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眼角餘光卻撇到了一抹異樣。
已經乾枯了的血跡。
雖然只有一點血跡,可在木桌上,卻仍是很明顯。
?血跡?這裡怎麼會有血跡?”墨夜眼眸一瞪,雙手撐在木桌的兩個角上,緊緊的抓著桌沿。
?姨母,姨母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墨夜抬頭,衝著屋頂大聲的吼著。
可惜,沒有人回應他。
………
西宮冷苑外,此時正急步走來三個人。顧及不了那麼多,太后也沒有想要再隱瞞什麼,從慈寧宮過來時,有不少的宮女有當值太監都看到了太后往冷宮的方向前來。
金嬤嬤和馮嵐兩人扶持著太后,三個神色匆匆的趕到了西宮冷苑。
那四名當差的侍衛在看到太后的那一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遠遠看到朝著這邊走過來的太后,四名侍衛都嚇得軟了腿腳。
?你不是說太后不會來的嗎?怎麼她突然就來這冷苑了?”之前提議要上報太后的那名侍衛哭喪著一張臉看向那名開啟冷苑宮門的侍衛。
?我怎麼知道啊,太后平時半年才來這裡一次,誰知道今兒個是怎麼了。不僅引來了君上,連太后也來了。”被質問的侍衛雙腿發軟,一點點的朝著地面上癱軟。他要是知道太后這會兒要來,他早就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向太后稟報了。
?這可怎麼辦啊?這要是讓太后知道君上進了這冷苑,咱們四個人的腦袋都保不住啊。”
?快別廢話了,太后來了。”有人出聲提醒。
金嬤嬤和馮嵐扶著太后走到了冷苑的宮門前,四名侍衛見狀,跪到了地上向太后行禮。?太后吉祥,見過金嬤嬤,見過惠妃娘娘。”
?起來,把門開開。”太后心裡急得不得了,哪還管什麼吉祥不吉祥的。
她妹妹都不見了,她還哪兒來的吉祥。
?這個。”起初為墨夜開門的那名侍衛都快嚇哭了。
?廢話什麼,還是快快開門。”金嬤嬤一聲戾喝,那名侍衛嚇得快尿褲子了,一個勁的磕頭,?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
?怎麼回事?”太后冷著眸子問。
那名侍衛抬起已經磕得破了皮的腦袋,恐慌的看著太后,?太后,小的該死。剛剛君上來此,要小的開啟宮門,打的不敢抗命,便開啟了宮門讓君上進去了。”
?你說什麼?君上來過?而且還是這宮殿內?”太后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名侍衛。那名侍衛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君上剛進去不久,太后饒命啊。”
?哼,哀家以前怎麼說的?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這座宮殿,連君上都不例外,你難道沒長耳朵或是聾了嗎?”太后樓氏戾聲質問,眼裡一抹殺意閃過。
?來人,將他押下去,亂棍打死。”一股怒意直衝腦頂,太后再也顧及不了什麼,讓其他兩名侍衛押著他。
那名侍衛不停的掙扎反抗,嘴裡不停的哀呼,?太后饒命吶,太后饒命吶。”
?還是速速拖下去。”太后冷眼一瞪,兩名侍衛惶惶的押著那名要被亂棍打死的侍衛,哀嚎聲不絕於耳,隨之漸行漸遠。
?你在這裡好好的給哀家守著,若是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門已經被留下來的這名侍衛開啟了,臨進門前,太后仍不忘惡聲提醒道。侍衛點頭腰哈的領命,背脊早已溼透了。一陣微風吹來,侍來身子不由得一陣顫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侍衛唸了聲佛語,拍了拍,慶幸自己還活著。
進了宮殿,太后三人直奔宮殿後面的木屋而去。此時,墨夜正在木屋內,細細的端詳著那木桌上留下來的唯一血跡。
看那血跡,似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可是,為何只有一點呢?
到底姨母想要表達什麼呢?
已經知道墨夜在木屋內,太后趕過來時,仍是定了定心神,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於異樣。
?這滴血為何只有一點呢?還是,姨母想要告訴我,它就是擄走姨母的真兇?”墨夜眯著眼,看著那一點血跡。腦子裡將所有名字內偏旁帶有點的人過濾了一遍,墨夜想到了一個人。
?馮嵐。”只有她,才有這個動機。
可是,馮嵐又不知道姨母的真實身份,她又憑什麼要擄走姨母呢?
正當墨夜糾結之際,太后三人已經走進了籬欄內,快步向著木屋內走去。
?母后?”看到來人,墨夜明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