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這一次,太醫們來的速度比昂念要快,十幾名太醫個個神色肅穆,花海在前面領頭,將他們帶進了羽坤宮內。
整個諾大的羽坤宮外殿,卻也只有墨夜一人在那裡,即沒有想走的意思,也沒有想要去關切一下的意思。
花海領著太醫們進了內殿,並自覺的退了出來。
“花海,我這表弟的愛妃是怎麼了?還得動用你們整個宮裡的太醫,看來病得不輕啊。”墨夜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說不出有多擔憂,也聽不出什麼嘲諷的意味。
“奴才不知,還請君上莫責怪奴才。”花海只敢亂說話,裡頭的皇上都沒說話,他豈敢亂講這皇宮後宮裡的事情,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摘腦袋的事情。
“不怪,不怪,哈哈。”墨夜哈哈笑了兩聲,笑意卻未達眼底,花海持著仙拂往殿外走去,候在了殿外的梨木宮門外。
剎時外殿又只剩墨夜一人了,他到也不陌生,自己斟茶自己品茗,一臉的愜意,反正就是沒有想要走的意思。
十幾名太醫們進了內殿,整個內殿剎時顯得有些擁擠,頭帶花翎帽的太醫們將龍榻前的地方都跪滿了,“吾皇萬……”
“快快,別萬歲了,給朕去診脈去。”赫連清逸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太醫們去給此時躺在龍榻上的羽含煙把脈。
十幾名太醫們面面相覷,由一名老者領頭,一個個去給羽含煙診脈。
老者診斷完後,剛想回稟赫連清逸把脈後的結果,卻被赫連清逸止住了,“你們,都先把完脈,心裡有個底,朕一會兒再問你們。”
老者退下,接著是其他的太醫前去診脈,一席輪流的把脈下來,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半個時辰了。待得最後一名太醫把完脈,赫連清逸這才瞪了一眼旁邊不作聲的昂念,“你們說,把脈後結果如何。”
十幾名太師互相看了看,既而異口同聲的說道,“回皇上,她有身孕了。”
“胡扯。”赫連清逸徹底怒了,根本就不願意相信羽含煙有身孕的事實,饒是有十幾名頂頂有名的太醫前來把脈,他也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回皇上,她確實有身孕了。”其中一名年老的太醫兀自回道,卻也不怕忤逆了皇上。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朕的愛妃,是朕的愛妃。朕都沒有和她圓房,她怎麼會有身孕。”赫連清逸的情緒有些激動,雙手不停的在空中揮舞著,十幾名站在他面前的太醫都顯得誠惶誠恐的,都將花翎帽壓得低低的,就是不敢去看赫連清逸。
那名老者依舊回道,“皇上,如若皇上不信,大可請宮裡的驗身嬤嬤前來替皇妃驗身便是了。這也是如今唯一的法子了,皇上大可試一試的。”
“花海。”
“皇上。”才剛穩住氣的花海又從殿外跑了進來。
“去敬事房請驗身的嬤嬤過來。還有,此事絕不可四處張揚,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是,皇上。”
花海領命,又跑了出去。如此奔波的跪了幾次,卻仍舊抵消不了赫連清逸心裡的疑惑和錯愕。
羽含煙到底哪兒來的身孕?她這半年去了哪裡?經歷了什麼?
她不是陵女麼?不是誰得到她誰就能統領江山了麼?
是誰讓她有了身孕?
赫連清逸越想冷靜便越暴燥,雙手揹負於身後來回的在寢殿裡走著。十幾名太醫也是惶惶不安,卻也沒人敢出聲打破此時的沉靜。
“皇上萬安。”終於,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十幾名太醫懸著的心也漸漸落回了肚子裡,赫連清逸抬頭,便看到一年老的嬤嬤長著一對綠豆眼在向自己請安。
從鼻腔裡哼出一個音節,赫連清逸抬起尖俏的下巴向著龍榻的方向點了點,那嬤嶙心領神會,挪著小碎步走到龍榻前,幾名攔在龍榻前的太醫主動退開了一條路。
“皇上,還請回避。”嬤嬤開口,聲音又尖又細,聽著格外的難受,如無數的螞蟻在嗜咬著人的心臟一般。
“她是朕的愛妃,朕需要回避嗎?”赫連清逸紅著雙眼粗著脖子吼著,嬤嬤嚇得縮了縮脖子,卻伸手指了指太醫們。
“你們,都出去。”
“是,皇上。”十幾名太醫應聲,快速退出了赫連清逸的寢殿。
“你給朕瞧瞧,她還是不是完璧之身。”赫連清逸伸手指了指床上的羽含煙,劍眉緊擰,語氣說不出的怪異。
嬤嬤領命,走到床邊,手腳利索的褪掉了羽含煙身上的衣裳,嘴裡嘖嘖稱讚:“皇妃的面板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