端端的你提起油麵坊做什麼?是,油麵坊的生意我做賠了,這筆欠債還是你千里迢迢遠赴湖廣送信,賺了錢替我還上的,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記得。你不用左一遍右一遍地提醒。”
葉小天終於怒了,大喝道:“大哥,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我提起此事,難道是為了提醒你是我替你還的債?我是你的親弟弟,這世上誰會害你我也不會害你,你難道寧可相信嚴世維那班人,也不相信你自己的親兄弟?你好好想想吧,自從認識了那班人,你吃過多少虧,又被他們從你手中騙走了多少錢!”
葉小安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惱著成怒道:“人有三衰六旺,我只是這幾年恰巧運氣不好罷了,與嚴大哥他們有什麼相干?他們怎麼害我了?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拿的主意,你想說我愚蠢無能,你就乾脆直說,不用拐彎抹腳指桑罵槐。”
“葉小安!你真是不可理喻!不要以為你比我早出生半個時辰,我就不敢揍你,你再犯混試試!”葉小天驢性兒又犯了,挽了挽袖子,怒視著葉小安。
葉小安與葉小天同齡,身體條件也差不多,但智商有限、性情又怯懦,所以小時候與街坊間小夥伴玩耍,常常被人欺負。這時候,常常是精明伶俐的弟弟葉小天出面,替親哥哥撐腰找場子。
如此一來,葉小安就養成了依賴兄弟的習慣,兩兄弟間拌嘴嘔氣動手打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僅只不多的幾次動手中,也都是葉小安落敗,所以在他心中已經落下了陰影。
一旦葉小天真的生了氣,做出要動手的姿態,他馬上想到的就是要捱揍了,根本沒有能打贏弟弟的想法。這已成了深植他內心的一種本能反應。所以一見葉小天大怒,葉小安登時怯了。
他馬上向門口退去,一邊退一邊道:“我是你哥哥,我交什麼朋友不用你管,不然我寧可回京城,也不在你這裡做什麼窩囊土舍……”葉小安說著已退到門口,一溜煙兒地逃了。
葉小天望著哥哥逃去的方向,恨恨地一跺腳,道:“怎麼就這麼不省心?”
門旁倏地閃出一道人影來,正是他的大嫂。葉大嫂滿臉陪笑地對葉小天道:“兄弟啊,你可千萬別生你大哥的氣。你哥小時候被蛇嚇過,壞了腦子,人有些憨笨。”
葉小天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嫂子你也別多想。大哥是我的親哥哥,我生氣歸生氣,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只是眼看他被人欺騙利用,心裡著實生氣。嫂子還是勸勸大哥吧。”
葉大嫂心中滿是苦澀,如今的她哪裡還能管束葉小安,只好應聲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都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