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太后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為何?
“既然如此,那哀家便先走了,這裡的一切交付給丫頭你來打理,專心幫哀家照顧我的妹妹便是,其它的,不用多想。”
太后倏然起身,羽含煙手足無措,起得急了,大腿撞到了桌角,疼得她秀眉緊擰。
不要多想。
太后那溫和的話語背後,帶著幾分警告,羽含煙又何嘗沒有聽出來呢。
“是,太后。”對於太后福了福身子,羽含煙一直等到太后離開了木屋,這才直起身子。木屋外的籬欄小徑上,金嬤嬤攙扶著太后緩緩離去,可縈繞在羽含煙心頭的不解,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太后似乎,不想讓自己走出這西宮冷苑。
倏的,羽含煙心頭生出一個大膽的決定。貓著身子踮著腳,看著太后和金嬤嬤離去的背影,羽含煙躡手躡腳的跟在了她們身後。
半路上雜草太多,如若不是金嬤嬤在前帶路開出一條小徑,只怕兩個走出這西宮冷苑時,會是一身的狼狽。
羽含煙不敢靠得太近,藉著雜草掩護著自己的身子,一路尾隨其後。
果不其然,羽含煙沒有猜錯,太后定然會有話要說的。想必太后也料想不到,羽含煙會冒著這麼大的罪偷聽她們說話。
“心言,回慈寧宮後,派一些面生的公公到這西宮來,定不能讓那丫頭出來。”
“還有,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等下你去請夜兒過來一趟,哀家有話要和他說。”
“是,太后。”金嬤嬤應答著。
“太后,恕老奴多嘴,都這麼多年了,太后又何必要將陳年往事重提呢?君上一直當太后是他的母后,如果太后說出實情,太后可曾想過後果。不說念在這多年的養育之恩,如果君上心狠手辣,太后的安危可就岌岌可危了,老奴是斷然不能讓太后冒如此大的風險的。”
“心言,這些年哀家藏著這些心事夜夜都睡得不踏實,如今夜兒這孩子都提出要奪昭夏統一江山,如果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金嬤嬤顯得有些激動,語氣也急促了起來。“統一江山就統一江山,反正他們也是一家人,誰來做這個皇帝不是做,又有何分別呢。老奴只在意太后的安危,其他的老奴也插手不了,還請太后三思啊。”
羽含煙跟在兩人身後,跟得遠未曾聽到之前太后所說的話,可最後金嬤嬤因激動而揚高聲音時所說的話,羽含煙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
大駭之下,羽含煙忙用雙手掩住嘴巴,生怕自己會忍不住驚叫出來。
雖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可那一句他們是一家人,做何解?
誰和誰是一家人?
統一江山。
墨夜果然有覬覦昭夏之心,想要奪昭夏做整個大陸的最高統治者。sxkt。
金嬤嬤的激動顯然在也引起了太后的緊張,忙使了個眼色,金嬤嬤忙閉了嘴。攙扶著太后,兩人再也沒有多說一句,遠遠而去。
羽含煙蹲在草叢間,渾身顫抖,一種莫名的恐懼籠罩著她。
079。眾妃請安
在金嬤嬤的攙扶下,太后和金嬤嬤兩人出了西宮,而一直斜背在金嬤嬤背後的包裹裡,則放著一件太后平時所穿著的滾邊錦袍。還有一件灰色的宮裝,則是金嬤嬤替自己準備的。
雜草過多,太后不得不在她此時這件樸素的外衣上再添一件乾淨的衣裳來遮掩她的狼狽。
取出包裹裡的錦袍,金嬤嬤快速的替太后穿上,再後將包裹的布緞摺疊好放進了自己的懷中。兩人不緊不慢的離開了西宮,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些年來,她們一直都是這樣的掩人耳目。
待得兩人擇小徑回到慈寧宮,不等太后重新洗漱,前朝大臣沈濤已在慈寧宮外求見。
金嬤嬤忙將太后扶到了垂掛著的屏風後,這才出了慈寧宮宣大臣沈濤覲見。
“微臣見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沈濤進得慈寧宮後,單膝跪地向著在屏風後的太后跪拜,一旁的金嬤嬤從他的身旁走過。沈濤敏感的吸了吸鼻子,一絲疑惑襲上心頭。
因為金嬤嬤的身上,竟帶有隻在西宮冷苑才能種植出來的甘藍花。那種獨特的味道雖然微薄,可沈濤仍然聞到了。
太后又去了西宮?
沈濤這般想著,卻面不改色,如同什麼也不知道一般。等太后自屏風後飄出一句,“平身。”,沈濤這才從地上站起。sxkt。
將墨夜留下的聖旨拖於雙掌之間,沈濤又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