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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喜歡看你睡著的模樣。”馳騁的駿馬上,南宮把懷裡的女子攬起了一分,冰冷的臉上,唇角微微扯動一下。
“你——”羽彤無言對上,一座冷冰冰的雪山也會油腔滑調。“你一直暗中跟著?”
他承認那晚是他,這樣說來,一直北堂在明,他在暗,好個狡猾的南宮,到底是做給誰看的。
“是。”南宮雲軒的回答是肯定的,“本王自己的妻本王當然要親自迎接。”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笑意。
“需要把自己隱藏得這麼深?”羽彤嘀咕一句,南宮的確是叫人捉摸不透。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南宮雲軒湊到羽彤的耳邊,低低一語,皎潔的月色裡,那張臉愈是迷人。
“你不說,我也知道。”學會油腔滑調賣起關子來了,羽彤的眸眼一瞟調皮地還上一句。
“是麼?”南宮的眼迷離得愈深。
“是。”羽彤回答的響亮。
就在這時,南宮雲軒突然一勒馬韁繩,馬停,風停,青山綠水的馳騁也停了下來,一個縱身跳下馬背,轉向羽彤的時候,那張臉映著月色,冰冷不在,多了一抹淡淡的笑,伸出大手,“下馬。”
“為何?”羽彤的清眸泛著流光,嫁衣的鮮亮奪娶著夜色的輝煌。駿馬美人,好一副夜景圖。
“累了,歇會兒。”南宮雲軒的言辭很簡單,紫眸裡是熱情與冷漠相互交織。
羽彤的長睫一眨,纖美的小手搭上南宮的大手,在他的攙扶下下了馬。前面是一片湖水,平靜得不起半絲漣漪,倒映著幽藍天空裡的繁星,像一塊水晶包裹著萬千的天象。
他抓著她的手,不再放開。
羽彤也沒有掙扎,其實他的手很暖,那種暖意浸到骨子裡了。
“王爺潛伏到燕京城,怕不是給羽彤送嫁衣這般簡單。”女子打破了湖邊的平靜,轉眸掃向南宮雲軒,他就算不說話,周身也散發著王者的氣息,這種霸氣凌雲的男子怎會屈居一個小小的龍城。
更何況他的身世撲朔迷離,他與先皇后納蘭夏種種的相像。他——有時她只是不想追究,在這個時代,知道得太多,就是禍。
“你很瞭解本王?”南宮雲軒嘴角撇開起一個彎弧,似笑非笑,他沒有否認。
“這些年來,龍城的軍事力量日溢強大,羽彤覺得只有好勝的人才會注重武力量培養。”羽彤的眸在夜色裡明亮如鏡,輕輕掙開南宮的手,刻意地將他打量一遍,眼前的這個男人馬上就會是她的夫君了,雖然有些時候她還捉摸不透他,但有些東西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遼王豈非池中之物。
“本王只想拿回屬於本王的。”南宮沒有隱瞞心跡,回答地乾脆,只是那一刻藍眸裡的幽光直勾勾地射出,像一把復仇的利刃掃向遠處。
屬於他的?到底是誰搶了屬於他的?他的眼裡有恨,有怒,只是隱藏得很深很深。“或許羽彤可以幫到王爺?”女子的眼裡皆是認真。
“你嫁給本王就是本王的妻,幫本王是應該的。”南宮雲軒挑起眉來,說得倒是雲淡風輕。
這傢伙有夠霸道的。
“羽彤可以幫王爺拿回屬於王爺的,但羽彤希望王爺答應羽彤一個要求。”羽彤的眼裡多了一抹渴望,她的嚮往依然是自由,一入深宮又是無窮無限的爭鬥,她不想一直過這種生活,太累。
“什麼?”南宮雲軒的眸微微一眯,看不出是喜是怒。
“希望王爺功成之日能保歐陽家一家安全,還有讓羽彤出宮。”羽彤也不知為何,說“出宮”二字時,心裡莫名地有些酸楚。
“前者可以答應,後者待本王考慮!”南宮雲軒的藍眸倏地沉下,“你嫁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妻,你能去哪裡?”忽得一抓她的小手,冷聲相問。
“我——”羽彤蹙眉,一時不知如何啟齒。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未來人,他的宮是束縛不了她的。
“你想逃避東方,就利用本王做擋箭牌,本王可不會這麼輕易算了。”南宮雲軒愈發地捉緊了羽彤的小手,一拉一提,將來擁上馬背,接著他一個翻身也跳了上去。
“你想幹什麼?”羽彤心裡打起嘀咕來。
“你得給本王點了好處做報答。”南宮的劍眉挑起,俊美的面容妖嬈得像一朵流花。
“剛才的好處不是說了麼。”
“不行,不夠!”
“那你要什麼?”
“本王還沒有子嗣了。”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