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羽含煙雙手拂於小腹前,盈盈彎身,“羽含煙見過太后。”
“心言。”太后低喝了一聲,金嬤嬤聞言回到太后身後,卻仍用厲眼狠狠的瞪著羽含煙。
“你,出去,太后要和皇妃單獨說話。”金嬤嬤伸手指了指羽含煙,口氣嚴厲。
三人說話聲已然吵醒了睡在床裡側的婦人,看到是太后後,婦人似乎有些失神,好半天才從床上爬下來。
“姐姐。”婦人這般喊著。
快要走出木屋的羽含煙身子狠狠的一震,驚愕的回頭,卻又撞上了金嬤嬤殺人剜心般的怒容。
伸了伸舌頭,羽含煙閃身出了小木屋。
清晨的空氣異樣的清新,羽含煙深深的、狠狠的猛吸了兩口清新的空氣,心裡的淤濁之氣也消散了不少。
伸開雙手做飛翔狀,羽含煙圍著小木屋小跑了兩圈,漸漸放鬆自己的心境。一邊小跑一邊思索著近日來的種種。
就在剛剛,那自稱是皇妃的人,喊了太后一聲姐姐。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位皇妃定然和赫連清逸是有關係的,這個世上不可能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而且在年齡上來算,兩人也比較符合母子這種關係。
一個天罱,在大陸的最北方。
一個昭夏,在大陸的最南方。
兩個國度,遙遙相望。
如果皇妃和赫連清逸是母子關係,而皇妃剛剛又喊了太后叫姐姐,那赫連清逸和墨夜,不就是表親關係了?
倏的,羽含煙停下身子,雙眼瞪得溜圓。
自己是在昭夏的皇陵被墨夜所救,而她又曾在馮謙的府中見過墨夜,他是天罱的國君,也是赫連清逸的表兄弟。
那封書信,出自馮謙之手,而上面寫的,是天罱的字樣。
墨夜難道想對昭夏存不詭之心?他難道想要吞復自己叔父的江山?他在和馮謙暗中聯合,所以馮嵐才會處處針對自己,想借皇后之手,滅掉自己。
是的,馮嵐平白無故的敵意,一定是因為她知道他父親的想法,而在馮謙送他們三人出馮府進宮那時,馮謙曾遣退自己,單獨與馮嵐說過話。
他在提醒馮嵐,要防備自己。
是這樣;?羽含煙不可思議的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木屋大門的外邊,身子緊貼著牆壁,屋內的傳話,也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她的耳中。
“妹妹,不是姐姐不放你回去,你回去必是死路一條的,赫連錦瑞那混蛋是不會放過你的,當年他那麼狠心想要殺你,此時你想回去,無非是想去看看清逸那孩子。可你知道的,清逸都死了兩年多了。”
頓了頓,太后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妹妹,姐姐也是有難言之隱的,夜兒已經長大了,他的野心也漸漸顯露了,夜擔憂,不知道該不該把實情告訴他。再晚了,可就晾成不可挽回的大禍了。”
屋內,一直未曾傳來皇妃的聲音,接著便聽到太后重重的嘆息聲。
羽含煙剛放下的一顆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sxkt。
太后剛剛後要不要說出實情?她知道什麼實情?如果不說,會晾成怎樣不可挽回的大禍?
078。跟蹤太后
不待羽含煙再追根究底的聽下去,屋內的聲音已經截然而止,錯愕間,羽含煙抬頭,剛好便看到從屋內匆匆走出來的金嬤嬤。
“賤丫頭,竟然聽牆角。”金嬤嬤厲聲厲色的斥喝著,羽含煙嚇得大驚失色,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上佈滿了恐懼。
金嬤嬤走至羽含煙跟前,抬手便往羽含煙身上招呼,又是掐又是打的,滿臉的怒氣。面對正值壯年的金嬤嬤,羽含煙終究是抵擋不了金嬤嬤毒惡的鞭打,痛得不住的痛叫。
正當金嬤嬤一腔怒火往羽含煙身上澆時,屋內的太后樓氏已經正步走了出來,冷冷的站在木屋門口,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盯著羽含煙。
羽含煙心下一個咯噔,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太后的眼神,太過絕情了。
在這後宮之中,想要弄死她這麼一個不足輕重的小人物,簡直是易如反掌,舉手間她的人頭就可以落地。
“太后,太后恕罪,含煙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也都沒有看到。”羽含煙示弱的跪在地上,頭壓得低低的,不住的認錯。
太后站在大門處,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草地上的羽含煙,眼中露出了猶豫之色。腦海中,瞬間便想起了昨夜君上所說的話。
也許,她真的會成為一顆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