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倏的”一道輕揚卻顯得有些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沉寂”赫連清逸抬頭”便看到眼前立著一道黑影。“表哥”你怎麼在這裡?”赫連清逸有些驚訝”卻也只是隨口問了句”便繼續往外走著。
“表弟”在你寢殿裡躺著的”是什麼人?”墨夜自顧自的問”似是沒有聽到赫連清逸說的話”問得很堅持。
只是他”卻沒有勇氣敢去觸碰那血跡”手指只敢在血跡的周邊細細的盤繞著”卻是不敢迎上去。
赫連清逸倏的抬頭”出言打斷了墨夜的提議”“表哥見諒”朕的愛妃還在裡頭養身子呢”朕這心裡也挺難受的”今天就不陪表哥了。”
內殿”赫連清逸仍遠遠的坐在了高腳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龍榻上的羽含煙。仍是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可此時卻如同一隻破布娃娃一般”變得沒有了一絲絲的生氣。那慘白臉就如放進了染缸裡染過一次一般”白得駭人。往日那嫣紅的唇”那粉紅的腮如今都變成了蒼白。赫連清逸伸手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把手”止住自己內心的忐忑不安。
經過手術後”羽含煙整個人已經沒有什麼活的氣息了”慘白的人不比剛死的人好到哪裡去”被穿起的下裙上也是星星點點的血跡。而在她的身下”是一灘褐黃的血跡”如是平時”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可如今”赫連清逸看著自己手指邊即將要碰觸到的血跡”卻心境平和。
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赫連清逸愣了愣”突然反問道”“表哥問這個做什麼?”
“表哥”這些都是朕的家事”表哥無需操心這些。天色不早了”表哥先行回去歇息著;。”
赫連清逸看著墨夜的身影在黑暗裡消失”直至他聽不到墨夜的腳步聲”這才急步朝著殿外走去。花海仍守在羽坤宮外”沒有赫連清逸的吩咐”他今晚連進殿掌燈都不敢了。
赫連清逸轉身回了殿內”一直走回自己的寢殿。靜謐的氛圍讓赫連清逸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回想著剛剛墨夜說的話”赫連清逸倏的望向床上的羽含煙”此時夜色更重”已經看不到羽含煙的臉了”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輪廓。
赫連清逸眼睛瞟著床榻的方向”嘴裡卻在納納自語”“表哥剛剛說”他下午看到染血的紗布心痛”連眼睛都痛”是因為看到了那些染血的紗布。而這些東西”是你的”也是你肚子裡的孩子的。十幾名太醫沒事”花海沒事”朕更沒有事”卻偏偏表哥有事?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朕多想了”還是這就是事實。”
出問血宮。“你消失的這段日子”是不是就是在天罱”和表哥在一起?”赫連清逸沉著聲音問”明知道羽含煙此時昏迷不醒”可他仍望著床榻的方向”問著羽含煙。
106。絕狠逼問
“你消失的這段日子,是不是就是在天罱,和表哥在一起?”赫連清逸沉著聲音問,明知道羽含煙此時昏迷不醒,可他仍望著床榻的方向,問著羽含煙。
“表哥的心痛,他看著染血的紗布眼睛痛,是不是因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赫連清逸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半晌,才將最後幾個字吐露出來,“是他的?”
“是嗎?”像是不死心一般,饒是羽含煙昏迷著,赫連清逸也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皇,皇上。”
突然間,寢殿裡有微經的光亮傳來。花海手持宮燈走進了赫連清逸的寢殿,朦朧間看著赫連清逸站在床前,花海還是嚇了一跳。
“那在朕去天牢之前,你可曾碰到過表哥?”
推開屋門,一股腐爛及陰暗的潮溼味充斥著鼻腔,赫連清逸皺了皺眉頭。待得稍稍適應了這裡的環境,赫連清逸這才向著屋子的裡頭走去。
赫連清逸踱步走到宅院前,目光幽深的朝著宅院裡看了看。宅院裡有著昏暗的光,想必是有人住的。
赫連清逸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獨自自言自語道,“是他,果然是他。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是他的。他竟然搶先一步要了她,他竟然搶朕的女人。”
赫連清逸手指一彈,將手中縷著的長髮彈到了那人的腦後。
“他來接誰?”赫連清逸聲音徒的拔高,男人想了想,如實回答,“應該就是羽含煙了。”
“啊…”男人一聲痛呼,痛苦的弓著身子,忍受著赫連清逸突如其來的一拳,強硬的拳頭打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額頭立時沁出一層冷汗來。sxkt。
“你怎麼知道?”
赫連清逸憤怒的咆哮著,又是一拳打在赫連錦瑞的肚子上,赫連錦瑞又是痛苦的哼了一聲,嘴角卻是已經溢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