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來打小報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這個時個嚇成這樣,裝給誰看?
楚俏走到羽含煙的面前,羽含煙低眸看了看楚俏,不解的問道。“楚俏,你這是怎麼了?自從進了景春宮,你就一直躲在一旁,你也身體抱恙?”
楚俏恐慌的搖了搖頭,怯怯的抬起頭來,卻不是看向羽含煙,而是看向羽含煙一側的沈凌。見沈凌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楚俏一個激靈,忙將視線移開看向羽含煙。“回娘娘,奴婢沒事。”
羽含煙敏銳的捕捉到楚俏不安的眼神,眼珠子朝著沈凌瞟了瞟,再次看向楚俏。“楚俏,你好像很怕夢妃啊?”
楚俏嚇得腳都軟了,臉上扯過一抹牽強的笑意。“娘娘,奴婢只是對夢妃娘娘敬畏。”
沈凌見楚俏將話頭挑到自己的身上,淺淺一笑,走到了楚俏的面前,低下頭審視著楚俏。“楚俏啊,皇后每日需要操勞的事太多了,你得多替主子分憂,有空好好的在鳳棲宮裡伺候著主子哦,到處跑的可不合規矩了。”
只聽得楚俏倒吸一口冷氣,接著抬頭驚恐的看著沈凌。“娘娘,奴婢不懂娘娘說的是什麼意思,若是奴婢有什麼地方讓娘娘看不過眼,請娘娘責罰。奴婢只是皇后身旁的婢女,若是娘娘這般說讓皇后誤會了,奴婢真的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說完,楚俏嚇得跪到了地上,向著羽含煙磕了幾個頭,又朝著沈凌瞌了幾個頭。“皇后,奴婢不懂夢妃娘娘為何要如此說,奴婢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娘娘的事。蒼天可鑑,若是奴婢做了任何對不起娘娘的事,就讓奴婢不得好死。”
“快起來,這地板又髒又冷,本宮又沒說什麼,你怎的說跪就跪了。”羽含煙持著巾帕彎下身子將楚俏扶了起來,楚俏忐忑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抬手,用巾帕在楚俏的額頭上擦了擦,替她擦去了額頭上沾有的塵土。
“怎麼說你也是本宮身邊的貼身侍婢,怎的說跪就跪了。你為人如何本宮心如肚明,你又何需解釋。頭疼不疼?下次別有事沒事下跪,這知道的人自是不會說什麼閒言碎語,可那些不懂的人,還以為本宮仗勢欺人。不管是嬪妃還是宮婢,在本宮的眼中本宮一向都是平等對待的。沒有人差人一等,也沒有人高人一等。本宮說的話,你可記住了?”羽含煙輕柔的聲音如微微春風撫過臉頰,輕輕軟軟的。
楚俏有些發懵,半晌後才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奴婢知曉了。”
“夢妃,你身體抱恙好生歇息著,若是嚴重的話就請太醫來瞧瞧。楚俏啊,本宮還真是有些乏了,咱們回宮吧。”羽含煙優雅的抬起右手,楚俏忙伸出手攙起羽含煙,羽含煙看了看眾嬪妃,眾嬪妃見狀忙半跪於地,“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都平身罷。”羽含煙走出去幾步遠才緩緩開口,眾嬪妃站起身,看著羽含煙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終於綻放開,徒然讓這後殿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一眾嬪妃見羽含煙走遠,頓時圍攏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八卦起來,話語不堪入耳。
“沒想到皇后竟然是這種人,平日時看著裝得那麼的正經,到了晚上竟然這麼的放蕩,和那些青樓裡的女子還真沒什麼分別。”
“呀,妹妹這話差矣,你這不是在暗罵君上是嫖客麼?”
“呸呸,看姐姐這張嘴,真不會說話。不過這皇后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檢點,竟然還敢來夢妃妹妹這裡來鬧,還真是丟臉丟大了。”
“是啊,你們剛沒看到,皇后的臉色有多難看。不過皇后也真是臉皮厚,撐了那麼久,也不怕人笑話。要是我啊,早挖個洞鑽地底下去得了,再也不敢出來見人了。”
“…”
鶯鶯燕燕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夢妃沈凌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面前這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珠兒,我乏了,扶我進去歇息罷。”沈凌說完,冷冷的瞟了眾嬪妃一眼,珠兒心領神會,走到眾嬪妃面前福了福身子,“各位娘娘,主子說她身體抱恙有些乏了,感謝各位娘娘今兒個來看主子,只是主子身體抱恙不能招待娘娘們了,還請娘娘們不要見怪,奴婢在此向娘娘們賠個不是了。”
眾嬪妃停止了吵鬧,看了看珠兒,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後,又開始議論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後殿的門口處走去。
“一群怨婦。”沈凌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珠兒走過去將沈凌攙扶著,面露憂色。“娘娘,你今兒個喝了太多酒了,你看這都站不穩了。奴婢扶您進去歇息一下罷,肯定受寒了。”
沈凌眨了眨眼,眼中有狡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