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涼亭內聞著荷花的清香,更是別有一番韻味。
慈寧宮裡的宮女們將水果點心放到亭內的石桌之上,為了不讓太后太過於勞累,馮嵐特意吩咐慈寧宮裡的太監將慈寧宮內花園裡的那一架竹榻拿了過來。
竹榻放於涼亭內,上面鋪著一層柔軟的貂皮。
屏退左右,涼亭內只剩下太后和馮嵐二人。馮嵐扶著太后躺到了竹榻之上,馮嵐自己則坐在一旁,隔著薄紗看外面的荷花美景。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繁。
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馮嵐輕聲朗著,看著池內的荷花一陣出神,太后默不作聲的躺在竹榻之上。馮嵐撿了顆菩提果在手心,拿至太后樓氏的嘴前,“太后,吃顆果子潤潤嗓子;。”
太后張嘴,馮嵐將菩提果塞進了太后的口中。太后細細的咀嚼了幾下嚥了下去,馮嵐也不知道二人還有話可說,便不作聲。不久,便聽到了太后均勻且綿長的呼吸聲。
馮嵐垂眸,看著一直捏在手心裡卻未放入口中的同心果。同心果呈白色,因果子裡面的果核是兩核而非尋常的果子果核只有一顆而得此名。
把玩著手心裡的同心果,馮嵐的思緒一陣飄渺。
來天罱也大半年了,一切都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如今為了給家人報仇又要再次回到昭夏,馮嵐一時愁腸百結。盆床聲這。
………
墨夜自慈寧宮出來,便又到了椒賢宮。綠兒一夜未眠,討好芷環和碧波幫她看著點,綠兒自己則跑到了柴房去打了個盹兒。墨夜到了椒賢宮時,芷環和碧波正坐在椒賢宮外的臺階上發呆,二人託著香腮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墨夜走到二人面前時,芷環和碧波才認出墨夜來。
二人慌慌張張的的起身向墨夜行禮,墨夜雙手負於身後哼都沒哼一聲就走進了椒賢宮內。
芷環用手肘碰了碧波一下,眼神瞟向柴房的位置,意思是讓碧波趕緊去叫綠兒來。碧波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朝柴房跑去。墨夜徑直進了馮嵐的寢宮,來到床榻前。蹲下身子,墨夜凝著馮嵐的床榻看了半天,又細心的在床板上按了按,是黃梨木做成的床架。
昨日未公公說床架是實心的,墨夜熬了一晚上才準備再來探個究竟。敲了敲床板,果然是實心的聲音。
墨夜可沒有未公公那麼沉得住氣,右手倏的五指彎曲變成利爪,眼見著他就要生生拆了馮嵐的床榻,外面就傳來吵鬧聲。墨夜眉頭一皺,已是聽到了由遠即近的腳步聲。
綠兒跑進來,雙膝跪地的向墨夜叩頭,“君上萬歲。”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墨夜收了手,轉過身子睨著綠兒。綠兒嚇得身子一哆嗦,“君上恕罪,君上前來椒賢宮,奴婢怕招呼不周,求君上恕罪。”
“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墨夜吩咐道,綠兒一臉感激的又向墨夜叩了叩頭,“謝君上不殺之恩。”uhio。
從地上爬起,綠兒看到墨夜蹲在床榻邊,心下立時想起了昨夜馮嵐給自己說過的話。急中生智,綠兒朝外面的芷環和碧波喊道,“你們兩個進來,把昨夜娘娘領回來的冰塊融成的水搬出去倒了。”
芷環和碧波聽到綠兒的吩咐,急步走進屋內。三人輕車熟路的走到馮嵐的床榻後,墨夜狐疑的看著三人,卻沒有出聲阻止。
綠兒伸手扳下了床板,將半個身子鑽進了床榻下,慢慢的拉出了昨夜用來裝冰塊的木盆。木盆裡的冰塊已經融化成水了,水快要溢位木盆,綠兒拉動時有些吃力,顯得小心翼翼,生怕將水灑了出來。
好不容易將木盆拉了出來,綠兒看了看一旁候著的芷環和碧波,二人忙蹲下身子,二人一人抬一邊,將木盆緩緩抬了起來。綠兒又將床板扣了回去,這才一頭密汗的站起身,向墨夜投去一個慌亂的眼神後,準備和芷環碧波二人出去。
“你們三個站住。”墨夜終於醒過神來,一瞬不瞬的盯著綠兒和芷環碧波三人。綠兒首先僵直了身子立在原地,疑惑的轉身。芷環和碧波二人放下手中的木盆,也轉過身來,站到綠兒的兩側。
“這是怎麼回事?”墨夜手指著那木盆,冷聲問。
綠兒特意轉頭看了看那木盆,遂回頭答覆道,“回君上,不知君上問的是何事?”
“你們剛剛是從床架下拿出來那木盆的?”墨夜沉聲問,眉頭緊擰,似是一臉的不悅。綠兒點了點頭,雙手放於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