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宅院裡樹木孤零零的立在那裡,以往繁花正茂的盆栽此時卻顯得奄奄一息沒有生氣。馮池衝進內院,將各個屋落都找了一遍,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後想自這。馮池微微有些錯愕,從馬背上下來,急匆匆的步上臺階,來到大門前。黃梨木做成的大門緊閉,在大門的正中有兩具銅製的獅子銅釦,銅環因被常年碰觸而發著瑩潤的光。馮池疑惑的皺了皺眉,抬手扣了扣銅釦。
“這不是馮公子麼?不知此行硬闖宮門,所為何事啊?”赫連清逸明知故問,惹得馮池幾乎發狂。腳尖用力點地,馮池的身子飛上半空,瞬間落在了赫連清逸的跟前。
突然間,馮池好像想到了什麼,從馮府裡衝了出來,直奔最近的告示欄。在回馮府時,馮池自然是看到了有許多的百姓圍著公示欄在嘀咕些什麼的,那時只顧著回家報喜,馮池自然沒有想到是他們馮家出事了的。如今回到馮府看到府裡空空蕩蕩的,一股不祥的預感告訴馮池,他們馮家出大事了。
早在馮池帶領的大軍在皇城外三十里處時,便已經有官兵前去向赫連清逸報告了。赫連清逸仍記得那名官兵說話時的模樣,就差沒嚇得尿褲子了。站在瞭望臺上,不遠處就是十五萬大軍破塵而來,教他如何不心慌意亂魂飛天外。
當告示一張張的張貼出來後,引起了京城裡的轟動。每個從告示前經過的人都會駐足觀望一會兒,在看清告示上的內容後都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走了。
可這一切卻是赫連清逸坐了一上午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他想聽到的,也是這句話…馮池帶領著十五萬大軍回來了。
到時,只怕是有無數的美人爭相貼上來。此時累些苦此,自是值得的。
他沒想到墨夜竟然那麼爽快的就願意答自了自己,拿羽含煙來交換他手中緊握不放的虎符。雖然利用羽含煙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可比起手中的兵權來,馮池依舊不覺得自己有絲毫的後悔之意的。
只要能馳騁整個昭夏,手握整個昭夏的命運,一個女人,不足惜也。
那名侍衛還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馮池看了看手中的刀,刀面上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著鮮血。抬頭,馮池的眼裡已是一片腥紅,顯得格外的恐怖駭人。那幾名攔著他的侍衛都有些害怕了,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羽含煙,經過兩日的調養,羽含煙的氣色明顯的恢復了一些,雖然臉色仍有些蒼白,卻是比做手術那日顯得健康許多。
接下來,他便要解決那些政事上的事情了。
領著幾十名侍衛,蘇南帶領著他們走進了皇城外的各大小街道,一張張將那些宣紙告示貼在了告示欄,甚至是那種僻靜的小巷子,都沒有放過。
“赫連清逸,我和你勢不兩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馮池右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了告示欄,剎時,告示欄被他的拳頭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洞。
“滾開。”馮池又吼了一聲,卻在這時,聽到了一道輕揚的聲音,溫潤如玉,不溫不火,“你們都讓開。”
“愛妃,你的池哥哥正帶著大軍想要圍剿朕呢,你說可不可笑?他竟然妄想脅迫朕,哼哼,十五萬大軍而以,朕何足懼也。”
粗重的聲音揚起,馮池耐心的等候在門外,心時雖然疑惑,可卻也掩耐不住他內心的喜悅,臉上還是有一絲絲的笑意。
在他們的畫像旁,撰寫著兩行清晰的字跡……欽犯馮閆及馮謙,大逆不道賣國求榮,現賜死九族,明日正午在玄武門斬首示眾。
遣退了那名官兵,赫連清逸難得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命人該幹嘛幹嘛,赫連清逸自己則回到寢宮去看望羽含煙。
比如,馮池,馮家九族。
馮池臉上的喜色瞬間抹去,抬腳便將大門狠狠的踢了開來。
低頭,馮池看了看此時緊握在手中的那塊虎符,心下快意大盛。
在距皇城五十里外,馮池正坐在馬上快馬加鞭的往皇城這邊趕來,在他身後,揚起了滾滾塵土,震天響的馬蹄聲讓他們的腳下不停的抖動著。一聲聲馬鞭抽打在馬兒身上的聲音,一聲聲馬兒嘶鳴的聲音,無數盔甲震動的聲音,將整條寬闊的馬路襯得格外的壯觀。
接近晌午,馮池帶領著十五萬大軍已經接近了皇城外十里的地方。馮池讓十五萬大軍在那裡待命,他自己則單槍匹馬的進了皇城。
未時。
馮池笑得有些猖狂,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佈滿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