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們自殺了,碧波和柳兒都自殺了。她們一個個都好奇怪,不敢看我,不敢和我說話。我只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找碧波問話,她用匕首切腹自殺了。想問柳兒,她卻咬舌自盡了。”
羽含煙想著那詭異的一幕,身子都不由得顫粟起來。淺沫一聽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不由自主的扯住了羽含煙的衣袖。羽含煙也沒空理會,自不會怪罪於淺沫。
赫連清逸聽著眉頭微皺,“這麼說,除了你之外,鳳棲宮裡的人每個都不正常了?”
“恩,所以我才來找淺沫。”羽含煙點頭。
赫連清逸神色一變,低下頭看向馮央。“央兒,你就在這裡乖乖的待著好不好?我去看看什麼情況,一會兒就回來。”
馮央自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聽著羽含煙他們說的事情似乎挺嚴重的,便也乖巧的點頭道。“你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好。”赫連清逸淺淺一笑,將馮央的身子扳過來,湊唇在馮央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也不管旁邊還站著其他的人。馮央的臉上羞赫的染起了紅暈,低著頭進了裡院。
赫連清逸看向淺沫,“淺沫,你去乾清宮找皇兄,讓他即刻到鳳棲宮來。我就隨著皇后到鳳棲宮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若是有什麼危險,也好及時的保護皇后。”
淺沫點頭,“奴婢告退。”
說著淺沫便急步出了清風苑,赫連清逸和羽含煙二人對視了一眼,均點了點頭,便朝著清風苑外走去。
路上,赫連清逸臉色緊崩,越想越不對勁。“何以你一找她們說話,她們就要自殺?”
羽含煙也是一臉的苦惱和茫然,若是她知道是什麼原因的話,此時也不會茫然無頭緒了。“她們一個個都顯得很詭異,就像只是一個活著的軀殼。我找碧波問話時,她的神情更是駭然,一會兒自己哭泣,一會兒又跪地求我,等我問她發生了何事,她卻自殺了。我記得碧波以前是個很溫潤的人,平時說話都不會大聲,性情更是溫和。何以今日卻如此的反常呢?她和柳兒為什麼要自殺呢?”
得不出答案,羽含煙的眉頭便一直擰著,腦子裡一片混亂。
赫連清逸沒有經歷過當時的場景,自是不知道該如何發表自己的看法,只想著能儘快趕到鳳棲宮去看個究竟。
繞過御花園,兩人進了鳳棲宮,宮門前有兩名宮婢站在那裡,一看到羽含煙立時彎下身子行大禮。“奴婢見過娘娘。”
聲音清悅如鶯啼,再看兩人並無什麼不妥。羽含煙眼裡閃過一抹狐疑,轉頭看了看赫連清逸。顯然,赫連清逸也感覺到了異常,似乎並不像羽含煙所說的那樣,她們的神情都很正常,看到羽含煙也是恭恭敬敬的,並無什麼異樣。
“免禮。”羽含煙愣愣的說著,緊緊的盯著兩名宮婢。兩名宮婢站直了身子,雖然不敢與羽含煙對視,可臉上的表情卻帶著淺淺的笑意,兩手雙手附於小腹,粉唇微張。“謝娘娘。”w8xa。
羽含煙一驚,看向赫連清逸。赫連清逸也看向她,兩人目瞪口呆。
越過兩名宮婢,羽含煙當先走進了殿內,正殿門口也有兩名宮婢站在那裡,跟之前羽含煙回鳳棲宮時看不到半個人影大不相同。
“娘娘吉祥。”兩名宮婢向羽含煙行禮,羽含煙走進大殿,看著大殿裡六名站立的宮婢,大殿的正中乾淨得一塵不染,更別說什麼有碧波和柳兒兩人的屍體了。
羽含煙目瞪口呆的看著大殿裡一塵不染的地面,又轉頭看著一臉狐疑的赫連清逸,囈語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殿裡共有六名宮婢站在那裡,見羽含煙進去,便跪地行禮,“娘娘吉祥。”
“平身罷。”羽含煙越來越迷糊了,此時的鳳棲宮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更沒有什麼異樣。
可在她離開鳳棲宮時,明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很詭異的表情,還一幅看到自己害怕得要死的樣子。
怎麼現在,反倒都正常了?
“不是說有人自殺了嗎?”赫連清逸出聲問,看了看大殿,沒有任何的異常。
羽含煙在大殿四處看了看,就連地上都找不到任何的血跡。碧波和柳兒兩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在自己離開鳳棲宮的那一會兒。
屍體不見了,地上的血跡也不見了。
走到一名宮婢面前,羽含煙定定的看著她,出聲問道。“碧波呢?”
“回娘娘,哪個碧波?”那名宮婢低著頭,聲音卑微。羽含煙面色一滯,“鳳棲宮裡,你們一起辦差的宮婢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