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過來。”馮池雙唇緊抿,看向羽含煙,將手伸向了她。羽含煙感激的看了馮池一眼,剛想繞過赫連清逸到馮池那邊去,赫連清逸卻早她一步又用身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似是他的背上長了眼睛一般?
“你到底想怎麼樣?”馮池怒了,低吼著,如一隻隱忍待發的獅子,一向俊逸清秀的臉也變得有幾分扭曲。
赫連清逸的嘴角往右扯了扯,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伸手指著馮池,另一邊的手食指和右指交替的敲打著腦袋,“這,這好生俊朗的公子,可不正是馮大人家的公子嘛。難怪看得如此的面熟,最近朕和馮家打得交道還真挺多的。”
馮池面色一滯,似是找不到話來頂撞回去,只能乾瞪眼的瞪著赫連清逸。
羽含煙站在赫連清逸的身後乾著急,看著吃憋的馮池,羽含煙也有些不忍心了。雖然現在和馮池談不上什麼朋友或是仇人,可看到赫連清逸如此的羞辱馮池,羽含煙心裡的那股子剛氣便暴發了。
“喂,赫連清逸,別仗著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了,你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連皇位都要借假死詐屍來奪取,你…”“煙兒…”馮池在一旁嚇得肝膽欲裂,雖然心裡暖暖的,煙兒願意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與赫連清逸對抗,可此時她嘴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
可馮池低估了赫連清逸的忍耐力,也低估了他的心智。
赫連清逸今天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做天子,又豈是僅僅靠借死詐屍得奪權篡位,沒有一點真本事,他此時也會被他父皇的餘黨給滅了。
“繼續,愛妃,朕難得聽人說真話,愛妃繼續,朕今天興致好,願意聽愛妃多說說真話。”赫連清逸轉身,抬手在羽含煙的小臉上捏了捏,嫩嫩的面板和滑潤的手澤都讓赫連清逸有些愛不釋手。憎惡的甩掉了赫連清逸的手,羽含煙也是受不了激的人,既然他想聽,她說便是了。
“你想聽真話是真話給你。你現在不是昭夏的新皇了麼?想必你父皇沒死也只剩半條命了;?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狠得下心來下毒手奪皇位,你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看著你長著一幅人模人樣的臉,做的事都不是常人所能做的。別以為別人天天皇上長皇上短的叫你,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後咒你不得好死呢。”
一口氣說得太多,羽含煙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咽喉有些乾澀,羽含煙咳了咳,理智出恢復了一些。
赫連清逸臉上的笑隨著羽含煙的笑愈發的放大,最後竟咧著嘴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配上他那有些狂妄自大的笑容,竟別樣的恐懼。如同帶了一張人皮面具一般,扭曲、猙獰。
羽含煙有些小小的受到驚嚇,慘白著臉不敢再吱聲。
“愛妃說累著了麼?夫君替你順順氣,你再接著往下說。”赫連清逸一舉扯過羽含煙,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大大的手掌撫上羽含煙的脊背,上下的撫弄著。
羽含煙定住身子,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有一種自己躺在氈板上等著被宰割的感覺。而赫連清逸那上下撫弄的手,指不定會在哪一下時突然了結了她的姓命。
馮池在一旁急得心急如火燎,只能使勁的給羽含煙遞眼色。
冷靜下來的羽含煙也自知自己已經踉成了大錯,也只能弱弱的閉上嘴,不吱聲,不動,不東張西望。
“愛妃,還有想說的麼?”赫連清逸臉上的笑容如被定格了一般,如此之久卻仍停留在臉上,保持著同一個表情如此之久。sxkt。
“沒有了。”羽含煙弱弱的搖了搖頭,突然醒悟,赫連清逸是不會殺了自己的,至少現在不會。
她也不會讓赫連清逸有這個機會。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他的母后可是還活在人世呢?只是讓羽含煙糾結的是,她猜不透赫連清逸對他的母后是存在著怎樣的感情的。如果也像他對他父皇那樣,只怕會生生的害死了皇妃。
“你在想什麼?”羽含煙的每一個神情赫連清逸都看在眼裡,哪怕是一個細微的擰眉的動作,他也沒有放過。
“沒什麼。”羽含煙再次搖了搖頭。
“愛妃,朕不喜歡別人騙我,所以愛妃有話就直說,拐彎抹角的可不對朕的味口的。而且,朕的耐心也不是很好哦。”
“不會啊,我剛看你耐心就挺好的,對;池哥哥?”羽含煙弱弱的頂撞了回去,看了一眼馮池,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模樣別樣的可愛,馮池哭笑不得的看著羽含煙,中間隔著赫連清逸,他一時也沒辦法護羽含煙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