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逸微微怔愣,“不知是哪個縣呢,”
老農夫朝著偏南方指了指,“清檯縣。”
赫連清逸伸頭朝著老農夫指的方向看了看,點了點頭,“謝謝老人家。”
“小夥子,這個時候去鄰縣只怕來不及了,明早再去罷。”老農夫見赫連清逸面露急色,不由得多說了一句。赫連清逸抿了抿唇,搖搖頭,“不行啊老人家,我娘子被縣令抓走了,我得去救她。”
赫連清逸扯了個謊。
老農夫震驚的看著赫連清逸,面露驚訝之色,“被縣令抓走了,可這裡離鄰縣挺遠的,走陸路的話一晚上都不一定能到得了,你不如等到明早大早,到河邊渡船過河,那樣就快了。”
赫連清逸緊闕著眉,躊躇半晌。“老人家,不知你家可有馬匹,”v53j。
老農夫震驚的抬起頭看向赫連清逸,像是看妖怪一般。“小夥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乃平民,家裡怎麼可能會有馬匹呢,看小夥子不像是本鎮的人,只怕是外地來的;,”
赫連清逸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是的老人家,我也是擔心我家娘子,也不知是犯了什麼罪,竟然被縣令給抓走了。”
老農夫長嘆一口氣,“矣,只怕是小夥子家的娘子長得美豔惹得縣令覬覦美色了。”
赫連清逸心一沉,不由得追問道,“老人家指的是,”
“那縣令生來,家裡已經娶了八房姨太一個正妻,有幾房姨太是強行搶了別人家的閨女。此時聽你這麼說,只怕是子沒犯什麼罪,是被縣令看中了。所以搶回了縣衙,哎…”
赫連清逸差點一口氣沒喘勻氣息大亂,雙手緊緊的撐著門框,赫連清逸紅著眼朝著老農夫道了謝。老農夫關上院子門,少許裡面便傳出一家幾口閒話家常的聲音。赫連清逸走在街上,舉棋不定。
若縣令真的對馮央存在半分不詭之心,斷然不會急於今晚就將馮央納為妾室。可事有萬一,若是因為這一晚的耽誤馮央就成了那縣令羞辱的對方,馮央只怕是死也不會令那縣令得逞。
怕只怕,馮央會一死了之。
可小鎮離縣城那麼遠,該如何趕往縣城卻是個難題。
心情沉重的走在街道上,赫連清逸看著偏南方的方向,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央兒。”赫連清逸輕輕的喚了一聲。
直到這一刻,赫連清逸才知道,當馮央突然遠離了他的視線,他有多著急。就好像他最寶貝的東西不見了,他遍尋不著,心裡心落落的,行同行屍走肉。
不知道從哪一刻起,那個一直纏在自己身旁的人兒,竟然已經悄悄的住進了他的心中,佔據著他心裡的位置,卻一直被自己生生給忽視了。
前方,一座高大的院落呈現在眼眸裡,赫連清逸眸子微眯。那是一商賈府邸,裝飾得格外的奢華,處處都透著一骨子高貴。赫連清逸眸光一轉,朝著那座府邸走去。
走到院門前,赫連清逸提氣躍上了圍牆,幾個閃身人已朝著後院躍去。
在後院,有一馬暨,馬暨裡拴著幾匹馬,正低著頭在吃馬槽裡的草。赫連清逸躍下身子,到了馬暨前。開啟馬暨的門欄,赫連清逸走進馬暨,在幾匹馬兒面前看了看,挑了一匹棕色毛髮的馬兒。解開拴要柱子上的繩索,赫連清逸將馬兒牽出了馬暨。
走到後院時,有一家丁前來上茅房,看到牽著馬準備出去的赫連清逸,嚇得哇哇大叫。“有賊啊,快來人啊…”
赫連清逸眼疾手快,甩手將將家丁劈昏了過去。走到後院,赫連清逸抽出門上插著的門栓,拉開門牽著馬兒出了後院。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赫連清逸飛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腿衝了出去。整個後院裡立時亂作了一團,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赫連清逸拉緊韁繩,一下一下踢著馬兒的肚腹,馬兒吃痛,跑得越來越快。
異日。
大清早,阮青雲親自去柴房看望馮央,馮央餓了一天已是精神不振,看到阮青雲,嚇得忙強打起精神。
阮青雲將手中提著的竹籃放到了馮央的身前,柔聲道,“只要你肯乖乖聽話,我保證不會虧待了你。”
馮央一聲冷哼將頭扭向了一邊,看也不看地上的飯菜一眼。阮青雲在一旁等了半晌也不見馮央有所動作,憤憤的一甩衣袖,出了柴房。柴房外,有兩個家丁守在屋外,只聽得阮青雲的聲音揚起。“給我看好她,把她的手腳都鬆綁了,只要跑不出咱家府邸就是了。”
兩名家丁應聲進了柴房,替馮央解了手腳上