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馬,騎射更是差勁,這些人因為是土司親兵,所以才有馬匹代步,可是用以衝鋒尚還有模有樣,騎射那就真的一塌糊塗了。準頭根本談不上,只能靠覆蓋式射擊傷敵。
可他們這些人中帶弓箭的只佔十分之一,倉促間又只能射出一箭,準頭又奇差,箭矢漫天飛舞,看著驚險無比,真正能射中人的卻不多,再加上華雲飛等人舞刀護在葉小天身畔,葉小天只管埋頭往前狂奔。反正背上還馱了一具肉盾,速度絲毫不減。
葉小天險之又險地衝到了灌木怪石林立的山坡上,兩路騎兵也在他亡命搶行的半途中相遇了,一場激烈的廝殺再度展開。雙方一邊廝殺,一邊在向山坡上移動。
葉小天呼呼地喘著粗氣,扭頭回望一眼,喝道:“上山。從山脊上走,再……再往前趕十里路,就……安全了……”
葉小天差點脫口說出再趕十里路。就會遇到接應的兵馬,忽地想到田妙雯正在背上,緊急關頭又改了口。他雖未把田妙雯視作敵人,但有些事還是不宜讓她知道。
田妙雯聽他這麼一講,心頭卻是陡然一跳,她的人就埋伏在七八里之外,葉小天說再趕十里路就安全了,這是什麼意思?那兒還不是他的地盤啊,難道……
其實倒不怪他們選擇了近乎相同的地點,他們要設伏,當然要在回途中挑選一處最容易設伏的地點,所以他們同時選擇了一處地理形勢易於埋伏的所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田妙雯只是一想,就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測,不可能!如果葉小天知道她在前面設有伏兵,就算沒有懷疑她要對自己不利,至少也會知道她熱心傳訊相助的目的決不單純,豈會涉險相救。
雖然說揹負美人兒,大腿渾圓,胸部柔軟,伏在背上呵氣如蘭,但是揹著美人兒上山,實在是個苦差使。葉小天在叢林巨石間轉悠了一陣,就有些脫力了。
“雲飛,你來替我一下,我累了!”
“好!”
華雲飛弓往背上一挎,刀掛腰間,搶步就要上前,田妙雯雙手一緊,杏目一嗔,道:“不行!”
華雲飛一呆,葉小天苦笑道:“姑奶奶,你雖然不重,可也不是輕若羽毛啊,我揹著你,逃不快啊!”
田妙雯恨恨地道:“你當我願意讓你揹著?”
葉小天道:“那讓他替把手啊!”
田妙雯蠻不講理地道:“不行!”
葉小天無可奈何,誰讓她是凝兒的金蘭義姐呢,說起來也算是自己的大姨子,只好揹著她,拿出吃奶的勁兒繼續往山上爬。
田妙雯已經被葉小天背過一次了,不但背過,還被他狠狠地蹂躪了一番她的尊臀,這一次被他背起時又是昏迷的,事已至此,也就無可奈何了。
可是再換一個男人和她做如此親密的接觸,田大姑娘怎麼受得了。貴州地方的民風較中原是開放些,可也不是隨隨便便,何況田大姑娘出身豪門,自幼所受的教化較之中原大戶人家小姐絲毫不遜。
那種心理,就像是一個女兒家被一個男人佔有了身子,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就此跟了他。這種人直到六七百年後的現代依舊大有人在,何況這個年代。
雖然田妙雯和葉小天的情況不是這般嚴重,心理上大抵如是。田大姑娘怎麼受得了左一個男人右一個男人的輪流揹她,而且她也有些莫名的氣憤:“明明我要派人‘刺殺’你這混蛋,結果怎麼卻是我倒黴?”
女人家的心思,有的時候實在是不可理喻,哪怕聰慧如田妙雯。葉小天揹著田姑娘,待他爬到山上時,已是手軟腳軟,扭頭再看殺下,雙方已經轉為步戰,殺手們想上山,葉小天的隨從奮力阻止,雙方廝殺作一團。
葉小天扭頭看向肩上那朵俏麗的花兒:“姑娘,你還能走麼?”
田妙雯又羞又憤地瞪著他:“你覺得呢?”
葉小天長嘆道:“我揹你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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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伯雄在大廳中踱來踱去,彷彿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等待著堡外送來訊息。下達刺殺田妙雯的決定時,他覺得自己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直若曲,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實有梟雄風範,可人一派出去,就惴惴不安起來。
“報!報……”
一名騎士急急衝進大廳,差點兒被那高高的門檻兒絆個跟頭,一路踉蹌著衝進廳來,被展伯雄一把攙住,激動的鬍子都翹了起來:“成了?可是成了?”
那騎裝戰士急答道:“土司老爺,被她……她逃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