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桌上,擺放著一堆未批閱的奏摺。此時,在墨夜的面前,則攤開了一個奏摺。奏摺上的字跡蒼勁有力,顯得豪氣干雲。
墨夜半眯著眼,任由那封奏摺靜靜的躺在桌案上。半晌,墨夜倏的睜開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封奏摺。
在奏摺的左下端,寫著三個行櫞小字……龍烈天。
奏摺是在昨日呈送上來的,上面寫著龍烈天的一些肺腑之言,還有他的謀略。墨夜看在眼裡,臉上呈現出一片神迷的神色。
墨夜上一次從昭夏回來時,正巧趕上樂闕帶著十五萬大軍前往西北。而龍烈天就是那大軍的首領,墨夜尾隨其後探究他們的用意後便單獨約了龍烈天出來。
龍烈天的野心又豈是那十五萬大軍的首領,他想要更大的權利和勢力。墨夜知道,如果十五萬大軍到了西北後赫連清逸不封龍烈天為大將軍,龍烈天一定會叛變。
而那時,墨夜便給了龍烈天多一條路走。如果赫連清逸沒有答應他的請求,龍烈天可以來天罱,墨夜向龍烈天起誓,若是龍烈天願帶隨大軍投奔天罱,他定會許龍烈天一個大將軍的職位給他。讓龍烈天一人統領整個天罱大軍,這無疑是一個足以讓人垂涎的好事。
而今,墨夜竟然真的收到了龍烈天的自薦密函,就夾在奏摺的隔層裡。墨夜看著奏摺上龍烈天寫的話語,漸漸沉默。
如今他是很想要滅了昭夏,可如果龍烈天只是赫連清逸的一個棋子。在龍烈天帶著十五萬大軍投奔天罱時,如果龍烈天突然做牆頭草倒向赫連清逸那邊,那他豈不是損了夫人又折兵。
在沒有確保龍烈天的心意時,墨夜斷然不會輕易答應龍烈天。軍他就是。
可若是他手中還有一枚重要的棋子,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樂闕…
墨夜的臉上拂過一抹邪魅的笑,眼角半睜半掩間畢露,此時若是有一美娘子在他身旁,只怕也會比他遜色幾分。
想必此時表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找不到樂闕,他就如斷了翅膀的老鷹,光長著兩隻利爪卻飛起來,只能是無用。
而樂闕本人,則早在大軍出發的當天晚上,就被墨夜擒了回來。得道高人,也不過如此。墨夜在心裡冷笑,決定去密室看看那得道高人樂闕。
墨夜的寢宮內有一處只有他自己能進的密室,密室裡收集了各種情報資料,還有一些他自認為不可見光的東西,都私藏顧這間密室裡。
叫來太臨總管,讓人熄了寢宮的燈,墨夜安然就寢。
掌燈的宮女進來宮殿熄了燈,整個寢殿瞬間就顯得一片陰暗。外頭的月光傾灑進來,倒也能看得出個大概的輪廓。
墨夜站在寢宮的正中,側耳傾聽,確定沒人隱匿在四周,他才走到了寢殿的一角。
寢殿的一角空空如也,雖然有垂掛的紗縵,可也沒有其他的擺設,只有一盞固定在牆壁上的燈盞。
墨夜走到燈盞旁,在燈盞的燈座上摸索了少許。手心中微微有一顆小小的突起,墨夜伸出手指往下一按,只聽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在他面前的牆壁突然裂開了一條縫,墨夜閃身鑽進那牆縫裡,牆壁又恢復了原樣,而墨夜的身子卻已已經消失不見了。
進得密室,墨夜順手從懷中拿出隨身攜帶的火引,將密室裡的燭火點亮。
瞬間,整個密室都明亮起來。
整個密室的面積並不是很大,只看得見一個足有牆壁高大的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集。在密室的另一面牆壁上,則有兩根手臂粗的鐵鏈。此時,在鐵鏈之上則牢牢的綁著一個人。只那見人身著一身仙風道骨般的灰白色道袍,一頭烏髮的頭髮因頭低低的垂著而散落在前,擋住了他的樣子。
墨夜四處看了看,密室裡一切依舊,並沒有什麼異樣。稍稍放心,墨夜輕輕踱步到那人面前。許是聽到聲響,那人緩緩抬起頭不,傾散在額前的頭髮滑落到了兩旁,露出了他滄桑的容顏。
嘴角四周長出的青黑色胡扎異常顯眼,那一雙滿是疲倦的眼眼裡透露出一片迷茫之色。清瘦的臉頰愈發的尖俏了。
“高人果然是高人,這麼多天了,竟然還活得好好的。”墨夜譏諷的笑了笑,樂闕聽到墨夜的嘲諷也不言語,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將有大難臨頭,若是一招不慎,定會悔恨終生。”樂闕淡淡道,接著伸出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將近七天未進食未飲水,若是常人七天不進食還能活下去,可若是三天不飲水那必定是必死無疑了。所幸他身上還有一些丹藥,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