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一聲斥喝,赫連清逸已經從矮凳上站了起來,羽含煙嚇得羽睫微顫,忙放下了手中的書,一臉戒備的看著赫連清逸。赫連清逸低眉看了羽含煙一眼,指了指牆壁那裡,示意羽含煙躲到那裡以免傷到了她。
倏的,頭頂上的琉璃瓦被揭開了一片,一束陽光照射進來,伴隨著陽光,一枚箭羽也射進了屋內。赫連清逸閃身一個旋轉接住了飛來的箭羽,穹頂上已經沒有了聲響。
看了看手中緊握的箭羽,赫連清逸這才發現箭羽上綁著什麼東西。赫連清逸細看之下才發現,箭羽上綁著一塊玉佩,還有一封被捲起的書信。綁著書信的紅繩正是掛著玉佩的繩子,赫連清逸解開繩子,玉佩應聲落在了他的掌心。來不及仔細看那玉佩的樣式,赫連清逸扯下那捲成一團的書信。
展開,幾個絹秀的字印入眼簾。
若想見她,來馮府一聚。
赫連清逸劍眉一凝,嘴裡輕喃,“馮府?”
這兩個字已經在他的耳朵裡消失了一個多月了,此時突然看到,讓赫連清逸微微有些恍惚。
收了書信,赫連清逸這才朝著左手掌心的玉佩看去。
玉佩是一塊純碧色的玉佩,玉佩被雕刻成了一枚玉蘭的樣式,通體呈碧色,只是在玉蘭的花瓣尖尖上,有銜接的通透白色。很自然的上乘玉石,連玉蘭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只是,這枚玉佩看在赫連清逸的眼裡,卻如被烤熟的山芋一般,格外的燙手。
“母后~”赫連清逸驚撥出聲,連一旁的羽含煙都聽得格外的真切。
“母后?”羽含煙轉聲低喃,似是在回憶一般。突然間,羽含煙抬頭,朝著赫連清逸看去。在看到玉佩認出是母后的東西后,震驚之餘的赫連清逸正好也看向羽含煙,二人均是震驚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只是,這一撞,卻是讓赫連清逸更加疑惑。
羽含煙這麼激動是為何?
看到赫連清逸眼裡狐疑的眼神,羽含煙膽怯的低下了頭,以此來掩蓋她內心的慌張。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赫連清逸幾大步跨到羽含煙的面前,將羽含煙逼迫得靠在牆壁上。羽含煙緊挨著牆壁,緊低著頭。
“為何聽到我說母后,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赫連清逸逼問,語氣變得有些惡劣。
羽含煙半晌才抬起頭,淡淡的看著赫連清逸,“也許,你母后並沒有死。”
“你說什麼?”赫連清逸睜大了瞳孔,眼珠子都好似要掉出來一般。羽含煙閉了閉眼,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在天罱後宮,我看到過一箇中年婦人。你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我並不能保證她就是你的母后。”
“為何你不告訴我?”赫連清逸睚眥欲裂,羽含煙冰冷著臉,一臉倔強的看著赫連清逸。似是在說,我不敢確定的事,為何要和你說。
每每看到羽含煙堅硬的表情,赫連清逸就很無奈。
既然有人將這玉佩親自送來了,說明母后也許真的還活著。這算是近日來赫連清逸收到的最好的訊息了,真沒想到母后竟然沒死。赫連清逸臉上露著幾分傻傻的笑意,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玉佩。
“你乖乖待著,我要去馮府一趟,聽話?”赫連清逸將玉佩塞進了胸前的衣襟裡裝好,叮囑了羽含煙一聲,迫不急待的出了寢宮。
178。先算舊帳
“你乖乖待著”我要去馮府一趟”聽話?”赫連清逸將玉佩塞進了胸前的衣襟裡裝好”叮囑了羽含煙一聲”迫不急待的出了寢宮。
羽含煙微微錯愕”像是沒有聽清楚赫連清逸說的話一般”歪著腦袋在回味赫連清逸說的最後那句話。
“馮府?”羽含煙微微錯愕。
“赫連清逸。”羽含煙大聲喊道”剛出了寢宮的赫連清逸聽到羽含煙的聲音”身子立時頓住”折回身跑回了寢宮內。“何事?”
“帶上我。”羽含煙道。
赫連清逸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知道赫連清逸想要問什麼”便出聲道”“我在馮府呆過一年”算是給她們道個別”順道看看她們。”
赫連清逸深深的望了羽含煙一眼”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那好”你隨我一起”我也好保護你。”
羽含煙不作聲”跟在赫連清逸身後。
“你先等等”我去換件衣服。”赫連清逸看了看身上的黃袍”抬頭看向羽含煙”羽含煙凝眉。赫連清逸飛奔回閣樓”換上了一件大紅的錦袍”他似乎很喜歡這種大紅的顏色”襯著他白晰健康的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