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愣了愣,這才回想起,在離開天罱前,確實知道羽含煙被皇后罰去面壁思過了。可是,這麼久了,也該回來了。
太后默了默聲,半晌才用安慰的語氣對墨夜道,“不礙事,哀家這都一把年紀了,長些白髮再正常不過了。”
六名宮女面露難色,各自相互間探視,墨夜雙眉一橫,六名宮女嚇得齊齊又跪到地上,“回君上,娘娘被皇后娘娘罰到冷宮都還未回來呢。”
四下無人,墨夜在羽含煙的行宮裡隨處走了走,卻是越看越不滿意。
墨夜按著太后雙肩的手緊了緊,心裡隱隱有些難過。
彎腰曲膝,墨夜一隻腳跪在地上,雙手高高的舉起了那杯茶,“母后在上,孩兒不孝,這杯茶當孩兒向母后請罪。”
自己不在,連其他宮裡的嬪妃都不過來走動了。想及此,墨夜沒來由的一陣惱怒。敢情她們趁著自己不在,都不過來看看晚輩嗎?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冷宮如何了?
墨夜看了看子未,心裡腹誹,孤回來還需要你過問麼?一個太監總管是怎麼當?連個鳳棲宮都落擺成那樣了,看不見嗎?
“愣著幹嘛?還不快去辦?”墨夜鳳眸一瞪,太監總管子未撒丫子就跑了,雖然滿臉狐疑,可也不敢再多問一句。
從金嬤嬤手中接過太后,墨夜彎著身子攙扶著太后,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乾清宮。“君上可是個大忙人,匆匆回來一趟哀家怕君上又要走了,這不就急著趕過來看看君上麼。”
剛回到宮裡,伺候墨夜的太監總管子未就迎了上去,“君上,您怎麼這就回來了?”
最後,墨夜是哪兒看哪兒不順眼,恨不得直接拆了鳳棲宮再裝一次方覺得湊合。
只有為數不多的六名宮女守在宮內,顯得異樣的冷清。
“你傳令下去,將整個鳳棲宮重新修葺一翻,所有的東西都換成全新的。裝飾品都用最新進貢的,布料要最上等的綾羅綢緞,屏風的話就把西域進貢的那塊暖玉屏風搬過去。還有娘娘寢宮裡的床榻,給孤換成和孤的寢宮一樣大的。至於娘娘寢宮裡的紗帽維帳就換成冰絲淺藍的,比較襯娘娘的氣質。”
“母后,你身子好些了沒?那些不中用的庸醫整天只知道拿著孤給的俸祿卻不做點實事,孤得減了他們的朝奉讓他們反省反省。”
想想,墨夜就心頭犯酸。
在乾清宮,墨夜心裡一陣急燥,時不時的問候在宮內的宮女是什麼時辰。墨夜想要見羽含煙的心格外的迫切,恨不得自己親自去接她出冷宮才好。
還有這床,也太小了點,偶爾晚上過來滾滾床單都不夠自己大展身手的,不行,這床必須得換大些。
思及此,墨夜挺了挺身子,邪魅的看著子未,子未只覺得脖子後一股涼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君上。”
敢情這君上出去了一趟回來,人都變得靈異了?
正在墨夜與太后其樂融融的閒事家常時,前去冷宮接羽含煙的六名宮女卻在宮外求見。墨夜以為是羽含煙來了,臉上的笑意更濃,藏都藏不住。
“快,宣她進來。”
不多時,從宮外進來一名宮女,墨夜臉色瞬間凝重,卻見那宮女神色慌張的看著墨夜,跪下身來,那宮女惶恐的開口,“稟君上,娘娘不見了。”手出意沒。
118。皇后失職
不多時,從宮外進來一名宮女,墨夜臉色瞬間凝重,卻見那宮女神色慌張的看著墨夜,跪下身來,那宮女惶恐的開口,“稟君上,娘娘不見了。”
墨夜倏的從坐榻上站起,徑直走到了那名宮女面前,“起來說話。”
那宮女惶惶不安的站起來,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視墨夜。“回君上,奴婢們一起去了冷宮,可卻未見娘娘的身影。據冷宮的守衛們來報,娘娘根本就沒有去過冷宮。”
你越是想要找到她,我越不會讓你知道她的下落。寒汐雲在心裡腹誹,墨夜卻突然大發雷霆,“你掌管整個後宮,宮中的妃子失蹤這麼大的事你竟然說你不知?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失職,作為後宮的執掌者,這種失職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那名宮女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背脊早已是一片發涼。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宮女不敢說話,只能等著墨夜發話。
“你先下去。”墨夜讓那名宮女先行離開,壓抑著內心的慌張的詫異,轉身走回了坐榻上坐了下來。
冷著臉坐在大殿正中擺放的書案後,書案前的地毯上跪著六名宮女,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身子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