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開啟看,直接將紙條塞進了袖籠之中。
“你現在就去鳳棲宮拿羽含煙的巾帕去,越快越好,免得一會兒輕羽離開了荷花池邊,那我們就一塊都白忙活了。”寒汐雲向馮嵐催促著,馮嵐眼角扯了扯,不情不願的哼了聲,出了儷坤宮。
羽含煙獨自一人在寢宮之中,盯著手中字型繁複的紙張。
寢宮裡只點上了一盞油燈,光線有些昏暗,羽含煙手託香腮不知在想些什麼想得有些入神,跳動的燭火將她的身影斜斜的鋪在了地面上。馮嵐從羽含煙的寢宮頂上落下身來,全無聲息的落在了寢宮的大門處。
馮嵐偷偷伸著頸脖朝著寢宮裡看了看,看到羽含煙坐在床邊一臉迷糊的模樣,咬了咬牙。
一閃身,馮嵐踏步進羽含煙的寢宮之內,躲到了掛簾之後。無聲無息的,羽含煙也沒有發覺有人突然闖進了她的寢宮之內。羽含煙一直坐在床沿邊,馮嵐有些急燥,這麼直接衝出去一定會被羽含煙發現的。若羽含煙一直不出寢宮,自己一定是沒有機會拿到羽含煙的巾帕的。
想了想,馮嵐計上心頭。
閃身出了寢宮之外,馮嵐貓著腰到了大殿,飛身上大殿,站在琉璃瓦上一腳踢飛了一片琉璃瓦。瓦片飛落在院落裡,守在外面的宮女聽到動靜都跑了過來,馮嵐故意站在了殿頂上,少頃就聽得下面的宮女們在尖叫,“有刺客。”
馮嵐閃身飛下殿頂,到了寢宮外,看到羽含煙聽到聲響後從寢宮裡跑了出來。
鑽進寢宮內,馮嵐忙到了百寶百意櫃前,開啟櫃門在裡面拿了一條巾帕。輕手輕腳的將櫃門關好,馮嵐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悄悄的出了寢宮,飛身上寢宮越出了鳳棲宮。
鳳棲宮內一片喧鬧,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刺客的蹤影,吵鬧聲也漸漸的平息了下去。羽含煙重新回到了寢宮,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總覺得心裡心神不寧的。
馮嵐加緊的趕到了荷花池邊。
夜色掩印下,荷花池邊魅影綽綽,陣陣微風夾雜著荷花的清香撲鼻而來。
荷花池的一角,輕羽雙手抱膝的坐在池邊的一塊石頭上,一臉的愁苦。天上一輪明月印得池面上波光鱗鱗,微微倒印出了岸上的輕羽。輕羽微嘟著嘴抱著雙膝,雙眼直愣愣的盯著池中的離她最近的一朵粉色的蓮花。
馮嵐輕手輕腳的走到輕羽的身側,輕輕的喚了一聲,“輕羽?”
突然有人在身旁出現,輕羽嚇得面露恐懼之色,雙眸瞪得大大的。轉過頭,便看到馮嵐正盯著自己。
“你是?”輕羽微擰著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人腫著半邊臉頰盯著自己。看了半天,輕羽也沒有看出面前的人是誰。
惠妃見輕羽沒有說自己不是輕羽,便已斷定她就是輕羽了。
“本宮是惠妃。”馮嵐的臉色變了變,輕羽倏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晃著身子向馮嵐福身道,“奴婢見過惠妃娘娘。”
馮嵐嗯了一聲,輕羽站直身子,惶惶不安的低著頭。
馮嵐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切入了主題,“聽說你勾引過君上?”
輕羽的身子狠狠的晃了晃,一臉震驚的抬起頭來看著惠妃,雙唇顫抖,“娘娘,娘娘怎麼會知道?”
馮嵐譏諷的笑了笑,“就憑你,也想要勾引君上?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
輕羽的臉色瞬間僵硬,震驚的表情也定格在了臉上,“娘娘,奴婢。”
馮嵐沒興趣聽輕羽的辯解,“夠了,本宮可沒閒情聽你說什麼。”
輕羽有些迷糊,不知道馮嵐到荷花池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何事?且看馮嵐的架勢,她分明就是特意來這邊找自己的。越想,輕羽的心裡就越不安。
一般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呆在這裡的宮婢不出三個,惠妃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呢?
“知道麼?一般對於敢對君上動其他心思的人,我都不會讓她好過的,本宮動不了皇后,可你一個小小的宮婢竟然也敢對君上產生非分之想。說;,你想怎麼死?”
輕羽聽聞馮嵐的話,嚇得大驚失色。
連連搖頭,輕羽緊盯著馮嵐道,“惠妃娘娘饒命,奴婢沒有想要勾引君上。”
“還想狡辯嗎?皇后娘娘特意命本宮過來送你上路,你還有何話可說的。”馮嵐想了想,將罪名扣到了寒汐雲的頭上。輕羽搖了搖頭,不相信皇后會知道她想勾引君上。
是,不錯,白天皇后娘娘的確見過自己,可皇后並不知道自己那時是何心思的。知道此事的除了主子鳳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